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经理朝着我点了点头,说:“好!”然后把脑袋偏向刘哥说:“别带你老婆。”
“遵命!”刘哥双脚并拢,昂首挺胸,举起右手朝着习经理敬了一个礼,洪亮地回答。
徐哥一把拉住刘哥的裤腰带,往下一拉,把刘哥拉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刘哥红着脸看着徐哥,徐哥则“哈哈”地笑着对他说:“别搞得跟当兵的一样,时间快到了,你准备准备,别搞得一会儿慌了手脚。”
习经理这时候也说道:“是的,小刘,你把合同什么的都准备好,一会儿客户和业主来了直接拿给他们看。”说完,习经理扫视着我们,对我们说:“一会儿你们也帮衬帮衬,谈不成这笔业务,也就去不成KTV了。这笔佣金要是谈成我也能拿一部分佣金,我就出500,你们一人出50吧,也不找太多的妹子,三个吧,咱们多弄点酒水。”
“哗啦啦”地一阵子掌声,大家此起彼伏地叫着:“好!”
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对这周末的到来,也不免有一点点期待,害怕什么的见鬼吧,人生不就是要去经历,要去冒险的吗?
上午的交易非常的顺利,客户业主也都很诚意。下午无事,我去外面贴了10多张小广告,然后在公司里打了几十个电话跟进一下房子的信息,天就渐渐地暗了下来。习经理站起来对着大家说:“同志们,要是手头上没有什么事情,就先下班了吧。”
告别了各位同事,我走出公司,拿起手机,给方姐拨了个号。我对着手机对方姐说:“方姐,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怎么想到给姐打电话?”方姐很风趣地说。
我一顿,继续说:“你在家吗?”
“是啊,在炖排骨呗,小刘今天不来,你过来一起吃吧。”方姐很痛快地说。
我原本是想要拒绝的,这话方姐说的实在是太暧昧了,我真的要是去了,再加上时值黑夜,说不定在两杯酒下肚后,就能发生点什么。可是,我还是把拒绝的话噎了下去,再怎么说,钱还是尽早还给人家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我低低地问了一句:“你家住哪?”
关上手机后,我就转头往自动取款机走去,不过很不幸,取款机里面没有钱了。我经常在外面贴小广告,知道这附近就只有这一个自动取款机。娶不到钱,站在黑黑的夜空里,看着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汽车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听着汽车尖锐的蜂鸣声和人群叽叽喳喳的闲聊声,我多想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我的手机,给方姐再去一个电话,然后满怀抱歉地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方姐,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取到钱,先就不去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掏出电话,一辆摩托车就尖锐地擦着我的裤腿呼啸而过,骑着摩托车的人停在了不远的地方,坐在摩托车上,转过头,望着我,冷冷地说:“想死了是不是。”
这一声冷冷地话,才让我知道我已经在这个沉思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路中间。这是我的错,别人骂得对,所以我很虚心地对他说:“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害你受惊了。”
骑摩托的这时才口气缓和地对我说:“以后小心点,这样很危险的。”
我立刻答道:“知道,知道,谢谢。”
骑摩托的这才一踩油门,飚向未知的远方。看着摩托车远去的方向,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在自己的脑门上捶了捶,暗骂自己一声:“想什么呢?真不想活了。肯定是要去的啊,去和方姐商量一下那一千块钱偿还的期限,还有就是明天约个时间让她直接把9千块钱转到她的账号去,唉,谁让自己不会转呢!”
思路捋清楚之后,我便不再犹豫,往方姐给我说的地址走去。方姐的家,离公司不远,是这个区域的一个比较豪华的小区,靠近沿江风光带。越往那个小区走,我越觉得纳闷,我来这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没看到她签单,也没赚什么钱,这么就能住上这么高档的小区呢?而且,方姐还能那么毫不犹豫地一下子借我10000块钱。不过想归想,却也只止在想。
我按响门铃,方姐很快就把我让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家具不是很多,却很大,五颜六色的琉璃灯挂在天花板上,一张很大的沙发就靠墙放着,沙发的前面摆着一张玻璃桌,圆形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沙发对面的墙的前面也有一张玻璃桌,长方形的,桌子上放着正方形的液晶电视,两边各摆放着一只音响。
我几乎看得痴了,忍不住感叹地说:“真豪华,方姐你怎么这么有钱。”
方姐则一把把我拉着坐在沙发上,笑着对我说:“边吃边聊。”话说着,方姐已经递给我一只碗,她的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瓶红酒。
红酒我听说过,也喝过,不过喝的是100多一瓶的。所以,当方姐告诉我她手中的这瓶红酒价值3888的时候,我忍不住将玻璃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却没有想到方姐在一旁笑弯了肚子。我眉头一皱,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在自己的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值得好笑的,我才抬起头,望着方姐,疑惑地问:“方姐,怎么了?”
