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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豆豆。”韩萱萱站在一蓬枯萎的花丛旁边,勤奋的练习着九字真言的手印,这是曾梦书交给她的功课。
二楼的会议室里,曾梦书从窗台旁边扭头看了眼韩萱萱,幸福的微笑起来。
“每一个孩子都是独特的,让我们诧异于那么多平庸的成年人从何而来?”从上海请来的侧写师蓝锦引用了名人名言:“那位女士,请合上窗帘。”
曾梦书赶紧再看一眼韩萱萱,然后拉下了窗帘。
“噌”的一声响,投影的画面出现在小银幕上,“这是近三个月内宾江地区失踪的儿童,一共八个。”银幕上,八张孩子的脸安静的看着镜头,曾梦书认出其中一个,就苏成锐的脸。
苏成锐的照片有些破损,但破损的仅仅是照片背·景,孩子的脸却非常完好。曾梦书心里一疼,想到苏成锐的妈妈一次一次反复摩挲照片的样子——那个母亲只能通过照片触及到儿子了。
蓝锦也被感动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温小玉小声提醒:“蓝锦老师。”
蓝锦回过头来,与曾梦书眼神相撞,两人都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同时,两人都在内心里叹息一声:“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
“通常儿童绑架犯比较喜欢绑架六岁以下的孩子,但是这八起绑架案则不同,被绑架的孩子年龄在六到九岁之间。这是有组织的犯罪,有多名目击者声称,嫌犯至少有五个人,乘坐一辆夏利车。他们犯罪猖狂,而且非常大胆,最近的一次公然在菜市场上抢孩子。”
蓝锦伸手在电脑上按下几个键,可以看到一条热闹的大街,人流如潮。在这样的地方公开的抢孩子,这些嫌犯真是胆大之极。
“市民自发的组织起来,对这些嫌犯进行了围追堵截。结果就是——”银幕上的画面一变,三具小孩子的尸体横卧在草丛中。孩子们嘴上封着胶条,手脚都被紧紧的捆着。
“嫌犯残忍的杀害了三个孩子,而且丢弃了夏利车,成功的逃脱了。”蓝锦不无遗憾的说。
“对于他们的作案动机与犯罪模式,我们掌握的资料不多。”蓝锦直接下达任务,“老马,你经验足,负责审问乔大夫;温小玉,你负责与警方联系;黑皮,你跟我去物证科,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散会!”蓝锦安排完任务,直接宣布散会。
坐在窗台边那么明亮的一块地儿,曾梦书依然没有被蓝锦老师想起,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有多么郁闷了。
“蓝锦老师,为什么没有我的任务啊?”曾梦书叫住就要溜出门的蓝锦,委屈的问道。
蓝锦心里“咯噔”一下,早就听说过曾梦书的大名,这是特事处里的恶人一个啊,怎么把她给忘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可不想被这恶人缠上了,还是说点好话儿算了,“你不是要休息吗?”
曾梦书莫明其妙的说:“我很精神啊?有什么任务就说嘛。”
蓝锦眼睛看向温小玉、黑皮和老马,这三人分别代表着一个艰巨的任务,到底牺牲哪个任务为好呢?想来想去,被抓的乔丈夫是块硬骨头,自己试过很多方法,结果那家伙什么也不肯说。“你跟老马去提审乔大夫。”
老马立即黑了脸,一声不吭,蓝锦也觉得良心不安,小声的说了声:“抱歉。”
看到曾梦书欢天喜地的缠着老马去了,蓝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乔大夫就是市立医院骨科主任,昨天他还带着曾梦书拿档案呢,没想到今天就成嫌疑犯了。很多受害者家属反应,在孩子们失踪之前,都有一个戴宽边眼镜的男人在附近晃荡,而且有人认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乔大夫。
作为有重大作案嫌疑的人员,乔大夫被强制传唤。
乔大夫四十五岁,事业有成,却至今单身。
审讯室里的乔大夫已经失去了优雅与自信,他面色苍白,神情疲惫,眼睛永远看着自己的手铐,十个手指头紧紧的扣在一起。
老马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讲了一遍,“机会是自己把握的,交待清楚自己的问题,我们才能帮你。“
“对对对,”乔大夫像小鸡吸米一样点着头,“今天你们是第五波审讯我的人,我承认你们说得都对。可是,我真的没有问题啊!”
老马正要接着说什么,就听到旁边曾梦书“呼呼”的喘气声,就像刚跑了两公里似的。“哎!审讯室里有摄像头的,你可不要违反纪律。”老马提醒说。
乔大夫紧张的看了眼曾梦书,看到曾梦书仇恨之极的目光,吓得赶紧低下头,额头上冒出了虚汗——他知道这次面对的对手不那么好对付了。
曾梦书抬起头看观察哪里有摄像头,老马再次审问:“那么,你怎么解释有那么多目击者,证明在小孩子失踪之前你都在附近出现过?”
