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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爷孙俩听任秋玲答应了接案,都松了一口气。小老百姓逆来顺受惯了,这时也不再抗拒,任由警员带走。
围观看客们纷纷叹息,怪警员破坏了他们的好戏。
任秋玲还在观察那串金链子,突然像着了魔一样跑向酒楼,撞开想问个究竟的李明博,急匆匆的跑进大厅,坐电梯上了楼。
“她怎么了?”李明博问。
温小玉看了眼,“没什么,也许就是拉稀。”
两人回头看时,沙拉娜依然站在酒楼的门边一脸厌恶,就像刚吃了砣狗屎一样。
李明博冲着沙拉娜发火道:“哎,你上一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沙拉娜也是自找的,明明领导求婚失败一肚子气,她还跟那儿摆个臭脸,这不自找晦气吗?
沙拉娜立即做出信心百倍状,“我跟白心若的案子已经很久了,这个案子确实很复杂,但是我绝对有信心抓到她!”
李明博吼道:“不管你以前在跟什么案子,都给我放一边,现在你唯一的案子,就是钱十年被杀案!”
其实钱十年被杀案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示它是灵异案件,未必就归特事处管。但是李明博一方面要向任秋玲示好,另一方面又要拿沙拉娜撒气,就这么决定了。
沙拉娜没有信心可以破任何一个案子。其实白心若的案子倒不错,全国那么多专家都在跟,还没有谁能抓到白心若呢。这么一比较,其实沙拉娜的水平跟专家差不了多少。
钱十年的案子则不然,沙拉娜的对手是任秋玲,哪怕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沙拉娜也不得不承认,任秋玲破案确实有一套。
“嗯。”沙拉娜垂头丧气的应了声。
看到部下难过了,李明博心情好了些。
通常情况下,如果局长捱了上级的骂,回头是会骂科长的,然后再把这个骂一级一级的向下传达。所以一般干部的工资都不低,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工资里面肯定有一份是捱骂的钱。
任秋玲此时猛地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瞪着惊惶的眼睛四下张望,像在寻找着什么。
从任秋玲的眼里看去,整间办公室的色彩都成了黑白黄三色,就跟一博物馆的老照片一样。
事情是从她认真观察手里那根金链子开始的,她记得当时自己正在看链子串着的千眼菩提,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失去颜色,变成黑白色的。
这金链子有问题,而且是极大的问题!假定金链子中隐藏着一个极厉害的诅咒,那么钱十年被杀案就是灵异类案件。
任秋玲拉开办公桌上一个不常用的抽屉,像扔鼻涕一样把金链子扔到抽屉最里面,然后“轰”的一声用力关上抽屉。退后几步,她再次环视办公室,色盲现象依然没有消除,反而连那最后彩色也消失了。
诅咒生效了,而且按照她的推测,这个诅咒生效后,还可能有后继的问题。
钱百勇会得到这条链子,肯定是钱十年给他的。但是钱十年现在已经死了,这个诅咒的最后结果,就是死。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测。
简单的向刑侦局罗局长汇报之后,任秋玲下楼,对温小玉说:“我们走,去新门村——路上你开车。”
“好勒!”温小玉一跳三尺高。
温小玉笨拙的倒车,撞到了李明博的车,然后他心慌的一档前进,又撞到了一位客人的车。
“叮里咣当”一连串的响声中,温小玉终于把车倒出来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中,他一脚油门,逃也似的开车跑了。
副驾位上的任秋玲气得脸都白了,不过经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她觉得让温小玉开车还是正确的。
此时酒楼外面,李明博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车被撞得皱皱巴巴的,仿佛才经历了世界大战。看到沙拉娜含笑站在自己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查案?”他吼道。
沙拉娜翻了个白眼儿,差点没背过去,不过她忍住气,“处长,钱十年被杀案,关键的证据就是那条厄运之链。”
“厄运之链?”李明博问道。
沙拉娜说:“我在易学院的时候,看过这条链子的一些传说。所有得到这条链子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要么疯了,要么死了,要么永远的失踪了。它的出现也非常神奇,每过十二年它会出现在世界各地,每次都会出现七条相同的链子。把厄运带到人间之后,它会再次消失,然后等到下一个鼠年它将再次出现。所以它的另一个名字,又叫鼠之咒。”
李明博明白沙拉娜的意思了,“你想把那条链子搞到手?”