方姐这才直起腰来,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鲜红的葡萄酒随之晃动,方姐把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淡淡地笑着对我说:“你不觉得你那样子和红酒的方式糟蹋了红酒吗?”
方姐的一席话对我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我的脑袋“刷”地一下子浮现了偶像剧里年轻男女烛光晚餐下的喝红酒的样子,我不禁脸一红,尴尬地朝着方姐笑了笑说:“我确实是在糟蹋红酒。”
我真的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方姐,竟然有这么高的品味,而且还住了这么豪华的房子。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转而又觉得她平常穿的吃的却也没有什么品味,也许只是她舍得花吧,继而我又想到方姐可能是被某个老板包养了,只是包养她的这个老板的脑袋定是被驴给踢了,要不然就是被电给击了。在我胡思乱想的过程中,方姐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玻璃桌子上,双手交叉,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淡淡地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话让我想起了此来的目的,我立马坐正,望着她说:“方姐,我是想来先还你9千块钱,可是我刚刚去取款机时取款机已经没有钱了,我想要不明天咱们约一个时间转到你卡里,我不会转账。至于那一千块钱,我想等我接到单再还你,如果实习期间我没有接到单,我就等开学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生活费我再还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方姐“哈哈”一笑,舀了一碗排骨汤递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喝一碗汤先。”
我只好端起汤,喝了一口,继而对她说:“谢谢方姐。”
“谢什么?”方姐朝着我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你姐我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一个有钱的老爹,没妈,没文凭,没身材,没相貌,就是有钱,别说一万块钱,就是十万,一百万,你姐我也是不看在眼里的。”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扰。那一刻,我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大家们通常所说的富二代。只不过,看着她伤心,难过,无助,悲伤,我却觉得还不如一个平平凡凡的我,虽然我没有钱,没有样貌,没有身材,但是我有爱我的爸爸,爱我的妈妈。这个社会,在富二代的世界里,应该有三种类型,一种是在父母的光环下努力地挣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社会的认可,一种是在父母的光环下坐享其成肆意张狂任意挥霍,还有一种就是方姐这样的,忍受父母离异得到钱却得不到父母的爱一个人远离世界远离人群孤独地舔着自己的伤口却又一遍又一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一万块钱算是姐给你的,不用还了。”方姐突然对我说。
“这……方姐……怎么可以?”我很震惊。我不是那种喜欢接受别人施舍的东西的人,况且还是一万块钱这么大的数目,也许这是别人诚心诚意地给我的,只是我不能接受。
“怎么不可以?”方姐瞪了我一眼,干了一口红酒,接着说:“我想给谁就给谁。”
“铃铃铃”,我还想说什么,电话这个时候响了,我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洛雪痛苦的*声,我心一紧,着急地问:“雪儿,怎么了?”
“凡梦哥……我肚子……痛……疼。”洛雪一边痛苦地*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我。
合上电话,不待我说什么,方姐一把把我往门外推,说:“钱,你就别换了,快点去忙你的事吧。”
我只好对着方姐诚挚的目光,感激地说:“谢谢。”便撒腿往外面跑去,一万块钱的事情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洛雪。
迎风而立,我站在公交站台。时至深夜,已经没有了来往的公交车,也没有看到偶尔经过的出租车。说也奇怪,虽然这个时候是没有了公交车,可是出租车总该有啊,平常总是能够看到三五成群的出租车经过,怎么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呢,硬是不来一辆车?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急,我着急,可是,车就是不来,看着无尽的夜色铺展到遥远的方向,我只好放开双腿,投入到无穷无尽的夜色里。
“噗嗤噗嗤”,我的口腔喷薄出一串串呼气声,肺沉重的生疼。我不住地大口大口的出气,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如此快速又如此长距离的奔跑。腿沉重了,迈不开了,可是我没有停,我不知道我的毅力和坚持从哪儿获得的,反正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那里告诉我:“坚持,坚持,加油,加油,洛雪还在宿舍,她的肚子疼,已经快要不行了,你不能停,不能放弃,你生命的意义就是她,没了她你活着就再也没有意义了。”我根本就不去擦自己满脸的汗水,只是跑着,跑着,越跑越慢,越慢我越心伤,越心伤我就越觉得眼睛酸酸的,终于,我跑到了。
看着洛雪佝偻着身子为我打开宿舍的门,美丽的脸蛋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变形,我心疼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顾不上休息,用脚带上门,也顾不上锁,就疯了一样往外跑去。躺在我怀里的她,颤抖地摸着我的脸,声音断断续续地对我说:“凡梦哥,你……哭了,你为什么……哭了?你是为……我……哭的吗?”
