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在第二个月核算工资的时候,才发现上个月把夏萌的薪水算错了,少给了二百一十块钱,她去找人事经理问怎么办,经理就让邦经理帮忙联系。
邦经理之前是有夏萌的电话,打了一天都关机,第二天又打了一天,最后打给滕俊了。
“我也很久没跟她联系。”滕俊说。
“闹吹了?”
“一言难尽。”
“那这点钱怎么办?”
“我跟她联系吧。”
滕俊好久没去北苑花园了,他见楼上没亮灯,一直坐在车里等,边等边打电话,还真就不开机。
不会在新公司呆不下去,拎着行李回北方了吧?这是最坏的可能。他又等了一会儿,决定上去看看。
三楼的感应灯坏了,滕俊在黑暗拐角处仰望着光明的四楼,一眼就发现夏萌的房门是虚掩的。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十二级台阶三步上去,轻轻扳开了门,屋子里是长久不通风的憋闷气味,视线太黑了,滕俊摸寻电灯开关的手都在抖,他恐惧到了极点,生怕一开灯看见恐怖的画面。
劣质日光灯跳了好几下才大亮,屋子里一片狼藉,是遭了小偷后留下的犯罪现场。
“夏萌?”他轻轻叫了一声,呼吸急促的去开洗手间的门,还好,是空的!滕俊在屋子里把所有的柜子都拉开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拉开每个柜门时的心情,心脏都快蹦出来,如果哪个柜门拉开倒出夏萌的小身体,他怕自己会昏过去。
东西都还在,说明人还没走。滕俊在书桌抽屉里无意中看见一个相框,里面嵌着那天他邀请夏萌跳舞,别人抓拍的照片。
滕俊在屋子里愣了一会儿,敲响了邻居的门。紧邻着的那家没给他开门,另一家只开了里面的门,隔着外面铁门的镂空网打量他,说:“人让派出所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里面人使劲追忆,“好几天了,具体日子记不清。”
“知道为什么事儿吗?”
“那谁知道,还有人来翻过家,把她家房东都打了!”
滕俊跟人家点头道谢,他稳了稳情绪,下楼开车直奔派出所。
……
派出所一位看起来刚毕业的年轻警员在给滕俊陈述事情经过。
“犯人在替公司去客户——”
“定罪了吗?”滕俊打断他。
“案子还在审讯过程中。”
“那请别用犯人这个词。”滕俊冷着脸提醒他。
小警员很不乐意,咳了咳嗓子重新说:“犯罪嫌疑人在替公司去客户方取款后,返回公司途中将背包遗失了,本人说是在长途客运站的安检处丢失的,可监控录像里没有拍摄到偷窃过程,而且支票里的钱在不到三十分钟时间内全部被人取走,所以我们怀疑她参与了盗款犯罪。”
“有证据吗?”
“证据暂时还没有。”
“没有证据凭什么扣人这么久?”
“这个——因为她拒绝同公司协调赔偿解决——”
滕俊摆摆手,“法律我不在行,个人觉得你们的拘禁不合法,她同不同意协调,还没有走法院的程序吧?构成拘捕吗?等下我的律师跟你们沟通,现在我要求见人。”
“今天太晚了,不能见人。”
滕俊站起身,“那好,我去管你们所长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