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镇zhèng fu院内比较安静,大多数人都忙着自己的私事,住在城里的准备溜号。俞长明却不能平静,他手里翻看着文件,头脑里却显现着羊回庄村子的一幕幕,无人照顾的老人,被绳子拴着的孩子,特别是那刺耳的麻将声。。。。。。
这时电话响了,俞长明一看显示,脸腾的红了,原来是柳青的电话,他赶紧走到无人处接听。
自从那ri瓜棚亲热,这个女人的体温似乎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那热烈的场面不时地在他的眼前晃动。此时,他的心不由得突突狂跳起来。
“干嘛呢?”蜜一样的声,俞长明的心瞬间融化。
“没。。。。没干嘛,上。。。。上班呢。”
“嘻嘻——,你做贼啦,干嘛这么紧张?”
“我。。。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做贼。”俞长明压低了声音,说着话,身体竟然有了反映。
“去你的,讨厌!离得那么远,谁知道你旁边会有多少花儿蝶儿的。”
“怎么会呢?”俞长明一想到尤敏的香唇,心里一格蹬,便心虚地补了一句,“任他花绕蝶飞,我的心里只有你。”
电话那头传来柳青格格的笑声,看得出她很满足,但她嘴里却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你又不在,我能有什么感觉?”
“讨厌,你好油哦。我是问你的工作。”
“哦,也就是眼前有了个小差使做,你都知道啦?”
“谦虚什么呀,我的大主任!怎么,嫌官小呀,那你好好干呀,多大的官不是从七品芝麻开始的呀?”
“嗯,你说得对。我说,怎么什么都瞒不了你啊?你是悟空还是如来佛呀?”
“我有千里眼,顺风耳。”
“我倒希望你有透视眼,能透过衣服看到我。。。。。”
“讨厌你!”
。。。。。。。
挂了电话,俞长明又开始了想入非非,柳青的冰肌玉骨,麻辣热烈。。。。。。立时浮现在他眼前,可是鞭长莫及呀,只得咽了咽口水。
这时,一接听,原来是去了深圳的表叔。
“长明啊,恭喜你啊!”表叔分明是知道了俞长明现在的情况,“我就说像你这样的凤凰不会永远趴在鸡窝里的。”
“呵呵,谢表叔。表哥做的是做什么生意的,做得还好吧?”
“你表哥在这里办了个织锦厂,生意很好的,生产的东西都是出口的,供不应求呢,这不,想再办一家的,原来就打算让你来管的。”
织锦厂,俞长明倒是听说过的,那是一种纯手工作坊,很费劳动力的。
“那打算在哪里办分厂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还没定呢。”
“长明啊,你要好好干啊,为你父母也为我们这些亲戚朋友争脸啦!”
。。。。。。
一连接了两个电话,俞长明心情很愉快,一扫上午在羊回庄的yin霾。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又响了。俞长明一看,居然是党委秘书许士松打来的。
“喂,是俞主任吗?请你现在赶紧到羊回庄去,听说村子里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一句两句也就不清楚,反正村委会刚才打电话来,你赶紧去看看吧。”
“哦,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来不及多想,借了别人的摩托车,一路上俞长明心里寻思着,昨天还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呢?
看着俞长明急急慌慌地上了路,许士松舒了一口气,诡谲地笑了,并立即给镇长袁士贵回了个电话,带着幸灾乐祸的讨好说,“镇长,那小子去了。”
本来以为袁士贵会夸奖他两句,谁知却被当头一喝:“这些****大的事情不要再和我说了!”
许士松一伸舌头,愣住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许士松一大早接到了羊回庄村会计打来的电话,说是村子里死人了,还来了两小手拖的外乡人闹事,支书羊洪虎身陷人群中,孤立无援。。。。。请镇里赶紧去人。
一听说羊回庄出事了,许士松又惊又喜,惊的是闹事不是小事,喜的是俞长明有麻烦了,他便第一时间打电话报告了心里的靠山袁士贵。
袁士贵只沉吟了一秒钟,便说,“那赶紧通知定村干部啊,你告诉我干什么呀?”
许士松想,自己明明是按照镇长的意思做了,可他现在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呢?
许士松不知道,此时袁士贵正在心里骂他是个大脑进水的**货呢。
实际上,许士松的第一个电话,袁士贵还是受用的,觉得像是自己人干的事。他便立即打电话给派出徐所长让他上午带人去小王村处理计划生育罚款的纠纷,袁士贵并且还强调要他们早去早回。
小王村离镇zhèng fu有二十多里地,是最远的一个村,不用多说徐所长也会立即出发的。
打完这个电话,袁士贵才慢慢地脱去身上的纯棉睡衣,换上干净的衬衫,准备上班。可偏偏这个许士松又打了第二个电话,大有邀功请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