直到听到洛雪的这句话,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哭了,我哭了,我以为我不会哭,我以为我很坚强,可是我还是哭了,只不过被满脸的泪水调剂了,再也分不清那里面是汗水多一些,还是泪水多一些。我一边温柔地望着怀里的洛雪,一边迈开双腿往外面跑。怀里的她,脸色苍白,不知什么时候,也布满了泪水,我心疼地对她说:“我担心你啊,怕你有事,所以你要乖乖地躺着别动,也别说话。”
“凡梦哥,你……你是跑回来的吗?”洛雪点了点头又问我。
我点点头回答,说:“是,别说话了,咱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我没有往公交站跑,知道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我只有一边往医院跑,一边留心路上有没有经过的出租车。天不垂怜,跑了那么久,别说出租车,就连平日里司空见惯了的货车都没有看到。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机械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迈着。我的心好乱,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洛雪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用手轻柔地擦拭着我额头,脸颊上的汗水。我看见她咬紧了牙齿,嘴唇已经发青。她一定很疼,却死也没有叫出来一声,她一定是不想让我分心。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眼角热乎乎的,我几乎又要落下眼泪。
长长的马路上,没有人,没有车,只有小区亮堂堂的灯光,和路灯的灯光。这是一个寂寞的晚上,一个奇怪的晚上。在这个晚上只有两个人,丁凡梦和洛雪。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相依相偎,彼此鼓励,彼此安慰。他们做出了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在无穷无尽的夜色里,他抱着她奔跑,她忍着剧烈的疼痛不发一声地给他擦拭汗水。他们之间没有对话,只有对望。风从他们的身边吹过,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脚踩到了一块石头,然后,重力倾斜,我不由自主地朝着地下扑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竟然一翻身,让洛雪压在了我的身上,看到洛雪平安无恙,我由衷地露出微笑,只不过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疼痛,那疼痛来自于我的膝盖处。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向我们姗姗驶来,洛雪缓缓地抬起手,向它招了招。
出租车向我们驶来,在距离我们不到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洛雪艰难地从我的身上爬起,一手捂着肚子咬紧牙齿,一边伸出一只手拉我。我借着洛雪借给我的力,一手撑着地,那条没有受伤的腿使着里,摇摇晃晃地往起站,刚刚站起来,我又是“扑通”坠倒在地,还顺便地把洛雪拽倒在我的身上。我的那条受伤的腿,也正好有一次撞倒刚刚磕到的那块石头上,钻心刺骨的痛就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哎呀!”
爬在我身上的洛雪,痛哭流涕地捧着我的脸,泪流满面地问我:“凡梦哥,你怎么了?”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忍住疼痛,故作镇定地开玩笑地说:“你压在我身上了。”
“对不起。”洛雪一边松开捧着我的脸的手说着对不起,一边艰难地从我的身上爬起。
“啊,凡梦哥!”洛雪一声惊呼,把我都吓了一跳。
我疑惑地问:“雪儿,怎么了。”看到吃惊的洛雪,我原本是想一下子跳起来,把她搂在怀里,摸着她长长的黑色的秀发,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雪儿,不要害怕,有我在。”奈何躺在地上的我,动弹不得,只好看着心中的可人儿胆战心惊地站在我的身旁,我却无能为力,无动于衷,无所作为,一无所有。
洛雪蹲在我的身边,摸着我的腿,声音颤抖地说:“凡梦哥,你……你……流血了。”她说着说着,声音已经由颤抖变成哽咽,我知道,她又哭了。
我苦涩的一笑,我再也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女孩子这么关心我,而我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是不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两个人,他们于无数个机缘巧合下不远万里在同一个时间聚到同一个地点,只为展开一场旷古绝今的爱恋,只为彼此手牵着手演绎一场唯美缠绵的爱情呢?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人,也许我该感谢上帝对我的垂怜。我躺在地上,故意笑出声地对她说:“雪儿,没事的。”
“你还笑!”雪儿生气地瞪着我。
“二位还要不要去医院?”出租车的声音响了起来。
雪儿没好气地对出租车司机说:“那还用说,肯定要去。”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忙下,我终于一瘸一拐地进了出租车。这过程中,我一直有听到洛雪在对出租车司机说:“你轻点,你会不会帮忙呀?轻点,对,轻点。”我无话可说,只有在心里甜蜜地笑着。这一生,我值了,有一个女人这么关心我,我还夫复何求呢?
