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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牛皮纸袋,曾梦书知道纸袋里也一样会装的是白纸,掏出个东西按在牛皮纸袋上。
那是一个纸人,曾梦书召唤地狱生物时会用到的纸人。
老马心里一寒,这曾梦书可不像任秋玲那么好说话,惹急了她她真的会杀人。
“这些修真者异能者,不知道为什么都像中了邪一样围着任秋玲转。”老马不无忌妒的想,“我还是小心点为好。”他默默的退出门外,并没有说一个字。
看乔心惠好象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任秋玲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想杀樊卫红的,真的,全都怪她!可是相信你的人只有我,你想一想,如果你落在其他警探的手里,他们会怎么做?把一切都说出来吧,能够帮你的只有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
乔心惠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睁眼说:“你不是什么都查清楚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本来性格柔弱的她,这时候突然变得刚强起来,原因只是她已经绝望,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任秋玲叹息说:“你我同为女人,都知道做女人的苦。相信我,我是理解你的。你想想,如果你不说出一切,以后人们会怎么评价你?他们会说你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你的女儿有这么一个妈,以后还能抬得起头来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她着想吗?”她亮出了那张曾梦书才弄到的照片,正是乔心惠的女儿的生活照。
任秋玲本来不知道乔心惠对自己的丈夫又恨又怕,让曾梦书去拿一张全家福做杀手锏的。可是乔心惠的老公韩虎不喜欢照相,家里竟然没有他的照片。也幸亏曾梦书机灵,取来了乔心惠女儿的照片,这正是乔心惠最疼的伤,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举手投降。
人人都有弱点,抓住弱点,猛虎也会低头。
乔心惠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看着照片哭道:“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怪妈妈!”
任秋玲默默的等着乔心惠发泄情绪,她知道自己成功的打开了这个女人的心防,案件就要水落石出了。
她采取的策略就是:先铺展出所谓的证据,给嫌疑人造成一种四面楚歌的情境。然后像朋友一样劝告她,让她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帮到她。在濒死之际,乔心惠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就是任秋玲,她会本能的抓住这根稻草不放。
要是她顽抗到底呢?当然任秋玲就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查明真相,但是她一样跑不掉。因为只要警方有个明确的侦破方向,让乔心惠无法再隐身于天都八百万人中间,也很容易就查明她是真凶了。
这样一来,她可能会面对的就不是任秋玲这么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探长了。
以下是乔心惠的自述,为了叙述方便,采用了第一人称:
我跟樊卫红不认识,我毕业的时候她还没有进校呢。之所以会杀她,都是因为上辈子造了孳。
大学毕业后,我们面临何去何从的问题。当时大学生的就业形势开始严峻了,但是总体上比现在好——那时大学生没有今天的多。按照属地管理的原则,各地来的大学生最后还要回到各地去,也就是户籍所在地。
我来自农村,老家距离樊卫红的家乡不算太远,约有四五十公里路的样子。当时我怀揣梦想,觉得自己可以在天都施展才华,干出一番事业来。四处碰壁,一事无成的过了一年之后,我才明白锅是铁打的。
但是我还是不想回家乡,你知道的,农村跟城市没法比。
这时候,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先生韩虎。他人比较正派,就是喜欢打架,见过几次面之后,他好象对我印象还不错。他说他喜欢贫穷人家的女孩儿,因为她们更单纯。
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他说的单纯两个字指的是什么,可惜当时我不明白。
韩虎在公路局上班,算是特招进去的人员。公路局经常会有道路施工什么的,会有些无赖阻挠施工,希望弄点钱花。一般这样的事情报警不管用,公路局希望有个能够镇得住的人搞定这些事,韩虎就是这样的人。
韩虎文化程度不高,我不太喜欢。他为了追求我,平生唯一一次托了人打通关节,然后告诉我说:只要我嫁给他,他就可以解决我的户籍问题。甚至,他还可以帮我找到一份工作。
他的真诚打动了我,我嫁给他,没有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新婚之夜,他就动手打了我,因为我没有落红。我对他的好,我的整个人在他看来都不如那几滴血重要。我向他解释,向他哀求,他也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扇我。
也许你会觉得可笑,甚至连我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他。虽然我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思想却很传统。明明知道那几滴血是男权思想的象征,却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保住那几滴血,是非常羞耻的事情。
我忍气吞声,人前装笑脸,人后偷偷哭,就这么过下来了。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是很看不起离婚的女性的,今天其实也差不多。
转眼,我们结婚三个月了,我发现自己怀了孕。我先生憋得很火大,他更加频繁的打我。有几次,我都想死了算了。
当时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一月十号那一天,我因为加班回家有些晚了。我害怕回家,因为没有做饭也是韩虎打我的理由。我一个人在天都大学周边徘徊,回想起读书的时光,真是恍若隔世。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我在狮步桥遇到了樊卫红,就像遇到了才进大学时的自己一样。说真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我却很快猜到了她还是完璧之身。一个大胆的计划就这么冒了出来,韩虎打我,不是因为我没有落红吗?我让他看看落红不就行了吗?