乔大夫看着手铐,“当医生的心理压力非常大,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缓解压力的方式,我喜欢在城里四处闲逛,刚好出现在失踪儿童家的附近——我只是运气差到极点了,我不是坏人啊!”说到后面,乔大夫还挤出几滴眼泪。
曾梦书已经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正位于天花板的角落里。她走到摄像头下小声说:“给我关灯一分钟,我保证他会交待的。”
老马赶紧跑过去拦住她,“你干什么?别乱来!”
此时刑侦局的监控室里,罗局长和几个警员也一头雾水,“他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原来没有人听明白曾梦书的话。
曾梦书甩开老马的手,眼睛一瞪:“关灯啊!”一声大吼,整个刑侦局的灯全关了。
黑暗的审讯室里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老马大叫:“听话,听话,不要乱来!”他感觉自己拉住了曾梦书的手,生怕她一时冲违反了纪律,死死的拉住不动手。
老马拉住曾梦书的位置,距离乔大夫位置约有三米,尽管如此,审讯室里还是传来人捱打的声音。
“刷!”罗局长按亮了手机,“谁给我去看一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个小年青立即跑出门去。另外有个警员没好气的说:“还能出了什么事?一定是曾梦书捣的鬼!这下子好,不但监控没了,整个局里面都没灯了。”
罗局长也猜到是曾梦书搞怪,“不过她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那个警员气得靠在椅子背上,“她又想捣鬼,又怕捱骂,要我们整个刑侦局给她背黑锅呗!”
联想起曾梦书搞怪之前对着摄像头说话的情节,罗局长恍然大悟,“这丫头越来越难对付了!”
事情的原因很快就查明了,原来某人趁大家不注意,关了刑侦局的电闸。
罗局长联想起李明博对纸人术评说:“玩纸人术的,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多少也明白曾梦书是怎么做的了:她身在审讯室里,却派了个分身出来关掉电闸,这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以后遇到曾梦书都给我恭敬着点儿,鬼都怕恶人呢!”罗局长命令说。
这时灯亮了,审讯室里,老马站在墙角处拉着一张毛巾;曾梦书老老实实的坐在审讯椅上,装做没事人一样;乔大夫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晓得是不是被打晕了。
“快醒醒,桌上凉,小心感冒!”曾梦书好心的提醒说。
乔大夫抬起头,多了几道伤疤的脸上满是快乐,他眼睛明亮的看着曾梦书,“你跟我是同类,我说的话只有你才能听懂。”
监控室里,罗局长拍了下巴掌:“有门了!这家伙要交待了!“
曾梦书一下子火了,“你这个死恋·童癖!谁跟你是同类?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看一眼摄像头,叹息一声,没有再骂下去。
乔大夫着急的分辩说:“我不是恋·童癖,我也没有胡说,谁帮我挡一下摄像头……”老马听出乔大夫话里有话,放开墙上挂的毛巾,走到乔大夫身边挡住了摄像头。
乔大夫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遥遥对着审讯桌上的笔比划了一下,那支笔升起约五厘米,然后“吧嗒”一声掉在桌上。“唉——”乔大夫叹息说:“我只能做到这个样子。”
曾梦书、老马都重新打量起乔大夫来,“你是异能者?”
乔大夫郑重的点头,“我的异能是飘浮术,但是训练不得法,能力非常弱。不过对于动手术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可以想象,精细的手术用手操作和用意念操作区别有多大,难怪乔大夫会当上骨科主任。
曾梦书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些失踪儿童家的附近呢?”
乔大夫脸上现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因为我跟他们一样——”他盯着老马,“接下来的话,不准录音,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老马脸上一红,关掉了录音机。
“失踪的这几个孩子,我注意他们很久了,他们都是深蓝儿童。”乔大夫说道,“所谓的深蓝儿童,是指天生灵能较强的孩子,有些甚至从几个月大就表现出异能,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一生都不会表现出异能,平平凡凡的过完一辈子。”
“如果用道家的说法,深蓝儿童就是天赋较好的孩子,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其中灵能非常强大者,可以不通过训练就表现出异能——这就是所谓的异能者。而绝大多数的深蓝儿童,则必须通过严格的训练,才不至于浪费天赋。”
“深蓝儿童其实非常普遍,平均每二十个孩子中,就有一个深蓝儿童。但是能够表现出异能的却万中无一,能够修行的人也非常少。”
“鉴别深蓝儿童,目前国际上通行的科学方法是看人体辉光,如果孩子头上的辉光是一个深蓝色的光环,就可以肯定他是深蓝儿童了——我常戴的那副眼镜,就可以看到人体辉光,可惜它被警方弄碎了。”
人体辉光是指每个人都有的发光现象,这种光人眼不能看到,只能借由特殊的摄影手段拍到。但是国外对人体辉光的研究起步较早,已经发明出能够直接看到辉光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