“她的问题不到,估计是吃不惯辣椒,你本来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把腿跑麻了,第二次摔的时候把腿的皮磕掉了一块,又把左手弄脱臼了,左手得打三天的石膏。”挂了号,我和洛雪就开始接受这个估计是更年期的女人啰啰嗦嗦了。
我这次去的医院不是上一家医院,这让我觉得好受点,要不然遇到上次那个医生我还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我淡淡地问:“多少钱?”
“一共1480元。”
洛雪突然开口说:“我能不能和他在一个病房。”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只白如青葱的手正优雅地指着我的鼻子。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次的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爸爸妈妈,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恋爱,在我来说,对于一个男人,第一次面试,则证明了他开始走向社会,开始蜕变青涩,开始走向成熟。
学校公布了放假的日期,我们还来不及欢呼的时候,一瓢冰凉的水就从天而降,如同从高山上坠落下来的瀑布,直接线条一般压在了我们的脑袋上。我们晕头转向地面面相视,呆若木鸡地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两个字——茫然。
辅导员用他那自以为惯有的男人魅力的声音对着我们妩媚地说:“同学们,你们是很幸运的,在大二结束后的假期,可以有时间去实习。学校方面已经通知了,你们将晚开学一个月。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给你们实习,对于以前的我们是多么讽刺。那时候,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实习?在这里,我希望同学们能够努力去找实习单位,争取这三个月做出一个态度出来。话呢,我就说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就由你们的班干部给你们分组和安排带队老师。最后,希望大家假期愉快,实习顺利!”
“哗啦啦”的一片掌声过后,教室里面就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寂静的空气,寂静的人,每个人都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慢慢地,寂静开始消失,被窃窃私语取代,继而是讨论声一波一波地如海浪板袭来。班干部们,忙前忙后地分组,然后通知每组的带队老师是谁。
坐在我身边的室友问我:“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去找广告公司,一方面自己的专业水平怎么样自己清楚的很,另一方面那些广告公司也不招收短时间的。”我想了想,然后回答他。
“去报社吧。”我的另一个室友加入了我们的话题,他异常激动地说:“听说给株洲晚报一百块钱就可以实习。”
“我想做一些有锻炼的事情,株洲晚报我听说过,不过学长学姐们说去那里无非就是看看报纸,端茶递水,打扫卫生而已,学不到什么。”我摇了摇头说。
“那能干什么呢?”之前的那个室友问我。
“去58同城,我找有关房地产的工作试一试。搞销售很锻炼人的。”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一句话,会造就了现在的我。我更想不到,正是因为这句话,也改变了我的未来。
后来,我在58同城上,往株洲几家房地产公司投了许多份求职简历,得到了第一次面试机会是“星宇”房产经纪有限公司给我的。这第一次面试,我的一个室友也想去试一试,于是我们就相约一起去了那里。
在去“星宇”房产经纪有限公司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是信心满满,无比期待的,也许人总是对他将要面对的第一次充满遐想吧。只是,有时候适可而止的期待才更必要,无止境的内心膨胀之后,未来往往都会不尽如人意,可惜的是,那时候的我们只有期待,却忽视了期待之后给我们的是什么。
车上,室友问我:“激动吗?”
