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传唤,领将士不停巡逻的校尉狂奔而至。
“本将等回军营,衙门的保卫交予你了。”抱拳,年轻将军诚心托付。
“哎!姚掌柜丢了,末将定全力寻找。如今的衙门,连只不登记的苍蝇都进不来。”校尉狂吼,心中埋怨——
有头有脸的所歇之处,重兵把守;
歌舞伎住的园子,不仅偏,且仅由一两名侍卫率衙役们守卫。
“老子就说了,这座衙门该全体灭掉!如今麻烦了,衙门的园子丢人!”满腹牢骚,校尉拍桌子。
“本将走了。你巡逻乃正事,牢骚嘛…别发了。凡事多请教先锋将军,实在寻不到主意,向世子、贤王请教。”叮咛几句,年轻将军率部离开。
“睁大眼睛,看见身份不明者、眼生的人,绝不能放过!”校尉督促所有巡逻将士。
“不知世子带的人在城里找,有消息了吗?”一下属低声。
“巡逻!”校尉同样担心。
全城戒严,世子、先锋将军、李副侍卫长各带了人马,巡遍大街小巷,不曾放过蛇龙混杂的客栈、酒楼、花楼、棋社……
“李副侍卫长,这么找不是办法。我们已两度遇上先锋将军带的人马了。”一侍卫异议。
“藏在哪呢?”李副侍卫长深思,“你们带人往城边找……”
将人马分作几批,扩大搜索范围,力求找到活着的歌舞伎。
世子同样心焦,巡视各处,不仅无所获,还看见了大多数店铺大门紧闭。命人上前叩门,向街坊打听,才得知多半掌柜乃参战的匪军。
“世子,城中缺粮、缺盐……”侍卫实报。
“开仓,放粮!注意防范乘乱者。盐嘛,派出士兵,往邻郡购买……”南宫墨处理战后事宜。
“世子,先锋将军在街上抓人,说是要拉到菜市口斩首。”一侍卫匆匆跑来。
“菜市口。”南宫墨难以认同先锋将军的匪气。
“大家看着,这些人从前就是府尹的爪牙,今,本将为民伸冤。每一个时辰,斩一人手足。”下属敲锣,引得民众积聚,先锋将军扬声喊话。
“杀!”百姓不知第一个附和者,乃先锋将军派民众中的人,跟着起哄。
“为民伸冤,乃本将素来秉行的。刽子手,准备好!本将一声令下,就砍了他!”先锋将军胸有成竹。
被先锋将军手下绑了双手,用布条捂着嘴,端木蒨姌坐在轿子了焦急:他要做什么?
“说,歌舞伎们去哪了?”先锋将军行至一衙役跟前,“别跟本将硬碰硬,本将不吃那一套。”
衙役摇头。
“砍了。”他们守歌舞伎住的院子,必然有人看见了歌舞伎们失踪的经过。杀一儆百,先锋将军大胆行事。
人头落地,衙役见了阎王。
他…端木蒨姌歪了脑袋。
“姑娘,等,就这么审得出来。将军办事素来有分寸。”一御林军低声解释。
拎着血淋淋人头,先锋将军嫌弃地吐了唾沫,走到另一名五花大绑的衙役跟前:“想和他到阎王殿作伴吗?”
衙役摇头:“小人昨晚不当班,不知道发生的事。”
“谁当班?”怕死的?先锋将军发现契机。
衙役胆怯,望向别处。
“砍了。”胆小到既不投诚,也不忠匪,留着何用?先锋将军断案。
刽子手挥刀。
“他们通匪,造成民不聊生……”先锋将军振振有词。
在场民众数年来备受欺凌,闻言,不少人落泪。
气氛渲染到一定程度,先锋将军拎起两只人头,走向一群面如土色的衙役。
“侩子手,这边来!”他扬声招呼,见只有一个侩子手迈步,“多来几个,这边人多。”
“我招!”衙役开口。
“说!”搞定!先锋将军审问。
匆匆赶往菜市口,南宫墨从探子口中得知:先锋将军在寻邀月宫无果后,命人回衙门抓了衙役。立刻勒马缰。
“世子?”下属费解。
“不必去菜市口。衙役中定有通匪者,恐怕数量不少。本世子大意了,不该同意姚悟晟,让衙役护院。”南宫墨自责,领下属向其他处搜索。
问出歌舞伎们深夜被掳走,先锋将军扇了离他最近的两名衙役耳光。
“小人不知歌舞伎被掳到何处,只看见黑衣人从屋檐落下,扛了她们离开。”一衙役哭喊。
“谁知道?否则,本将砍你们的脑袋!”全部该死!先锋将军费解:为何下手之人仅针对歌舞伎?
“小人……”一衙役慌张出声,“但无十足把握。”
“好,带路!其余人收押。”先锋将军下令。
“散开!”御林军为先锋将军开路。
人群迅速让出道。
先锋将军为防认得路的衙役被暗算,与之同骑:“老子坐在你背后,若你敢不老实,老子一刀砍了你。”
“小人不敢。”衙役看着四周磨刀霍霍的御林军,哆嗦。
先锋将军下属为端木蒨姌松绑,并牵来良驹:“姑娘,先前得罪。”
“不碍事。”端木蒨姌因身上有伤,在一御林军相扶中,上马。跟在队伍较后的位置,往市集走。
领路的衙役指着一看似普通的民居:“将军,小人知道那边住了土匪,但不清楚数量。”
民居规模庞大,只是外部破旧,先锋将军不敢掉以轻心:“原地待命。派人回府衙,搬兵。”
为防先锋将军遇上突发状况,南宫墨命了侍卫尾随。
侍卫瞧见三名御林军策马狂奔,慌忙现身。
“我等奉将军之命,回府衙请世子用兵。”一御林军扬声。
“随我等来。”世子下属领路。
不久之后,南宫墨听闻御林军寻到藏匪之处,却因民居面积较大,不敢擅入。
“李副侍卫长,年轻将军已回军营,你速去军营。”刻不容缓,世子下令。
策马狂奔,李副侍卫长领了几人,赶往军营。
“众将士听令!”年轻将军得知李副侍卫长前来搬兵,立刻校场点兵两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