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宝做事向來雷厉风行,当得到殷萱羽的同意,二话沒说,从宾馆的三楼纵身跃下,吓得殷萱羽她们目瞪口呆,她们都惊呼这小子不想活了吗?
要说轻功秦二宝也许沒有,但练过武的人,身体柔韧性,还有运动神经都比较发达,再说秦二宝对事情感到焦急,还沒到了那种昏了头的状态,即便是从三楼跃下,也是身体条件允许的。
三人见秦二宝从窗台,來了个纵身一跃,左跳,右攀的,路线大致是这样的,从窗台跳到二楼的阳台,再从二楼阳台直接攀着水管爬了下去。
秦二宝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殷萱羽她们大都了解,所以,对于这次的意外,也沒有让她们担心太久,见他活蹦乱跳的一路狂奔,殷萱羽趴在阳台,喃喃自语道:“这蠢家伙下楼,难道不会走楼梯吗?”
殷萱羽的轻声的低喃,却被安琦儿听的真切,她吃惊的望着她,心里面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怎么也沒想到,难道表姐,也着了这小子的道。
“表姐!”安琦儿轻咬了嘴唇,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喜欢秦二宝吗?”
“什么?”殷萱羽听到安琦儿有此一问,像被蛇咬了一口,整个人跳了起來,气急败坏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喜欢猪,喜欢狗,也不可能喜欢他呀!”
“真的吗?”安琦儿望着殷萱羽反常的举动,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罗伯斯毕竟比这两位來,年纪更大一些,所以,阅历也相对丰富一些。
当然,他的经历基本都是同志之爱,拉拉之情,但殊途同归,感情在一定程度上,道理都是一样的,所以,他看得很明白,但这次他却沒有八卦。
他知道殷萱羽即便是喜欢秦二宝,那也是那种朦胧的情愫,大概这就叫青涩的初恋,罗伯斯对于这一份难得的情感很尊重,所以,他即便有话要说,也不会戳破。
“好了,琦儿,别瞎想了!”殷萱羽实在招架不了,安琦儿那狐疑的目光,赶紧着转换着话題,也幸好安琦儿,小孩子心性,被殷萱羽一阵的忽悠,也就不再怀疑。
“好了,好了,我要去睡了!”罗伯斯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漫长,漫长的让他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有,见那两姐妹沒完沒了闲扯,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淤痕,用热水敷一下。
“嗯,姐姐,今天你受惊了,早些休息!”殷萱羽懂事对罗伯斯说道,所谓春风化雨润心田,让寒冬中的罗伯斯心里暖暖的,心道:“这妹子,沒白疼!”
殷萱羽和安琦儿两人还有如何的话说,暂且不表,还是瞧一瞧秦二宝那里,会给我们带來怎样的惊喜。
只见秦二宝纵身跳下三楼,一落地,为了减轻惯性,对身体的压迫,顺势在地上一滚,爬起來,就是一路的狂奔,为了赶飞机,先是马自达从横店郊区到横店汽车站,到了汽车站再买票到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去坐飞机。
秦二宝心里挂念兄弟们的安危,算了算行程,大概一、二天的时间,心里为免有些焦急,怕德叔不厚道,趁他不在,直接派人过來踩平他的场子,让他吃个闷亏。
其实,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德叔对于秦二宝的印象很不好,觉得这小子很臭屁,很嚣张,不灭掉他,心忿难平,再加大田二等人,在他耳边鼓惑。
以自己的威望,联系了一些江湖上的帮会,准备联手把他干掉,但这么多帮派,去灭秦二宝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如果,沒个说法,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知道,又怕被人耻笑。
于是,在灭他们之前,还假模假样的派人上门递了个挑战书,约定一战,形式大概古时侯,武林人士差不多,出來混,大家都很在乎脸面上的事情。
打生打死,全凭为能让别人叫自己一声爷,今天,递挑战书,也是把面子给足,让秦二宝即便是被人砍死,也让外人说不出一句话來。
所以,德叔行事看似客客气气,实际上杀机重重,稍有不慎便陷入万劫不复,刀仔毕竟在道上混过,对于德叔的一套,自然能看得透彻,他便在第一时间,联系了秦二宝,让他赶回來主持大局。
秦二宝做为他们的领袖,也就是老大,平时沒事,出不出面,根本不是问題,但现在涉及到帮派的生死存亡,这便要求这位强有力的老大,带领着他们奋勇向前。
幸好的是,秦二宝在起初的犹豫后,终于答应二天后就到,这才让刀仔稍稍把心放了下來,而对于他们手下的一班小弟而言,他们很多不认识这位传说中的老大。
只是在平时喝酒吹牛的时候,听过他,被喝过酒后的刀仔,渲染成了近乎于神一般的人物,当然,酒话只能听一半,很多时候,连一半都算不上。
很多人并不相信,传说中的老大有那么的神,这次,帮会遇到的危险,他们都希望能借这个机会,目睹一下,传说是否跟现实一样。
面对着风雨欲來之势,大家都会在焦虑和等待中煎熬中度过,除了一个人之外,那人便是雷洪,这厮一向头脑不灵光,对于外界的信息,接受也相当的慢。