我答:“激动。”
室友说:“我也激动,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没想到给了‘星宇’。”
“你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是的,一定会记住的。”室友激动地说。
“你们能说说你们为什么想要干这份工作吗?”坐在我和我的室友面前的面试人员,盯着我们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我们。
出于是第一次面试,我并不是太了解面试会问些没问题,平常我也没有太关注这类的问题。不过,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认为,不管别人如何对你发问,只要你是秉着一颗善意的良心诚实地做出回应,不管你将面临的结果如何,你将是问心无愧的。况且,这次的“星宇”一行,面试并不是太正规。我和室友是一起接受这次面试的。我觉得我的室友在桌子下面推了推我的腰,我便正襟危坐,有板有眼地开始陈述我的想法,我一字一字地回答:“我们这次实习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想让这三个月的时间打了水漂,我们是学广告的,原本应该是找一个有关广告设计的工作实习,但是鉴于我们的技术功底几乎没有,再说房地产销售本身是一件非常锻炼人的毅力和能力的工作,我们就决定选择这个工作用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锻炼我们的能力和毅力,因为大学的安逸生活已经让我们变得懒散和颓废了。”
面试官淡淡一笑说:“你说的是真心话,也很实在,我很喜欢,我想问你,你本身对房地产销售感兴趣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我很想在未来不久的时间就靠自己的能力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所以平常我就非常关心有关房子的信息,对开发商,中介公司也都有关注,我不敢说我对这一行业兴趣浓厚,却也是有很大的兴趣。”我之所以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因为我平常确实很关心房子的信息。我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争取在大学毕业之后的两三年内在株洲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有80平米也可以。
“这很好。但是,你要知道,干房地产这一行仅仅有兴趣还是不行的,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积累客源,需要时间积累行业消息,需要积累售房经验,需要的时间3个月是远远不够的。”面试官追问道。
我想了想回答:“既然这是实习,对于我们来说当然还是以学习为主。”
面试官皱了皱眉头,说:“可是公司找你们,并不是让你们来学习的,是要你为它创造价值的,你说三个月后,你收获颇丰,可是公司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合理啊?”
我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一点,我们表示对公司无比的感激和歉意,但也请您们相信,我们对房地产这一行业是有很大的兴趣的,当然也是有野心的,不用您们担心,我们也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在好好学习各方面知识的同时,也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签单成功,为公司创造收益,绝不会是来打酱油混日子的。”我说的信誓旦旦,面试官也听得是点头连连。直到这个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室友才开口说到:“我们会尽全力的。”
面试官话锋一转,问:“你们熟悉河东的各个小区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河西我们还是比较熟悉的,河东就不太熟悉了。”一转头,我看到坐在我身边的室友也摇了摇头。
面试官叹了口气,说:“这样,你们来了之后还得给时间你们熟悉地方,搞房地产的不熟悉本地方是不行的。”
我接口道:“我们不怕吃苦,也肯努力。”
面试官突然站了起来,对我们说:“这样吧,你们先填一下表格。我看的出你们是很有诚意的,但是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不招收短期的,我下去后和公司老板商量商量,明天给你们打电话通知,怎么样?”
我也站了起来,向面试官点了点头,说:“谢谢您。”
填完表格,我们就告辞了面试官,一路上,室友都在问我:“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录取。”
我只能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7点,我被闹铃吵醒了,我睡眼惺忪地接过电话,面试官告诉我:“不好意思,公司还是不同意招收短期的,你要是能够做长期的,你之前表现就很让公司满意了。”
挂断电话,我就叫醒了室友,告诉了他这个坏消息,在他来不及消化这个坏消息时我又对他说:“还有一家寻家房产经纪公司给了我电话,让我下午去面试,你去吗?”
“不去了。”室友揉了揉眼睛说:“我还是回家,看能不能给电视台一些钱进那里面实习一段时间。”
“就这么被打败了。”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是的。”室友脱口而出。
他的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反而让我怔住了。看着他,我仿佛看到了一尊雕塑,一尊饱受沧桑,却无可奈何,依旧在饱受沧桑的雕塑。我不禁问自己:“下午再不成功,我也会一样被打败吗?”
