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进来之后给楚离央检查了伤势。
由于从病床上摔下来的缘故,他的伤势加剧了。
楚离央被医生训斥的时候,一直都低着头露出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
见状,顾沁有些于心不忍。
在楚离央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援手。
楚离央也没有性急的解释着什么。
渐渐地,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有所缓解了。
他们之间的进度缓慢,韩启崇和林妙作为旁观者来看性急得不行,一直都很默契的在敲边鼓。
很多时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关系分外和谐……
好景不长。
韩启崇的狐朋狗友知道韩启崇受伤的消息,相约着一起过来探望。
他们过来的时候,侧着身的林妙已经睡着了。
一群人呼呼喝喝的聊着,病房里的气氛尤为热络。
韩启崇不方便赶人,不过总是时不时的朝林妙的病床看去。
一群人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顿时误会了他的意思。
“韩少,没有美女相伴,你一定很寂寞吧?”其中一个狐朋狗友挤眉弄眼着,看上去很是猥琐的笑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佯怒的韩启崇翻了一个白眼,企图结束这个话题。
“你少装了?”说话的人丝毫都没有将韩启崇的怒气看在眼里,推推搡搡的将一个双颊微微泛红的女人往前推了推,“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早就已经有准备了。”
闻言,韩启崇抬眸看了一眼。
当视线落在一脸羞涩的女人身上,他的后背一寒,紧张得直咽口水了。
他认识这个女人,上一次在酒吧买醉的时候,他一直都揽着这个女人。
当时他跟林妙吵完了正在气头上。
其实对于他来说,搂在怀里的女人是谁根本就无所谓。
现在……
想到这里,他心虚的抿了下唇,企图将这件事情敷衍过去。
可是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几个人就哈哈大笑着将女人推到了病床旁,“韩少,我们知道你跟女朋友分手了。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就让小娴留下来照顾着。”
说话的时候,一群人还挤眉弄眼的朝韩启崇使眼色。
早就已经被吵醒的林妙一直都按兵不动。
一直等到现在,她都没有听到韩启崇说出半句拒绝的话。
她用力的揪着身下的被单,手指关节隐隐绰绰的泛白了。
“你们够了没有?”吼出声的同时,她已经直接从病床上竖了起来,“这里是医院,你们一个两个以为自己在酒吧吗?”
听着林妙暴怒的吼声,韩启崇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他努力了那么长时间才勉强的缓和了跟林妙之间的关系。
现在所有的成果全都被眼前的这群狐朋狗友毁了。
他的心里气得不行,但却无可奈何。
“妙妙……”他用手揉着太阳穴,有些气弱的低唤了一声。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林妙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直接按铃让护士让所有人全都赶了出去。
那个叫小娴的女人早就已经喜欢韩启崇很久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不愿意放弃的她借着要照顾韩启崇的借口留了下来。
“韩少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冷笑着的林妙抛下了一句话,直接离开病房散步了……
她一走,韩启崇再也按捺不住脾气了。
“滚!”冷着脸的男人气急败坏将枕头砸到了墙上,他面目狰狞的丝毫不顾忌绅士风度的吼着,“我没有钱请护工吗?用得着你在这里照顾?”
小娴哪里见过韩启崇这样,双手掩面的哭着跑了。
此时,病房里就只剩下韩启崇和楚离央两个人了。
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的楚离央轻掀着唇冷笑了下,随手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要你自命不凡的在外面沾花惹草,现在遭报应了吧?”
楚离央凉飕飕的语气在耳畔响起的时候,韩启崇气得鼻子都歪了。
“楚离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瞠着眼睛的男人掀着鼻翼,气急败坏的用手在被子上拍着,大声的反驳着,“你和顾沁吵架的时候,我费心费力的帮想办法!”
顿了下,他气咻咻的将头扭向了一旁,“我现在弄成这样,你非但不帮忙解释还坐在那里看我的笑话!楚离央,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刚才那种情形,我也想要帮你说话。可是你自己想想看,我说了林妙会听吗?”
到时候要是让林妙把他和韩启崇敲上一丘之貉的烙印,那可就糟糕了。
“你不要再解释了。”韩启崇用力的拍着身上的被子,语气很是咄咄的道:“我告诉你,我们的朋友也算是做到尽头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找我帮忙……”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着,一直到过来送饭的顾沁把林妙扶回来才算是消停了。
午餐后,韩启崇和林妙被带去做检查了。
顾沁正在收拾的时候,一直都默默看着的楚离央突然扯住了她的手腕。
“顾沁……”男人一脸认真的睇着她的侧脸,沙哑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松手!”憋得小脸通红的顾沁用力的挣扎着,别扭的别着头,嘴硬的反问着,“楚离央,我跟你和好了吗?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叫非礼了!”
“你叫吧。”男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的用手扣上了她的腰,“我抱我老婆呢,我看有谁敢抓我。”
顾沁转头的一瞬,顿时对上了一张无赖的脸。
她气得瞠圆了眼睛,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转念想到楚离央之前的种种行径,她还是觉得心寒。
她的眼睛轻轻一眨,眼泪顿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
“楚离央。”声音沙哑的她用力扯着男人扣在腰上的手,眼泪簌簌的低吼着,“你还把我当成老婆吗?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说到名存实亡的时候,她尤为咬重了音。
一时,楚离央有些哑口无言了。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气话,他的心里自责得不行。
但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哪里还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