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人,自然是铁蛋这个小财迷了,看着他那一脸天真的模样,我都有些无语,赵露露则直接被呛了一下,接连咳嗦了一阵,就连段三狼也难得笑了一声。
等赵露露顺开了这口气,赶紧喝了口水,压了压才说:“铁蛋,别这么财迷,我们也不缺这些份子钱啊。你想想看孙莽是什么身份,随二百块钱的话,恐怕连西开教堂的大门都走不进去。”
铁蛋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我想了想,提议说:“随四个八怎么样?”
“四个八?!那也太多了吧!”铁蛋又不乐意了。
我笑着摇头说:“不是每人四个八,是我们整个队伍四个八。”
“那还能接受......”
铁蛋没意见了,可是段三狼却突然开口:“四个八......我们四个人,平均下来不就是每人四个二吗?”
赵露露连忙应和:“还真是哎,人家结婚,我们随了一堆“二”,这不就跟骂他傻一样吗?”
“靠,还真是,随个份子钱还这么麻烦......”我苦笑了一声说:“那就四个六了!”
“这个好!”
“嗯,可以。”
四个六,总算没了歧义,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既然是西式婚礼,不随份子是不是也可以?当然只是想想,万一到时候不让进门,那就尴尬了......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周时间,我们也不着急,接下来又去了两天游泳馆,宅在家里颓废了几天,等临近了孙莽结婚的日子,我们就准备好出发了。
我发现我们这些人还真有些职业病了,明明是去参加婚礼的,可就因为地点是在西开教堂,上车前还顺手就把所有的探险用具全都给装上了车,直到我们全都坐稳以后,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不过,装都装了,我也懒得给卸下去了,打开了北斗导航,踩下油门就出发了。
河北和天津接壤,这个路程并不算太长,前后大约跑了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顺利到达了目的地,在西开教堂的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
说实话,西式婚礼我现实中还从来都没见过,不清楚那些细节,也不知道这要不要经历接亲抢亲那个环节。不过这些也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是来做客的。
大概到了上午十点半,我们四个走出了酒店赶往了西开教堂,不过这里来来往往的却只有一些工作人员,来宾打扮的人却一个都没看到,我们刚打算进去,却被一个员工给拦了下来。
“拦我们干什么,我们是参加婚礼来的!”我有些不满,可那工作人员却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先生,婚礼时间是在下午,这段时间我们在布置会场,您确定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下午?”
我们四个面面相窥,但最后却摇头,赶紧离开了这里。这次可真丢人了,走的时候我脸面都有些挂不住,好在这周围没人认识我。
“西式婚礼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把人给轰出来!”离开的路上,我多少有些抱怨。
“就是就是,麻烦!”铁蛋也跟着附和。
既然中午这顿饭混不上,我们索性就回到了酒店,随便要了点午餐填饱了肚子。为了避免再遇到这种尴尬事,我吃完饭就搜索起了西式婚礼的习俗。看完了以后我甚至还带着他们三个去了一趟商场,挑选了四套礼服,穿在身上看了看,还挺帅。
段三狼和赵露露看上去也挺合眼,唯独铁蛋,穿上礼服却有种贼头贼脑的感觉。
回到酒店,休息到了下午四点我们就又出发了,现在的西开教堂已经有了种宾朋满座的感觉,来来往往的人员络绎不绝。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穿着礼服,就连门外的迎宾人员都穿着专业的服饰。
看到我们以后,这些迎宾人员立刻就上来拦住,说要出示请帖。可我是被孙莽一个电话叫来的,哪有什么请帖,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把装份子钱的红包给拿了出来。
看到这个红包的厚度,迎宾人员才露出了象征性的职业笑容,给我们放行了。
等走进教堂,一个偏房里,果然摆着一张桌子,桌前坐着几个人在那里记账呢。虽然是西式婚礼,但随份子的这个习惯,一时半会儿可还改不了呢。
我上前掏出红包,点钱的人数清了钱数,很自然的就记录在了簿子上,我得空往上面看了看,这上面的份子钱还真没有低于一千的,甚至还有以万为单位的数字,给我都惊了一下。
虽然不缺这几万,但随个份子都要几万,我还真接受不了。这还是我们,平时挣的钱够多,遇到随份子的事勉强还能保持一下淡定。事实上,全国范围内真有很多人,听到亲朋好友结婚或者生日这种消息都会头疼,尤其是刚毕业就有朋友结婚的学生,份子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随完份子,我们几个随便在教堂溜达了起来,这座教堂规模很大,整体为罗马式建筑,气势恢宏。教堂内各处都充斥着西方的元素文化,看的我有些晕头转向。
而在教堂内,现在是人流涌动,所有穿着礼服的人都在寻找熟人交谈着。似乎是因为被身上的衣服所束缚,这群人言谈举止看起来都很绅士、斯文,弄得我都不敢大声说句话。
说实话,我虽然不是流氓无赖吧,但也绝对不是个绅士,现在这场合我别提多不习惯了,处处都得装绅士,不然就有些格格不入。
当然,在装的人可能并不止我一个。
闲逛了有段时间,我突然碰到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原来是老邢头!
“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赶忙给他拉到了一旁,悄声问了起来。
老邢头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来,这个新郎之前也找过我几次,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前几天想起我来还给我打电话邀请呢!”
闹了半天,这老邢头跟我们也是一个情况,我看了看周围人们都没在意我俩,这才抱怨起来:“你说说啊,他非要办什么西式婚礼,这个别扭啊!”
原本我还以为老邢头挺享受这里的氛围呢,可是谁料,我刚说完他也跟着抱怨了起来:“谁说不是啊,弄得我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围观,简直太折磨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