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昨天陪我一起去面试的那位,也终于去火车站买票了。面对着空荡荡的宿舍,一下子给了我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我对着镜子,拿吹风机吹着我的头发,内心的激情还在回荡。该走的总是要走,别人的路自然有别人取走,我自己的路当然也应该由我自己去走。是的,我决定去了。我和面试官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钟,现在已经1点钟。我不知道接下来的面试我会不会成功,是否还如同昨天一样失败?可是,有希望总是好的,有希望就有坚持的动力,暂且忘记结局会如何,按照自己的内心,去努力,才最重要。
我要去面试的地方,是寻家房产经纪有限公司的一个分店,地处偏僻,之所以在我认为是地处偏僻,是因为我对那个地方确实不熟悉。虽然面试官已经说给我了分店的具体位置,但是我还是坐公交车做错了地方。眼睁睁地看着时间的流逝,我不禁心烦意乱起来。照着手机里的搜狗地图,我就是找不到面试官告诉我的地方。这样的尴尬,让我的内心不自觉地“腾”起了一股寒气,也许这是上帝要告诉我面试的结果吧。
我快要崩溃了,手机铃声却非常适时地扬起了优美的旋律。是面试官打给我的。
“怎么还没有到呢?”面试官的语气非常的和蔼可亲,可是在我听来却有着一种不知不觉的威严。
我尴尬地回答:“我好想做错了地方。”
面试官“哈哈”一笑,说:“是这样啊,你现在在哪里……哦,那儿……你沿着……”
按照面试官的指点,我开始往面试官说的地方走。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各种忠告。
父母对我说:“不要去,这么难找的地方十有八九是搞传销的。”
老师对我说:“要谨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之前,要先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朋友们对我说:“别觉得无所谓,无论去什么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拍一路上的照片,传到扣扣里,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大家还能够根据这些线索帮助到你。”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干笑了两声,尽量去想接下来的面试,不去想这些让人心烦意乱的问题。这不能说明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也不能说明我胆大。我只是觉得从小到大,都是在这些人的耳语里这也不能做,那要小心做,于是,做什么就变得畏首畏尾。我真的讨厌这也的生活,既然是实习,那就让我真真正正地去学习在社会上怎么样去生活吧。
和昨天一样,这个面试并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那么正规。我和面试官面对着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圆形的玻璃桌,周围就是工作的同事,有的在电脑上查资料,有的在苦口婆心地打着电话,唾沫横飞。
面试官温和地望着我,柔和地对我说:“我姓习,是这个分店的经理,你就是丁凡梦吧?”
“嗯,习经理您好,我是丁凡梦。”我点了点头,说。
“你很喜欢房地产交易的工作?看你的简历,你是工大的学生,学广告的,要是不喜欢这个工作,是不会找这个有苦又累的工作来实习的。”习经理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一字一字地对我说,那感觉如同他已经看透了我的内心一般。
我迎上他的目光,从容不迫地回答:“是的,我对这个行业的兴趣虽然不能说是很浓厚,但至少也是非常感兴趣。我来这里实习,一方面想着的是锻炼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签单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可是,你只能工作三个月,你要知道,房地产这个行业需要时间积累。”习经理追问道。
我毫不含糊地回答:“时间不是问题,一个有心的人会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坐车一番成就,可是,若是不努力,你就是给他一辈子的岁月也别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成果出来。”
习经理拍手道:“好,这里有两种工作,一份是一手房交易,一份是二手房交易,一手房就是坐在公司打电话,也比较容易去成交,二手房则需要你自己去找客源,房源公司有,很累,也不易成交,但很能照顾人,这两种工作都没有底薪,只拿提成。但是呢,鉴于你是实习,虽然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签单,但是只要你想学有关知识我都会毫不隐藏地交给你。现在就交给你自己选,要哪种工作?”
“二手房交易!”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回答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习经理眼角展开的笑容。而我,在我来说,这根本就没有悬念,我是来实习的,只是简单的打打电话,实习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望着聚精会神的洛雪,我浅浅一笑,问她:“雪儿,怎么样,我的这两次实习经历让你取到经了吗?”空荡荡的病房,惨白的房体,我只是觉得太无聊,就给洛雪讲起了我这次实习的两次面试经历。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打发这无聊的住院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她早一点了解实习和面试的事情,别像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两眼一码黑,只能手足无措干瞪眼。