我装出崴了脚,请樊卫红送我回家。她确实胆子不大,但看我是个孕妇就放了心。而且我知道她喜欢听什么,就给她讲求职的事情和一些社会经验,很快我们就像好朋友一样亲热了。
来到我家之后,韩虎看到有外人在,就没有打我。我弄了酒菜,感谢樊卫红。她几次要回校,都被我劝住了,我告诉她现在社会乱,女孩子晚上出门不安全。她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被我劝得多喝了几杯,醉倒了。
我扶她到客房休息后,把我的计划告诉了韩虎,他开始是执意不肯的。但是也一直睡不着,长吁短叹到半夜,他去了樊卫红的房间。
我知道以樊卫红性格,就算吃亏了也不敢声张,打算事后赔两万块钱给她。当然在有钱人看来,两万块不是什么大数,但却是我能够拿得出来的所有钱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樊卫红清醒之后会那么疼恨我们,她一直在低声啜泣,一址在咒骂我们,她说一定要把我们都弄到局子里。
是我一下没有忍住,把她从床上推了下来。她跌断了脖子,摔死了。
当时只有四十天就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薰腊肉。
借着薰肉的烟掩护,我把她的尸体切成碎块,用自行车载着,扔到了天都大学的周边。
十八号扔的尸块第二天就被发现,警方开始布控,扔尸块好象变得很困难了。事实上呢,当时的年味儿比现在浓,过年真的是很盛大的事情。家家户户都在往自己家里拉年货,街上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拉着东西。我骑着自行车,趁着上下班的高峰期抛尸,从来没有被人怀疑过。
尸块当然处理过,用的防腐剂就是食盐。装尸块的包会被人看到,我在外面套个编织袋,也就没有人注意了。
说真的,拉着尸块满城跑真是不一样的感觉,你会觉得自己是一条鱼,在人群的河流里游泳。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韩虎更加讨厌我了。但是我却很庆幸,他打我的次数变少了。也许他也明白了,落红就是几滴没有什么用的血。有落红的未必就是圣洁的仙女,没有落红的也未必就是贱胚子。
乔心惠的故事里面当然有疑点,但任秋玲不打算深究了。她的任务是破案,凶手抓到了,也承认了罪行,这就够了。
造成这个惨剧的,无疑是韩虎的男权思想。妻称男为夫,夫为天出头,意思是丈夫比天大。在这样的家庭里,乔心惠的性格渐渐扭曲,最后发展到骗女生满足丈夫的**。樊卫红是受害者,乔心惠又何尝不是?
那么,谁是凶手呢?那个高高在上的韩虎吗?
任秋玲把隐蔽的摄影机取出来,有影像为证,可以说她确实胜券在握,不怕沙拉娜抵赖了。之后,她把乔心惠送到了警局。
与此同时,代总指挥长正在安慰沙拉娜,“小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要这个样子,振作起来!”
沙拉娜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死尸一样。
代总指挥长想了想,说:“这样,我给你一个赢任秋玲的机会。任秋玲抓到了凶手,一定会赶往刑事侦局要我兑现诺言。我拖住她,你趁机把凶手提出来,并且向媒体宣称是你破了案。有数十家媒体给你做证,加上你手里还有凶手,这就等于打麻将截胡了!”
沙拉娜猛地抬头,眼里迸射出炽热的光芒,“多谢代叔叔,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她有些崇拜的说。
代总指挥长笑笑说:“这算什么?不过是发明大王爱迪生的惯用伎俩罢了。”
与此同时,把温小玉交给朋友治疗后的天都刀客也来到了仁义巷。来到自己的小家门前,他看到房门大开,屋里空空荡荡,心里也不由慌了,“心惠,萱儿?心惠!”
谁能想到,天都刀客正是乔心惠的老公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