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惊讶,怎么能这么看重钱呢,我就是想帮郝强一个忙而已呀。“不是,刘婕,我只是想着帮郝强一个忙,我们是多年的兄弟,所以……”
“郝强没跟你说分成的事?”刘婕没理我这茬,而是继续问道。
“噢,他好象说了,说什么会给我们总利润的百分之十作为回报,而且你的钱他会给相应的投资回报,”
“百分之十?郝强还真大方,”刘婕冷笑了一声,我能听出这声冷笑里包含着讥讽与不屑。。
“刘婕,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我跟刘婕关系不错,但跟郝强是多年的兄弟,看刘婕这样讥讽式的说郝强,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悦。
“你知道这个楼盘要是按郝强的说法完工,郝强可以赚多少吗?”刘婕问我。
“好象听他说可以赚个几千万吧,”我道。
“几千万?”刘婕看了我一眼,“看样你的兄弟也没跟你说实话啊,现在这个地块的市场价纯地皮已经卖到一亩一百二十万,而当初我们拿地的时候,只有三十万一亩,光在地皮这一项上,郝强就可以净赚近一个亿,如果再加上房产的销售,郝强还可以再赚一个亿。”
“两个亿,这么多?”我惊呆了,怪不得说房地产暴利,原来一个项目就可以使一个千万富翁立马成为亿万富翁啊。
“不过郝强想得也太简单了,就算我将钱借给他,他也只能凑够前期的启动资金,后续的资金如果不能到位,他同样会做成个烂尾楼,到时他自己也会陷进去。做工程、做商业,最怕的就是资金链断裂。再说了,他以为由我出面接手公司,政府就会承认公司是我的了?即使承认就会将工程返回我们去做了?”
我有点目瞪口呆,我想不到刘婕这个曾经的家庭主妇,现在也就是个小书店的老板居然对生意里的道道懂得这么多。可笑我这个京都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在这方面根本就象个文盲。
确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那些所谓的高知们总觉得自己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离开了他们熟悉的书本,他们根本毫无用处。
古人早就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
“所以,他还想请我帮他去联系政府方面的人,”我有点黯然地道。
“政府方面的人也要你去联系?”刘婕问。
“是啊,正好我认识市里的一位领导,他能说得上话,”我说。
“郝挺,如果是这样,郝强最少得付给我们总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刘婕道。
“百分之六十?”开什么玩笑,我们什么都没做,要总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是啊,”刘婕看着我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们什么都没做,工程都是郝强带着自己的人干的,我们凭什么要百分之六十啊,对吧?”
我不得不慨叹刘婕的聪明,她把我想的什么全说出来了。
“你知道么?没有我们公司这个身份,郝强拿不到这个工程;没有你在政府的关系,郝强也拿不到这个工程;没有我的资金的注入,即使拿到这个工程郝强也没办法去做。而他只是负责一两千万的资金投入而已,贷款他肯定会以公司的名义,你以为是他贷款啊,到时公司的法人是我,最后银行只会跟我要钱。所以,在整个项目的运营中,郝强只是投入一两千万,凭什么只给我们百分之十?如果按贡献值大小,他只能得百分之十差不多。别忘了,他那个工程队现在社会上到处都是,没必要一定让他的工程队来完成这个项目啊。”刘婕道。
不得不说,经刘婕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认为她说的确实有理。如果真是这样,郝强在这一过程中也就是投入一两千万资金,再加投入自己的工程队而已。可工程队是要付工资的,这根本不能算在投入里面。
“可郝强是我兄弟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已经底气不足,本来按郝强说的利润几千万,就算我真拿了他的百分之十的话,也就几百万。可按刘婕这么一算,两个亿的利润,刘婕要百分之六十,那就是一个亿出头啊。仅仅一个兄弟感情,一个几百万,一个一个亿出头,这叫我怎么说服刘婕?
