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一点,高幸和康乐一人抱着一摞参考书,吭哧吭哧回了宿舍。
高大状不知道哪野去了,还没回来。舒畅一个人靠在床头,带着耳机哼唧,孤芳自赏,我见犹......呸!
“你俩搬这么多参考书回来干什么?这么早就为明年做准备了?”
两人刚进门,正神游太虚的舒畅一下就蹦了起来,抢过康乐怀里的书翻了翻,带着几分矜持的神色说道:“算了,等明年时间差不多了,我来安排,你不用这么着急!”
“啊?什么?”康乐没听懂,眼睛却死死盯着舒畅的手,想着是不是把书抢回来。
这是才从王教授那里借来的参考书,比赛完了还得还回去,可不能弄坏了!
高幸倒是明白舒畅的意思,但他不接茬,偷笑着爬上自己的床。
舒畅优雅的把书往康乐怀里一扔,拍着他肩膀安慰道:“你们不就是被于悦骗了,以为能今年参赛嘛!不用这么大怨气,现在就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资料上。等明年我也参赛,到时候不搞强强联手了,就带你们俩。你们只要听我的,妥妥杀进国赛!”
舒畅觉得自己临时决定“一神带两坑刷副本”的行为透出不计个人得失的伟大光辉,等着康乐感激涕零。
至于高幸那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不指望他能用语言表达谢意,心里记着就行。
康乐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舒畅说什么,呆萌的回答道:“可我们报上名了呀!”
“嗯,不用谢!都是自家兄弟!”舒畅压根没注意康乐说什么,想当然的冒出一句,康乐的语言信息才传达到他的大脑中。
“嘎?报上名了?你是说下星期的比赛你们报上名了?”
舒畅瞪着康乐,难以置信。
乖宝宝吓得赶紧把参考书藏进自己柜子里,上了锁,才放心的转过来,一脸认真的说:“是报上了!我们刚从数院王教授那里回来。教授不但给我们讲解往年建模竞赛的题目,他还跟我们交待参赛时要注意的问题呢!如果没报上,教授为什么要跟我们讲这些?”
“不可能!”舒畅像被踩了脚的猫似的,一下蹦了起来,在床铺和桌子间的狭小空间里转着圈,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建模大赛的名确实报上了,虽然高幸两人都没弄明白于悦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说了,让他们两个把精力全部用在看书上,其它杂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得,人家那么自信,自己就听他的呗!
“老二,你在锻炼身体啊?”高大状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回来,问还在转圈的舒畅。
见舒畅不理自己,他又问正在啃书的高幸:“老大,老二是不是修炼什么秘籍练得走火入魔了?要不要帮他一把,免得他爆体而亡?”
这家伙说话渐渐把舌头捋直了,可能觉得大家都知道他是岭南人,目的达到了。
“没事,等他突破了这层小境界,自然会恢复!”
高大状殷勤的摸出支烟递了过来,高幸摆手不接:“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不许送礼,本宝宝清正廉明,不会被你毒害!”
“我就知道老大你明察秋毫,刚正不阿!嘿嘿~~把你的宝马借我用用?”高大状把皱巴巴的烟叼在自己嘴上,想了想,扔了,目光殷切的看着高幸。
“谁家姑娘瞎了眼?肯让你霍霍?”高幸翻了个白眼,不松口。
高大状早就瞄上了高幸的二八大杠,赌咒发誓说哪天一定要骑着宝马,拉着美女,唱着歌,吃着火......呃,吃着棒棒糖,绕遍燕园,让全世界羡慕嫉妒。
“你介人怎麼介样几?我系你兄弟!你就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吗?”高大状急眼了,舌头又开始瓢。
“换个贿赂条件!”高幸松口了。
高大状见他一床的参考书,知道在为建模竞赛做准备,咬着牙道:“我的笔记本借你,可以用到比完赛!”
“成交!”高幸把自行车钥匙扔给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刀:“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都删了,我可是要带去公共场合的......”
自行车没了,只能换别的方式锻炼。天还没亮开,高幸已经绕着五四运动场跑了二十圈。此刻,他坐在看台上,汗入雨下,喘成了牛,累成了狗。
这么折腾自己,并不是他热爱运动,也不是有自虐倾向,都是逼出来的!
王教授指导了他们一晚上,于悦和康乐在自己负责的部分都展现出相当不错的实力,临走前王教授点评,说他们三个临时拼凑的队伍,不比那些准备了半年的学长们差。
虽然借着系统惊艳了一把,但高幸很清楚,论真正实力,自己是最弱的。
既然决定参加建模大赛,就得拿出点狠劲儿来。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回到宿舍,高幸就一头扎进系统,用掉了整整一百积分,把所有参考资料都好好过了一遍。
他也不想这么奢侈,但习惯了系统空间那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回到现实中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怎么也看不进去。
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只能想办法挣积分了!
高幸大概摸清了系统的路数,想通过学习换取系统积分,要等得起。
昨天在系统空间里看了一百小时的书,自己感觉提升十分明显,但也没见系统有任何表示,估计得等到建模竞赛结束后才会有奖励,搞不好还会拖到比赛结果出来以后。
只有锻炼身体系统每次都会给积分,不过也就给个三分五分的,杯水车薪,算下来还是入不敷出!
高幸只有找系统商量,什么当日结算,积分按揭,能想到的办法都提了个遍,系统就是不松口。不过最后倒是给他指了条明路,加大运动的强度或难度,系统积分会适当提高。
于是,一大早高幸就跑到体育场来自虐。
咬着牙跑完了二十圈,这位仁兄最后一丝精力都被耗尽,眼睛看着田径场,但却什么也没在看,进入了深层次的放空。
有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