我没有想到洛雪却感慨地对我说:“凡梦哥,你好勇敢啊,要是我,我就不敢。”
“这没有什么勇敢不勇敢的,也没有敢不敢的,这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当你遇到了,你说不定会做的比我更好。”我嘿嘿一笑,轻松地对她说。
“那当然啦。”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兴奋地对我说:“有凡梦哥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会怕的。”
“可是,总有一天还是要靠你自己啊,你要结婚,生子,建立属于你和你爱人的爱巢,那时候你哪还需要我?”我酸溜溜地感慨。
“凡梦哥,你吃醋了?”洛雪伸出一根手指,捧着嘴巴对我说。
“我吃醋?我会吃你这小姑娘的醋?”我故意地一板脸,严肃地对她说。
“可是我怎么闻到了一屋子的醋味?”于是,“咯咯”的笑声就布满了病房,我看着自己手上绑着的石膏,和洛雪手上打着的点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一刻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暖,所以,我也就不知不觉地随着她一起笑了起来。黑黑的夜,白白的墙,白白的床单,白白的石膏,白白的点滴,就和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人,一起愉快,一起傻笑,一起� ��玩没了的忘记在这个孤独,寂寞的午夜,一切是如此的亲切,一切是如此的和谐,宛如这一切就是自然而然,一切就都是在顺其自然。我忘记了颜婷,忘记了贫困的家庭,忘记了打着石膏的胳膊,忘记洛雪正在打着点滴,忘记了自己,以为那就是童话,我两个就是童话里面的公主和王子,你侬我侬,恩恩爱爱,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爱。
偌大的天地间,就被我们欢乐,明快的笑声充斥着,仿佛这笑声已经穿越了亘古,穿越了洪荒,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再也没有谁有能力打破这笑声,这笑声将继续,而且将会一直继续下去。我却忽略了,乐极生悲的道理。以至于,当我接到那一通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无能为力去编一个谎话去隐瞒,只有面对。
“铃铃铃”的手机铃声,悠扬地回荡在病房里,欢快的笑声,也随之停止。
“方姐,什么事?”我接通电话后问。
“没什么事,不是有个女孩肚子疼在医院吗?我过来看看,毕竟咱们同事一场。”方姐说的很轻松,我听得却是心惊胆战,而且我还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心惊胆战。只是在方姐问我在哪个医院的时候,我竟然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她。我更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告诉她我在哪个医院,也许是感动于和她晚上的聊天,也许是因为那一万块钱的缘故,总之,我就是连想都没有想便把我所在的医院告诉了她。
我挂断电话后,洛雪问我:“什么事,凡梦哥?”
“一个同事知道你病了,想过来看看。”我藏藏掖掖地回答她。
“她怎么知道我病了呢?”洛雪瞪着大眼睛望着我,让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好像此刻我正*着身体站在她的面前,一切都被她看见,一切都无所遁形。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洛雪却接着喃喃自语地说:“是个女同事,女同事吧?”那像是在问我,可是我却觉得那是她在叩问她自己。而我,有那么一刹那,觉得我的心好痛,好痛。
“啪”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然后,我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方姐气喘吁吁地向我扑来。不过,就在她离我还有零点零一厘米距离的时候,她好像被急刹车的车一样,停在我的面前。她的鼻子贴着我的鼻子,嘴巴和我嘴巴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那巨大的脑袋,以及巨大的脑袋上贴着一张坑坑洼洼,有着许多土黄色斑点的皮肤。我几乎就要恶心的吐了,方姐的一双圆眼瞪得大大的,像看枪毙画面一样看着我。接着,她那巨大的嗓门毫不留情地对我吼道:“丁凡梦,你这是怎么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着我那打着石膏的胳膊。我痛得几乎就要落下眼泪,只觉得豆大的泪珠在我那干涩的眼眶打着生动的转儿。我闭着眼睛,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痛哭地对她说:“方姐,你弄痛我了。”这时,我感觉到一双锐利的目光向我扫视过来,如果这目光可以比作是刀,我肯定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被千刀万剐,开肠破肚啦。我知道这目光是洛雪的,所以我连回头看一看这目光的主人的勇气都没有,只有假装不知道。
方姐立刻松开抱着我那打着石膏的胳膊,一边泪眼婆娑地像是一个犯了过错的小学生低着头等待着老师的批评,一边怯懦地略带颤抖地对我说:“弟弟,不好意思哦,都怪姐姐太过鲁莽,才把你给弄得痛了,千错万错,姐的错,你就原谅姐姐吧?”那态度,那道歉,我差一点就笑出声了,我张着嘴巴,还没有说出一个字,洛雪接口道:“你这女人,好不羞。”
方姐这时也告别了刚才那种对着我的楚楚可怜的表情,潇洒地一甩头走到洛雪身边,我只好插嘴对洛雪说:“她就是那个同事。”方姐却不理会我,对洛雪说:“你就是那个让他心急火燎的病号吧?看起来,你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嘛,用这种方式去获得男人的心,你就知羞?”
