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我是钱宇炎的班主任,”口干得我说话都有点结巴。
“哦,你好,”伴随两颗跳动的精灵,这个女人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伸出手去与她握了一下,随即松开。
“请问你叫……”坐下后,她问我。
“我叫郝挺,从下学期开始我接手三(7)班,我来做个家访,”我终于调整好自己,说话也顺溜起来。
“好……挺?”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扫了我裆部一眼,然后嘴角带起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道“我叫宁静,”
宁静?我记得好象有位明星叫宁静,大大的眼睛,很漂亮的。
我很少看电视,都是听齐小倩讲的,好象叫什么秘史。
貌似现在的人都热衷于窥探别人的隐私,甚至古人的隐私也不放过,所以各种各样的电视剧开始用‘秘史’来命名,什么贵妃秘史、太后秘史、皇帝秘史、太监秘史,好象他们都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而且他们还能一天到晚躲在别人身边、甚至床底下看得真听得切似的。
由于我的孤陋寡闻,所以我无法将眼前的宁静与那位电影明星相比,但她的美貌确实让我意外,她比齐小倩美、比蓝珊珊成熟,甚至比我一直以为非常漂亮的刘婕还要多一份妩媚。
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女人见多了就会比较,但自从和刘婕有了关系,我总会拿别的女人跟刘婕比,因为她是我以前看过的最美的女人。
只是现在,这个‘最美’被眼前的女人取代了。
“赤耳郝,挺拔的挺,”每当我为别人解释自己名字的时候,我就恨起那位老学究,给我起什么名不好,非得起这个名。
“哦,请用茶,”在我们刚说两句话的时候,刚才开门的大婶给我端来了一杯茶,然后主动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宁静开始给我让茶。
“谢谢,”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别说天热我在外面跑的确实渴了,再加上看到眼前这两颗跳动的精灵,我的嗓子也是一阵阵的冒烟。
“我看了钱宇炎的材料,也找他以前的班主任聊过,孩子很聪明,而且上课发言也很积极,知识面特别广,有时老师都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他都知道答案,”我开口道,作为老师,我知道怎么跟家长顺利交流下去。
所有的孩子在家长的眼里都是最优秀的,而且我推崇赏识教育,虽然这个理论在国内并不受欢迎。我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严师出高徒’,‘教不严、师之惰’。
“是嘛,这小子就是有点顽皮,”宁静微笑着道,显然我对钱宇炎的夸奖得到了她的认可,也就是说我的说话方式得到了她的认可。
“嗯,这一点能看得出来,”我接着说,“他的作业有时会忘了做,可能就是贪玩了的缘故。有时写字也不是太认真,但只要他用心的,基本就没什么错误。所以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孩子嘛,只要我们正确引导很快就能改正过来。”
我在表扬中提出了钱宇炎的缺点,但我没说缺点这两个字,我一直慎用缺点、错误这一类字眼,更不会要求学生去改正什么缺点、错误,我用的词是‘引导’。一是我觉得这些确实不能称之为缺点和错识,毕竟他们才是三年级的小孩子,所有的这些都可以归纳为童心。而且,我觉得这样说话也更能为家长所接受,谁愿意自己的孩子一天到晚被老师批评这样那样的不是?
“郝老师,你真是个好老师,你跟其它老师不同,”宁静显然也意识到了我表达中的用词。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随口问道,也是再一次的确认,我认为交流必须在双方都愉悦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下去。
“以前的老师没到我家家访过,但我去接孩子的时候也接触过几位老师,他们多跟我说孩子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都跟我说要我严厉管教,否则孩子一辈子就完了,会怎么怎么的等等。但是你不同,你对孩子首先是肯定,而且给我的感觉是用心去了解孩子。”宁静道。
“我们做老师的跟家长一样,都是希望孩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只是可能有些老师不善于表达罢了,”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贬低我的同事,虽然他们中可能有些人并不称职。
“有郝老师这样一位细心的老公,您妻子一定很幸福,”在我们聊完了孩子,我还没来得及提出告辞的情况下,宁静忽然道。
显然,她是想和我聊聊家庭。
可我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聊我的家庭,因为我的家庭并没有什么值得聊的,幸福的婚姻吗?我不能说我的婚姻不幸福,毕竟夫妻床第间的事不能当作评判幸福与否的标准,可这确实影响了我们的感情。
而且齐小倩在婚姻中的强势也正是造成这一不和谐的主要原因,可中国人最忌讳的就是聊床第之间的事,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样的话题更应回避,所以我并不想继续。
“还好,”我只能敷衍着回答一句。
“唉,真羡慕您妻子,”她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敷衍,亦或是她感觉到了,却不想结合聊天,而是继续道,“哪象我,天天守着个大大的空房子,一个人关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象个孤魂一样,唉……”
她说着,美目中盈上了泪水,只是控制着没有让它滴下来。
“你……”我对她的话产生了好奇,我不了解她的家庭,首先印入我眼睑的只是那在城市中心地带占地近一亩的院子和外观典雅、内部装修豪华的高级别墅,然后就是那位识趣的保姆和这位到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羡慕她的富有,因为如果我有能力去购买这样的毫宅,齐小倩一定不会再说我无能。
“你先生呢?”我本不想过多的关心人家的家事,但我还是不知觉的问出了口。
“先生?呵呵,”她有点凄楚的一笑,“那是人家的先生,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