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次无意中听到杨氏说过,玉佩认祖,蓝家靠这玩意发家致富了,当时被丈夫常年的折磨精神早已恍惚,现如今想想,玉佩里面肯定大藏玄机。
蓝馥郁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堆塑料装饰品里面找到一块灰扑扑的没什么质感的玉佩子。
又尝试拿着手指头往上面滴血,滴了好几次都没啥变化,倒是蓝馥郁都把手指给咬破了。
杨芬芳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的闺女自残的样子,心跳都加快了:“我的乖乖啊,有啥事想不开啊。”一把夺过闺女的手,往上面呼了几下,又赶紧找出碘酒擦上。
检查了蓝馥郁身上没其他伤口,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她受不了刺激,在自残一遍,年纪大了,接受不了白发人再次送黑发人。
“妈妈~我记得咱家之前有块玉佩,现在你知道在哪里吗?”蓝馥郁使劲的想了想都不知道被她丢在哪里去了。
倒是杨芬芳突然害了一声:“那玩意可贵着呢,要不是你非要囔囔着送给林家那小子,你爸也不至于把它收起来。”
这一提醒,蓝馥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再三确认保证玉佩不在送人,才把玉佩要了过来。
玉佩呈龙形状,比较通透,质感细腻,蓝馥郁往里面滴了一滴血,血滴慢慢渗透在玉佩里面流淌,没多一会儿,蓝馥郁就沉浸在一个花香的世界里。
里面花香沉杂,但泾渭分明,蓝馥郁使劲闻了一下,有松露的清香,栀子花的淡雅。
空间里面百花齐放,有些明明不是这个季节才有的花,却在空间里面绽放得非常旺盛。
赫然出现在蓝馥郁手中有一本香谱,里面记载着女子的胭脂水粉制作,口脂,香水等等,香谱只能掀开第一页,欲其加载需大量玉石吸纳。
食谱上面悬放着一颗百花丹,蓝馥郁拿在手中嗅了嗅,无味,稍微咬了一小口,甘草味迸发在嘴边,甜甜的,但后劲十足,整个身体都轻盈了不少。
蓝馥郁思考了片刻,估计也是个好东西,整个东西都塞进嘴里,入口既化,随后骨子里犹如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咬住般,心脏处传来阵阵的灼烧感。
少女肥胖的身子在花丛中不停的翻滚着,连汗珠都带着异常的粉色,就在蓝馥郁以为自己要归西的时刻,骨子里面随即传来淡淡的清凉,随后消失殆尽。
等到蓝馥郁醒来已在自己的床上,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老实人的脸上却带着担忧,带着茧子的手碰了碰少女的额头,察觉到体温恢复正常了,才松了一口气。
白日里,听说闺女坠了河,吓得他直接从城里跑了回来,挨了包工头的骂,现在看到闺女安然无恙,他这颗心才放下来。
他这辈子也没啥前途可言了,包工头直接放狠话,回去了就不用在进城工作了,在加上回来的路上,姚家二婶子告诉他,他母亲杨氏直接把他的不孝告到公证处去了。
每个月的赡养费还要在加上一百,一时间蓝建军苍老了不少。
看着闺女缓缓醒过来,蓝建军的忧愁换上了三分的笑意,手里拿着的雪花膏献宝一样递到了蓝馥郁面前。
“你要爸爸给你带的雪花膏,爸爸做到了,那乖囡囡你要答应爸爸,下次自己不能在受伤了~”
蓝馥郁抽了抽鼻涕,父亲双眼浑浊,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她从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在她出嫁前,她的父亲埋在了那建筑的黄土里,被人砌成了高楼,供人踩踏。
“对~对不起,不~不敢了。”蓝馥郁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几话,对不起父母,生前女儿混蛋,刁蛮任性,不敢在谈情了,伤人伤已。
她蓝馥郁重生一回,定要发家致富,绝不让人容易再次践踏。
蓝建军的心都碎了,她一哭,旁边的杨芬芳哭得更甚,两人在他怀里把他的魂都要哭没了。
这一晚,蓝家到处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松露清香~沁人肺腑。
……
后山茅草屋内,一名男子,痛苦的捂着心脏,青筋暴起,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疼痛感时大时小,如擂鼓般,最终弓着背平息下来。
萧邪身上带着松露般皎洁的气息,温柔如玉的脸上此刻喘着粗气,手锤着床,流出的汗滴在了宽广的胸膛之上。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阵痛了,除了中间那一次没要了他的命。其余两次都快把他的魂给整没了。
他是萧家弃子,怕是死在了荒无人烟的后山之上,被财狼食之,也没人会在乎。
萧邪左眼处传来阵阵的痛感,萧家弃子,天生异瞳,豪门世家视为不祥之物,殊不知他左眼有着超强的探宝能力。
左眼闭合,一条狰狞的疤印在眉骨上面,宛若一条丑陋的蜈蚣。
豪门世家,背地里的肮脏交易,他的亲母,为了巩固家族地位,举起利刃,不顾他的苦苦哀求,生挖眼珠。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狰狞又疯狂的脸色,那些恶毒的言语历历在目。
“如果你正常一点,我就能带你进入萧家,不让你当个私生子。”
“可惜你居然长了异瞳,没关系,啊邪,我挖掉就可以了。”
“挖掉了,我们就进萧家。妈妈就能带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了。”
寒夜阴森,那晚他的左眼被连血带肉的生挖,奇迹般的活下来,成功的进入萧家。
进入萧家,独眼龙怎么会受欢迎呢?
父亲眼里的厌恶感,萧家嫡长子辱骂殴打,无数的屈辱和责骂,每天都置身在水深火热当中。
一次次之后,他已经绝望了,对萧家对母亲对这个世界,温柔的外表掩饰了他无穷无尽的野心。
他的母亲白九龄毁了他的最后一丝温柔,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得到萧家了,可惜了!可惜那人性凉薄,白九龄的温柔,真是刀刀割人性命。
让他成功的在萧家继承人争夺战中战败。
自此后山就成了他的坟,住着他这个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