刽子手们拖着吓瘫了的张宝往高台中间走!
高台中间早已经竖着一根一丈多高的巨木,这根巨木合腰粗细,靠近巨木的顶端又用铁钉钉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横木,造型跟基督教的十字架差不多。
半死不活的张宝被带到十字形支架下面,他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以后,几个刽子手将他抬起来,双脚离地两尺多高,然后拿出粗壮的绳索,七手八脚地将他的躯干牢牢地捆在巨木上。
他们又将张宝的胳膊左右分开,手腕固定到横木的两端,此时张宝就象一只正在展翅飞翔的鸟一样。
张宝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无力地骂了几句,最后脑袋无力的低垂下来,远远望去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竟然有几分相似。
今天要用全新的杀人手法杀人,所以准备小试牛刀的两个刽子手既紧张又兴奋。
如果成功的话,他们将在世界酷刑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的刽子手将以效仿他们为荣,改进和超越他们的杀人技法将是后来者毕生的追求!
这将是大汉朝乃至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卸八块,所以这场戏他们不能演砸了!
他们手里拿着锋锐的钢刀象观察艺术品一样围着张宝转了转,一边转一边兴奋地商议着如何开始第一刀。
商议完毕,两个人准备动手时,刚才还吵吵个不停的张宝突然没有了动静。
刽子手举着怪纳闷:这个怂货刚才还聒噪个不停,象杀猪一样又喊又叫,怎么这会安静了?
其中一个刽子手走到张宝跟起,抬手朝着张宝的脑袋打了一巴掌,然后骂道:“姓张的死囚,莫要装死哇!”
但是张宝却死翘翘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刽子手吓了一跳,心中暗想:“难道这个王八蛋死了?”
想到这里,他伸出食指,放到了张宝的鼻翼!
声息皆无,张宝已经没有呼吸了!
刽子手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跑去给何进送信。
跑到何进跟前,他跪倒在地,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将军,大……大事不好!”
一直等着看好戏的何进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儿?”
“回禀大……大将军,逆贼张宝吓……吓死了!”
何进听到这里顿时发了火。
奶奶的,张宝这个混蛋不仅骂了老子,而且还吐了我一脸浓痰,我原本要用酷刑折磨他,结果还没有动手人就死了!这可是让逆贼张宝沾了天大的便宜,真是他娘的岂有此理!
何进气得要死,手脚并用,拳头象雨点一样落在这个倒霉的刽子手身上。
刽子手知道闯了大祸,也不敢躲避,只能任由何进发了疯办一顿暴打!
何进打够了,肚子里的怒气释放的差不多了,这才擦了把脑门子上的汗水,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将逆贼张梁上来!”
张梁与张宝不一样,他被带到何进等人跟前,身体象电线杆子一样站的笔直,立而不跪。
何进怒骂道:“跪下!”
张梁冷笑了一声说:“姓何的,老子跪天跪地父母跪明君圣主,你们两个贪官一个阉货也配让老子下跪?真是滑稽!”
“张梁,只要你交代谁是造反的幕后主使,本大将军就让你痛痛快快地死,不然地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地将你折磨死!”
张梁冲着他吐口浓痰,然后骂道:“姓何的狗贼,是杀是剐,都他娘的随你的便!”
看见张梁满脸的不惧,王允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张梁,你……你就不怕死吗?”
“哼,老子怕死,但是老子死得其所,不象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蛆虫,活着又有何益?”
“你大哥害的你丧命,你就不恨他!”
说起张角,张梁满脸的自豪。
“我大哥张角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汉灵帝刘宏不过是个生在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小丑,他何德何能当天下的君主?”
张梁越说越激动,最后慷慨激昂,如同一个天才的演说家一样。
张让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对何进说:“何大将军,赶快动手杀了这个逆贼吧,再让他胡说八道,皇上的祖孙八代都被他骂遍了!”
何进听到这里,如梦初醒,慌忙吆喝着刽子手说:“马上将他押下去大卸八块,如果再有闪失,我就将你们统统宰了!”
张角亲眼见老二被吓死,老三眼瞅着又要被大卸八块了,心中一阵愧疚。
“三弟,大哥对不住你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兄弟我先走一步,咱们来生再做兄弟!”
张角悲愤不已,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兄弟先走,为兄随后便到!”
几个刽子手如法炮制,将张梁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木头架子上。
有了张宝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怠慢,如果这次张梁再有啥意外,何大将军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思想压力大,难免动作走形,手忙脚乱,张梁鄙夷地瞧了他们一眼。
“奶奶的,一群废物,连杀人都不会,真是丢人,你们慢慢来就是,老子已经是案板上的肉跑不了啦!”
张梁说完以后便开始引吭高歌,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何进等人听得厌烦,气急败坏地吩咐刽子手说:“先将他的舌头割了!”
刽子手不敢怠慢,他身上去抠张梁嘴里的舌头。
张梁下意识地将嘴巴紧紧闭住。
这难不住这些训练有素的刽子手,一个刽子手伸出一只手死死卡住张梁的脖子,然后腾出来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张梁的鼻子。
张梁的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张开嘴,大口地呼吸。
张梁的舌头露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刽子手迅速揪住张梁的舌头,然后迅速地出刀。
张梁血糊糊的舌头被割了下来,血水如同开了闸的水一样汩汩地从嘴里涌流出来。
刽子手随手将半截舌头丢在地上。
舌头被割,张梁再也叫不出声来,但是他仍旧倔强得如同哑巴一样呜哇呜哇怪叫。
旁边的张角见兄弟这幅残状顿时泪涌泉涌,他发了疯一般的破口大骂:“刘宏,你这个天杀的昏君,我张家兄弟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