我看见洛雪朝着我白了一眼,然后咬紧了牙齿,目光锐利地盯着方姐。我倒是落得清闲,难得看到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此情此景,我也只有静观其变。置身于*味越来越浓重的时空里,我自动地把她们屏蔽在外,我就在一旁当作看一场难得看到的电影。呜呼哀哉,人生幸事。
洛雪清脆的声音,激荡着空气,回荡在病房里:“我知道你这是羡慕,鉴于你这没人要的老妖精,我就暂且不和你一般见识。”
方姐的脸明显的紫了,我也真心的没有想到平常温文尔雅的洛雪说出狠话来竟然也可以气破人的黄胆。但是,我任然“任凭风波起,稳坐钓鱼船”,没有插上只言片语,我想看看事情的发展过程。终于,她的脸也不再紫了,她才缓缓地开口,面带着笑容说:“你这话说错了,妖精咱确实是,只不过不是老妖精,你应该说是狐狸精。”然后,方姐瞪着她那双野牛眼一般的眼睛,鼓突突地挑衅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洛雪。我却觉得肚子都快要笑痛了,这方姐真是说谎话不用打草稿,说大话不觉得是吹牛,面对这境界,我虽然在肚子里狂笑着,但是表面上还在装着一本正经,正襟危坐。我这实在是在为难我自己,谁让我想看接下来的剧情呢?
目瞪口呆的洛雪,嘴角一挑,说:“这位大姐,你该撒泡尿照照自己。”
方姐“哈哈”笑道:“我经常撒尿照自己,难道今天有所不同,要不现在我撒泡尿你来和我一起看看?”方姐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把手伸到裤腰带的地方。
我觉得我不能再沉默了,刚准备开口,门又被推开了。是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托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怒目而视的两位女人,和一个尴尬地托着打石膏的我,她的嘴角一抖,像是要忍住笑意,她说:“这位小姐,能不能把你的药水换了之后你们再继续?”她这话正是对着打点滴而且药瓶快要滴完人也已经面红耳赤的洛雪说的,护士小姐的话一开口,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怒视着她。
“住口!”惊人的一致,惊人的同步,让你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从刚刚还在针尖对麦芒的两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这惊人的同步,让护士小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抖掉了手中的托盘。她伸出舌头,朝着无助的我做了一个鬼脸,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对我说:“可怜的男人,你遇到这两个活鬼,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我无可奈何地对着她苦涩的一笑,她则转过脸,伸出一只手指着洛雪手上的滴管说:“可是,你的点滴已经滴完了。”确实,滴管里的液体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液体,不用说,那绝对是洛雪的血,我的肠胃情不自禁地痉挛了一下。
“滴完就滴完,和你有什么关系?”方姐瞥了一眼洛雪手上红色的管子,然后盯着护士淡淡地说。
“对,滴完就滴完,关你什么事?”洛雪看都没看手中的滴管,对着护士小姐无所谓地说。
而我,则是无语,则是麻木,我真搞不懂女人了,刚刚还是“仇人见面分外脸红”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却开始一唱一和了。然而,我已经不能再沉默了,我对着护士小姐说道:“美女姐姐,你快给她换吧,血都吸出来啦。”
护士小姐朝着我看了一眼,就往洛雪走去。这一次,方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洛雪也乖乖地让护士小姐更换滴液。只是,护士小姐刚一走出门,方姐就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弟弟,刚刚是不是看得很爽,刚刚两个女人为了你吵架,为了你耶,你是不是觉得超过瘾,超刺激?”
我一愣,继而开口,心虚地回答:“怎么会……我原本……就是想怎么……才能把你们拉开,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好方法,便呆在一边想方法而已。”
方姐没有睬我,而是转过头望着洛雪,笑着对洛雪发问:“怎么样,你信他的话吗?”
洛雪朝着我一笑,确实有给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我只好对着她抱着尴尬地一笑,然后心虚地问:“你信我的话吗?”
洛雪也没有睬我,而是把脑袋转向方姐,笑着回答方姐:“谁信她的鬼话,谁就是白痴。”
方姐“吃吃”地笑着说:“男人就是这么贱,总觉得自己有多优秀,总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围着他转,都为他争风吃醋他才满意,你说是吗?”
洛雪露齿一笑,回答:“可不是,只不过这些都是那些男人们自己的想象而已。”
“哈哈哈!”
“哈哈哈!”
她们两个人完全在那里一唱一和,把我晾在了一边,当成了空气,我尴尬地望着眼前的两位新时代女性,无奈地笑了笑,对她们说:“你们是在说我吗?”
“我们有在说你吗?”异口同声,又是绝对的一致,绝对的同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