再加上,对于打架,他的态度跟秦二宝,倒是惊人的相似,那便是相当的热衷和渴望,对于,既然來的一场大战,他不光不紧张,反而很高兴。
平日吃饱喝足,沒架打的日子,实在把他憋得难受,如果,再这样下去,不憋成内伤才怪,帮派里的小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谁也不敢去招惹他,让他很怀念跟秦二宝打架的日子。
“老大,什么时候才会回來呀!”这或许就是大家所有人的心声,都在等着秦二宝的回归,那种焦急的心情,宛若敌占区那些老百姓,等侯着解放军一般。
在煎熬的心情中,大家就这样过了一天,而这一天里,大家谁也沒心情说笑,夜总会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客人们也不敢來了,小姐们更沒心情接客,整个帮派都笼罩在愁云惨雾的状态中。
在这一天里,德叔却沒闲着。
通过精心的布置,合理的调配,觉得自己手下这帮人,都聚集的差不多,是时候该给秦二宝那小子,一些颜色看看了,决定明天向秦二宝发起进攻。
“去,吩咐你们手下的兄弟们,每个人带上砍刀,到了那里,不问是谁,都给我灭了!”德叔坐在正位上,对于席间那些老大吩咐道
德叔盘算着明天动手,所以,在大战再即的前一天晚上,宴请一下各位老大们也是应该的,做为什么都好,只要能为他出了这口气,他觉得花些钱,也是值得的。
“德叔,放心,明天就交给我们了!”大田二在席间抢先表态,德叔这一次行动,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其实他的压力也很大,他的主子曹希文,不断的给他施压,让他去对付秦二宝。
他先前也真得花大价钱,请了个世外高人,谁知道,回话说,跟秦二宝打了个平手,平手也就算了,还说过段时间,再去找那小子麻烦。
过段时间,别逗了,再过段时间,曹希文不宰了自己才怪,到时候,自己连命都沒有了,还拿什么去对付秦二宝,所以,他一刻也不能等,他跟秦二宝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大田二的表态,让席间众多喝得脸红耳热的老大们,都纷纷的加入到这个阵容中,但有一个人却始终保持中止态度,那人便是马清。
自从上次,把秦二宝引荐给德叔失败以后,他觉得很失败,他本來借着这次机会,让秦二宝逃过一劫,又能让自己报了上次在地下拳场的恩。
谁知道,适得其反,沒报恩也就算,还直接让秦二宝跟德叔的矛盾升级,这次,德叔大费周章叫來这么多人,去灭他,也正是这小子那天太过于嚣张缘故。
事已至此,已无挽回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许,那小子吉人天祥,也说不定。
第二天
天阴沉沉的,据天气预报所说,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大雪,空气湿冷,让人吸入到温暖的肺部,很是不适,本來天已很冷,再加上湿冷的空气,让人从里到外,都有逃不开的寒冷。
今天也许对于秦二宝和他兄弟们來说,是一个决定生死的日子,刀仔他们一夜未眠,他们等了一夜,希望秦二宝能回來,但他们失望了,等到雄鸡报晓也沒见到秦二宝的踪影。
整个大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满的,沒地方可插的地步,地上散放着,若干瓶喝干的啤酒瓶。
“黄毛,把烟灰缸清一清!”刀仔带着一身烟酒气,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捻灭在桌子上说道
“刀哥,你说老大会及时赶到吗?”黄毛不无忧虑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刀仔沒好气斜了黄毛一眼,不耐烦的回答
“……”
“我们该怎么办!”大全头次沒了抬杠的心情,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迷茫与绝望。
“他妈的,不就是一死吗?老子,还不信了,老大不來,光靠我们,还搞不定了!”狗子有些狗急跳墙味道,他恨恨地骂道
“都他妈的,给我精神点,别沒事,瞎说八道,别忘了,还有百、八十号兄弟,看着我们呢?我们都垮了,他们就更沒指望了!”刀仔这时候,总算说了一句明白话。
这句话,也让大家强打起精神,不再哀气叹气,雷洪却是一脸的不在乎,两个大眼珠子乱转,也不说话,只是陪着刀仔他们坐在那里,守了一夜。
“老大,不好了,他……他们……”一个小弟气喘乎乎,从外面跑了进來,大声嚷嚷道
“慌什么?给老子镇定点!”刀仔火了,他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只见那小弟,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恐慌,汇报道:“刀哥,他们來了!”
“该來的,总要來!”刀仔见等秦二宝无望,惨然笑了笑,对着大全他们,说道:“兄弟们,即便今天把命丢了,也不能丢人,明白吗?”
“明白!”大全他们听到刀仔这句话,觉得热血沸腾,站起身來,就是一通怒吼。
“明白啥!”从门外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大,!”刀仔面露欣喜之色,转身朝门外望去。
只见秦二宝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在这个大战在即的时刻,秦二宝沒有抛弃他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