沙拉娜说:“这么重要的证据,任秋玲不会带在身边,她直接去了新门村,所以这链子也没到刑侦局。我知道她有一个办公桌,里面放的是她研究案件的资料。这条厄运之链多半就放在那张桌子里。”
李明博回头看一眼爱车,又回头看一眼沙拉娜,生气的吼道:“那还等什么?去弄证据啊!”吼完了他还是没有消气,回头冲自己那辆严重变形的车猛踢了一脚。
爱之深责之切,爱车变成这付模样,李明博心疼的感觉又有谁能明白?当然,他脚疼的感觉倒是谁都能看明白,一个人抱着脚跳啊跳的,谁都明白那是真的疼了。
沙拉娜有点小聪明,她先去打印店花了几块钱弄了份像模像样的文件,然后抱着文件回到酒楼。这时修理厂的拖车正在拖李明博的车,李明博他们早就回特事处去了。
沙拉娜径直进了酒楼,人人都在看拖车,因为另外一辆车的主人是个妇女,在那儿上演着痛别爱车的悲情大戏呢。
坐电梯直上三楼,沙拉娜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找上级签字的文员,一路上也没有人注意她——主要还得归功于她的长相也就那样儿,没什么好看的。
轻轻一推,办公室的门开了。
此时华灯初上,董事长办公室里只有窗外的微光照射,显得非常幽暗。
沙拉娜小心的合上了门,也不开灯,她走到办公桌前,将那份文件扔到桌上,拉开一个个抽屉仔细的翻找起来。
“吧!”突然有人按亮了办公室里的灯。
沙拉娜吃惊的将刚找到的厄运之链扔回抽屉里,回头一看,惊喜的叫道:“是你!”
此时温小玉将车停在了宾江桥附近的加油站,趁着加油的功夫,他走近任秋玲说:“老大,我们被人盯上了。”
任秋玲看看附近的人,一个中年人为了瓶矿泉水跟售货员讨价还价,还有个男的在加油站外面凳子上一直在看化妆品介绍,一对小情侣靠在马路边的路灯下,不管秋蚊子多么厉害,依然温情脉脉的聊着天。
“都是警方的人,”任秋玲说:“外国特工如果这么不会伪装,估计早就被抓了。”
“老大,”温小玉松了口气,说:“还是你开车吧。”在他看来,警方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任秋玲说:“还是你开吧!我老实跟你说,我突然间看不到颜色了。”
温小玉羞愧的说:“我闯的祸够多了。再说大晚上的,谁也看不出什么颜色来。”
这是很好的理由,不过看温小玉说话时瞄着方向盘,任秋玲就心软了,“你开你开。”
重新坐上车后,任秋玲从手机套子里拿出已经破烂的手机,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坚持了。那手机可能在刚出发时,温小玉倒车那会儿就撞坏了,只是现在才发现。
宾江大桥还在修复中,路况极差,任秋玲的车以一种蛙跳的方式前进。
一只流浪狗与车并驾齐驱,气愤中的任秋玲扔出了手中的烂手机,砸中那只狗。流浪狗“嗷”的嚎了一嗓子,立即超了车,转眼就跑远了。
“啧啧啧!”温小玉夸耀着自己的车技,“这速度,真刺激!”
车子猛地一跳,任秋玲的头撞在车顶篷上,“咚”的一声响。她咬牙切齿的生着闷气,一方面是头晕,另一方面真叫温小玉给气坏了。
帝凡酒楼的大厅里,沙拉娜像喝多了酒似的走出大厅。她脚步踉跄,脸色惨白,眼睛里满是血丝。两个前台小妹跑过去,“美女,需要帮助吗?”
沙拉娜血红的双眼瞪了两个前台小妹一眼,吓退那两人,然后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大厅。
沙拉娜似乎感觉很冷的样子,抱紧双臂不停的跑。穿过一条街,她来到一根电线杆之下,站住脚茫然的看了眼头顶的灯光,然后脚一软倒在了路灯之下。几个小年青吹着口哨围了过来,“妹子,是不是喝多了?”
沙拉娜眼睛睁着,嘴角却渗出血丝来。
小年青们一轰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