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蛆虫首领,竟然能饥不择食的跑到大街上,强抢民女。”
零坐在一处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鄙夷的看着,在她身边不停踱步的墨十三。
这里是位于【墨】驻区总部的地牢,关押着,曾经与【墨】为敌、尚且被认为存有价值的失败者。
“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就不要给我添堵了!”
处于思索状态的墨十三,显得有些不耐烦。
“所以,您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观赏,您怎么玩弄那个可怜的女人嘛?还真是恶心至极的癖好!”
“来的路上,我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没有强抢民女!
这个女人也不是普通的商贩!她就是瓦卡洛帝国的女帝,克劳蒂雅·幕刃!
在跟她友好的协商后,我们打算将这次会晤,隐秘的进行!”
“是呢,把一个女性统治者,关到地牢的囚室里,应该很有征服的感觉吧?”
零略显奚落的话语,让墨十三有些恼火。他走到零的面前,拉过零的手臂,一把将她壁咚到了墙壁上。
“为什么我在你眼中总是那么不堪呢?告诉我,你的脑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啊?”
“我的脑袋里,一半装着对您的愚忠,一半装着对您的爱慕,怎么,要打开看看嘛?”
零被墨十三突然的强势,吓得心砰砰直跳,墨十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眼眸逐渐变红。
“你,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么?”
“不敢。”
“那你带队把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墨十三放开了零,转身,正准备走进一间囚室,却被零拉住。
“这样就完了?”零柔声问道。
此时,她竭力的遏制着吸血冲动,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处于爆发的边缘。
零拉住墨十三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近乎崩坏的征兆已然显现!
“嗯?”
砰!————
零猛的将墨十三按倒在地。
“啊!啊啊!蛆虫首领!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哦!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吧!”
“喂!你在发什么疯?放开我!”
“这都是你的错哦!蛆虫首领!把我变成这幅样子,还想一走了之!
您肯定是做好了,被我推倒的心理准备吧?”
零把头埋在墨十三的胸前,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此时,她冷艳的脸蛋上,满是绯红色的晚霞。
“啊呀呀!蛆虫首领真是的!再这样下去,您一定会变成非常棒而又可口的男人!
稍不注意,您居然就跟那样的乡下女人,打得火热,卿卿我我!
明明都已经有我了,明明都已经有我了!
竟敢这样花心,您实在是太大胆了!看来您是忘记了,谁才是您真正的主人吧?
对于您这种,忘记了主人恩惠的狗,看来有必要重新教育下呢,没关系的哦,我这就给您留下,您一生都无法抹除的烙印!
感到荣幸吧!这世间,您是唯一那个能让我产生吸血冲动的男人,这是对您的奖励哦!
嗷呜————”
零狠狠的咬住墨十三的脖颈,吮吸起来。
血珠滑落,墨十三本来推着零肩膀的手,却放了下来。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零吻咬时,血液的流逝,混合着,唾液蔓延带来的清凉。
这一刻,墨十三放空了自己,思考起了人生。
昔日光景重现,最后一次,在修仙界的【墨锁雷劫塔】渡雷劫,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流落到这方世界,遇见神秘人,被某个女人背叛,建立佣兵组织,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场不真实的梦境,但,自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
零并不像上次那么紧张、仓促,她仔细品尝着从墨十三血液中传来的甘甜。
就像偷食禁果一般,零无法控制自己,她高高的躬起腰身,拼命地感受着从墨十三脖颈处传来的温暖。
鲜血入喉,一阵暖流升起,零竟微微的颤栗着。
良久,零眼眸中的莹红终于褪去。
恢复了神志的零感觉羞臊不已,她趴在墨十三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墨十三叹了口气,拍了拍零的脑袋:
“吃饱了?”
“嗯……”
“吃饱了就起来吧。”
“嗯。”
零异常乖巧的起身,为墨十三整理着风衣上的褶皱。
望着墨十三的背影,零很小声的问:
“蛆虫首领,你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
“哦。”
看着墨十三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零有些不安,但心底里却诚实的,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她从后背抱住墨十三。
“对不起,首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是这样轻浮的女人……我……”
“好啦,你去拿个洗脚盆过来。”
“洗脚盆?拿洗脚盆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快去,吃饱了,该干活了!”
“哦,嗯……”
零出奇的顺从,没有多问,低着头出去了。
零离开后,墨十三有些怅然,零看起来高挑的身姿,趴在他胸前时,却是那么的柔弱。
本来打算大发雷霆的他,竟无法恼怒呵斥。
只是,照这么下去,自己能在被她吸干前,回归修仙界嘛?墨十三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一间囚室。
女帝,克劳蒂雅·幕刃,早已等候他多时。
克劳蒂雅望着墨十三脖子上的咬痕,有些意外:
“没想到,阁下还养着血族,这样危险的宠物呢。可真是好雅兴。”
显然,女帝认为,墨十三是把她丢在这里,自己快活去了。
一时间,墨十三在克劳蒂雅的心中,评价降低了不是一点半点。
“宠物?你说零么?她不是我的宠物,是我的「左护法」。”
“阁下的意思是,【墨】认可魔族作为组织的核心成员?”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
“阁下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嘛?”
“是很危险,但我没什么办法,如果有的选,我宁可不当这个首领。”
克劳蒂雅有些意外:
“阁下是想说,阁下身不由己是么?”
如果墨十三身后还有幕后主使,那这件事就复杂了。
“你可以不打官腔么?我们是同龄人吧,一口一个阁下,听起来,有点好笑。”
墨十三坐在克劳蒂雅的对面,试图缓和着,克劳蒂雅的敌意,却不知有些弄巧成拙。
“你这人礼数,有够欠缺的,是没把孤放在眼里么?”
“礼数?用名字相互称呼彼此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吗?”
克劳蒂雅一愣:
“你还是第一个妄图用名字称呼孤的人,孤希望你能承受得住,这样做的后果!”
“不是吧!你不要吓我好么?叫个名字而已,会有什么后果啊?”
“原来如此。”
望着墨十三认怂的样子,克劳蒂雅似乎有些了然了。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懂得宫廷礼节,不然他也不会,未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坐下来了。
一开始,克劳蒂雅,还以为墨十三这样不敬的行为,是为了表明某种态度,传达某种信号,现在看来,真的是她过度解读了。
“所以,你的这封邀请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该不会认为,你真的有资格,跟孤平分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