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柳仲云对他说话说得最重的一次。
傅子墨心口一痛,他也顿时就怒了。
"你是她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他哪里不配了?
不对,他为什么会条件反射蹦出这样的话?
"明日休沐,****见!"柳仲云看看四周人来人往,开始意识到他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傅子墨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可以一边不在乎那个女子的存在,一边又很是在乎她,他想要搞搞清楚,所以,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明日辰时!"
这边为了齐蓁蓁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那边齐蓁蓁的心情也犹如坐着过山车一般,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搅着痛。
"小姐,这是王爷派来的喜娘!"
"什么?"齐蓁蓁本来在摆弄着房间里的围棋,突然就听到胭脂指着她身后的一个穿着喜庆,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介绍着。
"小姐,奴是金陵城里最受人欢迎的喜娘,王爷吩咐给您做的嫁衣已经做好了,您看看,您是现在试,还是等到王爷回来再试?"喜娘讨好的道。
同时一双三角眼,不停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再配上精致玲珑的五官,直看得她默默的咽着口水。
讲真格的,她给人做过无数的嫁衣,也见过无数的新娘子,但是,还从来没有看过与面前女子一般的人。
长得虽然算不上最绝美的,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一样的气质,柔而不媚,娇而不艳,还有那纤细的腰身,既有曲线美,又不会显得太细,更不会显得太粗,男人的大手放上一放,保证销魂蚀骨。
啧啧,这般的尤物,怪不得引得了多年不曾续娶的宁王爷动了心。
她是暗自夸赞的,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却一直都凝在齐蓁蓁的身上,看得她十分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喜娘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连忙低头致歉。
"都是奴的过错,奴从未见过如同小姐这般的清尘出世的女子,这一时半会的居然就看得走了神,还望小姐见谅。"
对于她的夸赞,齐蓁蓁并不领情,相反,她的心情十分烦躁。
在此之前,梁思安并没有露出任何要娶她的意思,就在昨日里,她才从季灵芝那里得知这一事实,当时她们商量出来的策略是先装作不知,然后再细细的谋划出路。
当时梁思安因为本着不信任季灵芝和她的原因,特意跑过来试探过她,可是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派人送来了嫁衣,这是为何?
是已经笃定了她非要嫁给他吗?还是肯定她不敢在这场婚事中做出任何的反抗之事?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让他能够做这般的决定。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表现出她已经知道了此事,而是需要表现得刚刚才得知,然后当然不同意。
此中缘由齐蓁蓁很明白。
这会儿她若是态度平静了,只怕梁思安头一个不会相信,毕竟她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所以,她坐在梳妆台时,表现得很是镇定,但是,等到她回过身子来的时候,突然就拂开了衣袖,一把将喜娘推倒在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剪刀,三两下就把新送到的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嫁衣剪得稀巴烂。
"啊...小姐,小姐,不可以不可以..."喜娘摔倒在地,痛得七荤八素的,正揉着老腰在那里自顾自怜,却突然听到胭脂的大叫声。
她跟着便立马抬头去看,一眼便看到了齐蓁蓁把已经剪烂的红色嫁衣扔到了她的身上。
"啊...祖宗,大小姐,大祖宗,姑奶奶啊...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呀?"喜娘也吓得半死抱着那一团揉得皱巴巴的嫁衣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的。
齐蓁蓁皱着眉头,指了指胭脂:"来人,把她弄出去,吵死了。"
胭脂犹豫了一下,齐蓁蓁就要弯腰自己来,胭脂立马抬手,外面来了一群丫环婆子,把喜娘拉了出去。
齐蓁蓁继续生气,发泄般的把喜服扯得成了丝线。
连着上面绣好的珍珠和宝石也都一颗一颗的拆了下来。
那上好的宝石、珍珠都是宁王爷取自皇宫大内的库房,这些东西只有身在皇宫里正二品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取用,可是面前的齐蓁蓁却将其当作一颗颗孩童玩闹的弹珠一般,肆意的在手上随意的把玩。
"蓁蓁...你这是怎么了?"喜娘走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梁思安就匆匆而来。
齐蓁蓁坐在镜前,看到镜子里梁思安那张俊朗得不像话的脸,那上面显出几分红润,可见他是发了一番脾气,同时大概也跑得有几分着急,以至于汗都流了出来,他也没有察觉到。
"王爷,刚刚有个老婆子特不懂事,随意在别处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来,就骗着我说这是嫁衣,让我给剪了!"齐蓁蓁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本王说那不是随便拿来的,而的确是你的嫁衣,你即将嫁给本王要穿的衣裳,你还会剪吗?"梁思安眼带犹豫。
原来阮国公夫人还真的没有将他发出去的话告诉她。
也是,像阮国公夫人那样的聪明女人,她太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他相信,她倒不是害怕他的势力,而是她大概是一心为了面前的女子着想,心知将那些事情告诉了她,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因而,才会选择隐瞒。
如此一来的话,就显得他的试探有些太过火了,不过,也好,现在事情已经揭开了,他也终于不用再在她的面前演戏了。
他想要她已经很久了。
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一个长得如此尤物的女子整日里住在他的王府之中,不管是她的容貌,还是她的气质,还有身上的味道,也都是他喜欢的,所以,他为何要忍着自己的谷欠望?
他挥退了身边所有伺候的下人,慢慢逼近齐蓁蓁,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定定的盯着她:
"回答本王。"
"会剪!"齐蓁蓁后退一步,身后就是梳妆台,她的双脚十分有技巧的避开了春锦织绸圆凳往后一避。
两人的头脸靠得很近,可是下面的身体却隔着一张圆凳的距离。
齐蓁蓁在呼吸间闻到的全是梁思安身上的檀香味,一如既往的淡然,但是,却带着一丝不容人忽视的霸道,随着男人的靠近直直的往她的鼻子里面钻进去。
她退无可退,只能向后弯腰,身体呈现出一个十分有强度的弧度,虽然很难受,可终究因为离得梁思安的距离远了,她的心里略略轻松了一些。
"你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梁思安看着她缓缓的远离她,突然朝她魅惑一笑,然后大手握上她的腰肢,将她事个人提了起来,改搂为抱,将人提拉丢到了床上,然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直接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