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征伐法码世界,周叡自然不可能仅仅只出动五位天仙境修士。
在他的仙域世界之内,已然有修士大军开始集结完毕。
结成庞然战阵的大明禁卫军,以羽化境巅峰的朱元璋为首,羽化境初期的大明三国公为辅。
大明禁卫军虽然不过百万左右,但是修为实力十分恐怖。
哪怕是最底层的军卒,最起码也拥有洞虚期的境界。
其上的校尉和将领,更是从空冥期到悟道期不等。
得益于混元界门的存在,大明附属世界的天地灵气浓郁程度,亦是日新月异地在提高增强。
数十年附属世界的时间过去,大明一号世界、大明二号世界、乃至于大隋世界,都不比那些顶尖修行世界差上多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如今大明禁卫军的实力,绝对是可以横扫一方世界的恐怖存在。
除此之外,周叡还抽调了自身混元道宗之内的所有羽化境修士。
在这等巅峰修士战力上面,大明世界和大隋世界就有些弱势了。
大明世界的混元道宗之内,仅仅只有原本的仙门十子,勉强踏入了羽化境初期的境界。
而大隋世界之内,则是没有羽化境修士诞生。
其中修为实力最强的弟子,乃是现如今大隋世界混元道宗的执掌者杨广,拥有悟道境后期的修为境界。
所以此次攻伐法码大陆,羽化境修士多为斗气大陆之内混元道宗的弟子,以及那些转修成功的斗圣。
拢共三百余位羽化境修士,此时此刻皆尽是神色平静地悬浮在张三丰、造化道人、长生大帝、洪易、陨心他们五人的身后。
而大明禁卫军,则是结成了气机恐怖凛然的战阵,在地面上等待着法码大陆各族联军的到来。
作为大明运朝之主,朱元璋带着三大国公,静静地矗立在大明禁卫军的前方。
抬头望了望苍穹之上那五道伟岸的身形,朱元璋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尤其是衣袂飘飘,宛若真仙人一般的张三丰,最为让朱元璋心生感慨。
准确来说,现如今天仙境界的张三丰,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仙人。
遥想昔年间,张三丰和朱元璋皆尽出自于大明一号世界。
结果现如今数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张三丰一路披荆斩棘,成为了自家主上麾下五大天仙境界巨头之一。
而朱元璋则是隐隐有了泯然众人的趋势。
羽化境巅峰的修为境界,看似好像与天仙境界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然而这两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却是宛若天堑鸿沟那般巨大。
别的不说,最起码在现如今周叡的麾下,羽化境巅峰的修士绝对不少。
朱元璋抬眼朝着五大巨头之一的陨心身后看去,那里全部都是出身于斗气大陆混元道宗的修士。
虽然其中羽化境巅峰的修士不多,但是却也绝对超出了双手之数。
朱元璋的心里面很是清楚,伴随着自家主上麾下的附属世界越来越多,天骄俊杰定然也会犹如过江之鲫那般踊跃出现。
倘若他朱元璋再不努力晋升到天仙境界的话,以后恐怕会愈发地落后于顶尖之列。
思及此处,朱元璋不禁朝着前方眺望而去。
他能够察觉到有一股驳杂却十分强大的气势,正在迅疾朝着自己涌动而来。
一时之间,朱元璋的眼眸深处,不禁闪过了森然的杀意。
镇杀这些异族以后,自己定然要抓紧突破天仙境界了。
就在周叡麾下修士严阵以待的时候,周叡则是十分悠闲地自虚空之上盘坐了下来。
神念微微一动,他立刻便掌握了法码大陆各族联军的大致信息。
“这处晶壁系被天枢仙城掌控了无数岁月,使得其中的异族与人族之间,亦是越来越发地相似了。”
看着那些精灵、泰坦、巨龙、兽人等种族,周叡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弧度,他呢喃了一声说道。
周叡第一次进行天骄任务之时,敌对的种族便是兽人。
然而那时的兽人,与眼下法码大陆的兽人,却是差别极其巨大。
前者仍旧保持着各个种族的特征,例如狼头猪脑等模样。
但是这法码大陆之上的兽人,则是彻彻底底地化作了人族的模样。
如若不是这些兽人修行的乃是西方神祇体系,周叡还以为这是看到了妖族呢。
之所以会形成如此结果,那是因为天枢仙城之下所镇压的这些异族晶壁系。
在经过了无数次犹如韭菜那般被收割以后,已然将人族的模样刻在了灵魂的深处。
虽然因为世界的反复轮回,使得法码大陆之上的种族,并不清楚人族的具体情况。
但是这些异族的灵魂深处,以及世界的意识当中,人族的模样便是最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在周叡的关注之下,法码大陆各族联军,和他麾下修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发地接近。
待到双方之间仅仅只有百里左右的时候,法码大陆各族联军渐渐地停下了步伐,隔着一处平原,与周叡麾下的修士遥遥相望。
这十亿土著异族联军,乃是遵从它们各族神灵的指引而来,目的是为了将窥伺自己世界的恶魔赶出去。
在法码世界,主物质位面自然是法码大陆。
但是在法码大陆上下,则是各有两层空间存在。
上层空间无疑乃是神界,而下层空间却是名为深渊。
深渊乃是恶魔的居所,其中环境极其恶劣凶险。
因此几乎每过几百年的时间,就会有恶魔为了强夺居住环境更为舒适的法码大陆而冲出深渊。
以往面对恶魔的时候,法码大陆各族也同样会联合到一起,共同抵抗恶魔。
然而今时今日,秉承神灵旨意前来清缴恶魔的各族联军,却是发现他们的对手根本不是自己想象当中的恶魔。
而是一种看上去十分神圣,气度极其辉煌无上的生灵。
与对方相比较而言,他们这些法码大陆的本土生灵,皆尽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就仿佛他们自己才是狡诈阴险的一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