“亲兄弟明算帐,如果郝强真想做这个工程,让他找我谈,你就说我同意他的提议,但如何控股,如何分成,我们再坐下来谈。”刘婕道。
“好吧,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吃饭,有事咱们也好桌面上谈?”我问。
“今天我就不去了,这种事应该是郝强主动来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他。你今天先去吧,看他怎么说。”刘婕道。
“好吧,”我知道我再也没有理由说服刘婕接收郝强的那百分之十利润的提议。
“大龙,来了,”晚上,当我赶到金菊都的时候,郝强早已经到了,而且在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个女人。
在看到女人的一刹那我就觉得我好象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女人长得不错,五官还算标致,整个身材也匀称结实,只是皮肤有点粗糙,不如城里女人保养得好,更不如宁静和刘婕那样细腻白皙。
“怎么,不认识了?”郝强问。
“呃……”一下子我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女人,可脑子里却又明明有那么点印象。
“她是村东头的杏花啊,”郝强道。
杏花二嫂?不就是那个我和郝强第一次偷/窥时见到的白花花的身体的主人?
听郝强这样说,我不禁不经意的向杏花二嫂的胸前瞟去,我对杏花二嫂的脸部特征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那模糊的白花花的一片我却记忆犹新。
“噢……噢,是杏花二嫂啊,”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连忙点头,“这么多年没见,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啊,应该有好多年了吧,当年的杏花二嫂还是个刚嫁过来的小媳妇,如今已经三十五六了吧,不过除了皮肤黑点粗糙点外,还真看不出三十五六的样。
“是啊,你们都出息了,所以嫂子跟着你们混饭吃来了,”杏花二嫂没有一点农村妇女的局促与羞涩,说话也是大大方方。
“哪啊,我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不象强子,他现在是大老板了,”我道。
“大龙,这话就见外了啊,咱们是兄弟,我的还不就是你的?”郝强道。
不知怎么的,如果以前郝强这么说,我会很感激,毕竟我们兄弟的情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可今天听刘婕一分析,我却觉得郝强这样的说法里有点做作,甚至有点套磁、更甚点是阴谋的味儿。
他跟我说的是几千万,而刘婕说的可是两个亿,这相差太大了。
“呵呵,我可不敢,你那上千万的家当呢,我只是个普通的教师,”我笑着道,我不想让郝强看出我心里的一点点失落,“怎么?就我们三个?”
我发现,我们已经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还是没有人过来,只有我们三个在。
“是啊,就我们三个,其它的朋友我都没请,正好二嫂在,我就叫你一起过来。家乡人嘛,在一起亲切,”郝强道。
然后郝强就吩咐服务员上菜,样数不多,却比较精。
虽然刻意不去想年少时印在脑海中的印象,但酒一多,当年白花花的影像又再度浮现,我忍不住的向杏花二嫂多瞥了两眼。
“今天晚上让二嫂陪你怎么样?”中途在杏花二嫂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郝强搂着我的肩膀问我。
“你胡说什么呢,”我道,虽然我对杏花二嫂那冬衣里我十多年前就想一窥真容的丰满充满了好奇,可她是我们同村人呢,郝强带她出来是打工的,要是我上了她,以后我回村里还怎么做人?
“放心吧,她会同意的,”郝强道。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郝强的眼睛,他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忽然明白了,这个杏花二嫂已经是郝强的人。
“你招惹了她?”我问。
“不是我招惹她,是她主动送上门的,”郝强道。
“怎么回事?”我正想问郝强是什么原因的时候,杏花二嫂从卫生间回来了。不过这次我再看杏花二嫂的时候,刚才那种欲/望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她已经是郝强的人,这么多年郝强的东西我不会跟他争,我的东西他也不会跟我争,就如当初他在秀香的烧烤摊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没看上秀香他就动手,如果我看上他就放弃一样。
对了,说起秀香,我还真准备问郝强怎么将秀香弄到手的呢。后来我曾去过秀香与他丈夫经营的烧烤摊,可那里已经关门了,现在成了一个宠物店。
可今天有杏花二嫂在,我不好问秀香的问题,只以作罢。
“大龙兄弟,以后我就在江城混饭吃了,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啊,”从卫生间回来的杏花二嫂倒了满满一杯酒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挽着我的胳膊道。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用胸摩擦我的胳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