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芳雪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时,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张斯文俊朗的面孔,还没等尤芳雪开口,男子已经在一旁坐了下来,一脸惊喜,“芳雪老师,是你啊,真巧,能在这遇见你,刚刚乍一看到你,我都有点不敢认呢,没想到真是你。”
“是蔡老师啊,是很巧,你也在这吃饭?”尤芳雪客气的同对方点头打着招呼,怕王一帆误会什么,赶紧对王一帆道,“一帆,这是县一中的蔡老师。”
“哦,原来是一中的老师,看来也是个高材生。”王一帆笑着同对方点头致意,县一中是双元县最好的中学,选拔老师也会比县里的其他普通中学要求更高,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一般的中学,普通本科院校毕业的也许就能进,但要进县一中,没有南江师范大学这一层次毕业的院校,想都别想,里头的很多老师,更是名牌重点大学出来的,整体师资力量可以说是比其他学校高出一个档次不止,这也是县一中能常年保持双元县中学第一把交椅的缘故。
此刻过来和尤芳雪打招呼的男子和尤芳雪一样,都是教英语的,叫蔡沅江,和尤芳雪相识于县教育局组织的一次英语教研会上,当时尤芳雪是代表赤土中学去开会,男子看到尤芳雪后,一下子就动心了,当场就主动和尤芳雪攀谈,会后还以日后教学交流探讨为由,跟尤芳雪要了电话号码,后来也没少给尤芳雪打电话,想约尤芳雪出去吃饭啥的,摆明了一副追求的架势,却是被尤芳雪给婉拒了。
这会看到尤芳雪,蔡沅江自然是殷勤的上来打招呼,此刻听到王一帆说话,蔡沅江打量了王一帆几眼,“芳雪,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尤芳雪看了看王一帆,暂时也不知道她和王一帆的关系现在该怎么算,只能这么介绍道。
“哦,原来是你朋友。”蔡沅江看向王一帆的眼神多少有些敌意,他这是将王一帆当成潜在的情敌了。
目光在王一帆和尤芳雪两人身上转了转,蔡沅江笑道,“芳雪老师,你们只有两个人,要不过去跟我们坐一桌吧,我们那桌也才四个人,还有好几个座位,正好人多热闹一点,要不然你们两个人吃也有点无聊不是。”
尤芳雪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摇头,“算了吧,我和你那些朋友又不熟,还是自个坐这吃自在点,不过还是多谢蔡老师的邀请了。”
“芳雪老师,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在大排档吃就是吃一个气氛,大家伙坐在一块,闹闹腾腾的才有意思呢。”蔡沅江依然不死心,极力邀请道。
“还是不了,我们自己坐这吃就好了。”尤芳雪摇了摇头,她就想和王一帆享受下二人世界,哪里愿意去跟不认识的人闹腾。
蔡沅江见尤芳雪坚持不肯,也只能作罢,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因为尤芳雪对他的态度也不冷不热,蔡沅江也没好意思一直赖着。
见蔡沅江走了,王一帆笑眯眯的对尤芳雪道,“芳雪,又一个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瞧瞧,你的魅力太大了。”
“魅力再大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你给拐跑了。”尤芳雪娇媚的白了王一帆一眼。
王一帆闻言,嘿嘿一笑,也没再说什么,旁边那一桌,蔡沅江回到座位后,身旁的男同伴就两眼发亮的凑了过来,“老蔡,那女的谁啊,盘子很正啊。”
“赤土中学的一个女老师,也是教英语的,以前在教研会上认识的。”蔡沅江说道。
“老蔡,我看你是想追求人家,碰钉子了吧。”另一人调侃道。
“呵呵,美女嘛,追求的难度肯定比较大,我这不是还在努力中吗。”蔡沅江笑笑,以他的经验,每次约尤芳雪出来都被拒绝,蔡沅江估计自己早被判‘宣判死刑’了,这会当着朋友的面自然也不好意思说。
同桌另一人盯着尤芳雪看了好几眼,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老蔡,我看你刚刚是碰壁了吧,这女的怕是没那么好追呐,不介意兄弟去试试吧。”
“你都和人家不认识,怎么试。”蔡沅江纳闷的看了对方一眼。
“嘿,兄弟自有自己的办法,反正回头兄弟要是把你看中的女人给上了,你别介意就是。”男子咧嘴笑着,也没等蔡沅江说什么,直接就起身去打电话,蔡沅江眼里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法说什么,这是他高中的一个同学,家里有钱,以前读书时在学校就是属于不学无术的角色,后来读到高中毕业也没读了,但仗着家庭的余荫,在社会上也混得风生水起,蔡沅江心里虽然有些看不起,但表面上却是愿意去接近和讨好。
王一帆不知道旁边已经有人惦记上了尤芳雪,和尤芳雪点完菜后,王一帆照例又叫了几瓶酒,喝完酒再做男女那事时,王一帆总觉得会更有感觉。
两人今晚点的是炒菜以及一些海鲜烧烤,海鲜烧烤先端上来,有烤生蚝,烤虾,烤扇贝……都是些很好的下酒料,王一帆给尤芳雪倒着酒,一边招呼着尤芳雪吃。
炒菜也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因为只有两个人自己吃,所以尤芳雪询问了王一帆的意见,也没点多,就三菜一汤,然后配着海鲜烧烤吃,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刚开始吃了一会,这时,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走进了大排档,朝王一帆和尤芳雪这桌看了一眼,明明大排档里还有其他座位,他们却是不坐,径直在王一帆这一桌坐了下来。
“干嘛呢,没看到这一桌有人吗。”王一帆瞅着几个坐下的小青年,皱眉道。
“这里有空座位,我们咋就不能坐了?有谁规定吗?你倒是问问店老板,看他敢不敢说空座位就不让人坐了。”挂着耳钉的一个小青年瞪了王一帆一眼,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旋即转头朝尤芳雪吹起了口哨。
王一帆瞅见对方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麻痹,是来找事的,竟然惹到他头上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