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蓁将心里这些日子一直以来都在想着,地在刚刚成形的想法说了出来。
"也许我们可以找几家做传统实木家具的铺子合作,我们只负责这些软体方面的加工,而他们依旧做他们的实木。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用另外招人,却也有额外的盈利。"
她将计划说了,其他三个人都没有做过生意,表示不太懂,听得也有些蒙,傅子墨站在院门口捧着一门书册,见众人都不说话,他连忙上前应和着:"此计甚妙。如此一来,咱们这里的单子不会少只会多。而且,又能与其他的传统家具铺子打好关系,大家互相盈利,合作互赢,的确十分不错!"
齐蓁蓁说得比较笼统,柳大山等人没有听明白,经傅子墨这么一解释,他们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以后就不用干这木工活计了?"
几个人眼中都冒着光。
不是说这活计有多累,只听他们说,他们还能多加工一些家具出来,能提高盈利,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的确不用了,不过,现在这批阮家的单子,你们还得继续做着,我先前物色一家传统家具铺子,得先跟他们掌柜的商量商量,看看他们是否有合作的意思。"
齐蓁蓁这一套虽说在现代十分之常见,可在古代却是一个再新鲜不过的事务了。
当她去找了她看中的那家董记家具铺子的时候,当时将这项合作要求一说,那董掌柜的,那会儿也是蒙的。
幸好齐蓁蓁带上了傅子墨那个好使的翻译,三两下功夫替他用他们的行话解释了一通,董掌柜听懂了便表示很感兴趣。
"原来傅掌柜的是这个意思,那在下懂了。"
说着,他表示了对于齐蓁蓁等人弄的那个软体家具十分感兴趣,并且兴致极大的还说,他们家里的人也想要弄一套来用用。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作坊加工实木的部分,你们便加工软体的部分,你们可以接实木的单子,而我们也可以接软体的单子,如此一来,大家的路子便都宽敞了!"
董掌柜的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便理解到她这办法的精髓,齐蓁蓁还是表示赞赏的。
互相约定了,先试着合作一番,若是没有问题,便回来签订合作的协议。
这么一试,竟然十分的合拍。
齐蓁蓁简直如同捡到了宝。
不停的与傅子墨感慨:"没想到这董掌柜的如此知事。"
"当然,你大概不了解董家。"
傅子墨在齐蓁蓁的调教下行事渐渐周全,与董家的很多交涉都是由他去的。
"他们早些年间也是穷得响叮当的人,后来董掌柜的在一家家具铺子里当学徒和店小二,这一做就做了十来年,待到二十来岁,那铺子的老掌柜的老了,家中只有一个女儿,看他诚恳踏实,便将女儿许配给了他,自此,他便一跃从小学徒成了铺子的掌柜,隔壁邻居都在说,他这一旦有了底气,只怕肯定要将这铺子易主了,可是人家现在成亲二十来年了,孩子前后都生了四个了,这董记铺子还是董记的铺子,并且这董掌柜的一直以来都是让他的大儿子和三女儿姓的董。而二儿子和四女儿才是跟的他姓袁。"
齐蓁蓁不解的是:"既然他姓袁,可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叫他董掌柜的?"
"叫惯了呗,一时之间无人改口,他也不说,叫着叫着便一直叫了下来。"听得出来傅子墨对于董掌柜其人还是很推祟的。
"如此说来,若是要做样子的话,大概做不了二十年,应当是个靠得住的。"这么一句话,就为他们未来的家具王国奠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基础。
因着齐蓁蓁改变了经营方式,现在作坊里的柳大山等人每日里都转战到了毛皮的雕琢与设计上,工作更轻省了,但是效益却越发的好了,每个人现在都有额外的收入入荷包,大家积极不减。
闲来无事,只呼遇到齐蓁蓁和傅子墨小两口是他们这辈子最走运的事。
"赵娘子,这是给你开的最后一剂药了,你的病应该是没事了,不过你身上的毒...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毒,所以,配的药一直都是别的解毒散,因而只能延缓你的症状,却不能根治,不过,我看这是***药,短期之内应当也是没有生命之危的,留待着日后慢慢来弄。"
季氏摸着脸颊上已经渐渐白回来的皮肤,上面的斑块有的不见的,有的浅下去了,虽然身上的还没有退化,不过,她身体已经轻松了许多,对此,她已经十分感恩,直呼,这已经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了,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赵三也上前来又是一番感激。
小两口说着,竟流了眼泪。
齐蓁蓁自问做的都是本分之中的事,让他们不要想得太多。
"你们好生干活,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刘大在一旁看着,心里也痒痒的,他现在也攒了几两银子,只想着,把这银子交给家里人,可他家里那边,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来找过他了,大概以为他上次是不是死在煤山上了。
然则,家人对他无情,他却做不到无义,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的。
只是早年间遭灾,他将自己卖了筹了银子给家里人度灾,却不知道现在家里人迁到哪里去了。
他是找不到他们了,只有看缘分,总有一日他们能来找他!
一番交待,院外傅子墨已经来唤人了。
"柳三少爷命铁柱驾了马车过来,道是要与我们同行。"
齐蓁蓁一听接人的马车都来了,怎好意思耽搁,自然又把作坊交到了柳大山手里。
"这些日子辛苦大山哥了,待我们回来,也给大山哥放个假,回去看看家里人。"
柳大山被齐蓁蓁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搔着头皮,呵呵直笑:"不妨碍的。"
他现在手头上可攒了好几十两银子了,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可是自从有了齐蓁蓁小两口,他有了盼头。
他准备再攒几笔银子,也在县里头给家里人买个宅子,把他们都接到这里来做好日子。
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爹娘享享清福。
坐在马车上,掀开紫青色的车帘,齐蓁蓁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巷子。
不是第一次离开这里,可是没有哪一次有这么牵挂,这么不舍,好似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