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的老爸是个酒鬼,据说是车祸死的。
死的时候胡澈恰好上小学,等胡澈有天醒来时,就发现人已经盖上白布了。
很突然的意外,但乍那么一想,也不算突然。
关于老爹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胡澈一直都很模糊。
但胡澈一直都知道他是个"酒鬼"。
听家里人说,胡澈的老爹——胡硕整天酒不离身,而且一喝高了就喜欢往外面跑,拦都拦不住,一转头就找不着人了。
墓园。
芳草青青,石碑丛丛。
胡澈跟着老妈给自己老爹扫墓,老妈一直在絮絮叨叨他穿越考成绩优秀的事情。
不经意间,胡澈看到老妈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白发。
老爸走后,顶梁柱没了,为了养活当时尚在初中的胡澈,老妈一人打多份工。
胡澈的眼中泛起晶莹。
他想,既然世道不同了,那何不趁着这次机会,改变一切,让老妈过上好日子?
想着想着,胡澈看向墓园里的柏树。
它稠密的枝叶被微风扰动,左右轻晃,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嘟..."
手机响了。
胡澈把它掏了出来,点了接听。
"喂?"
"澈哥?你没死吧?"
胡澈:(?_?)
胡澈听出来是李狗子了,毕竟说话能这么欠揍的只有李狗子了。
"死你个头,我活得好着呢!"
"啊,那个新闻你看了吗?"李狗子压低声音......
听到这里,胡澈回忆了一下。
自己之前被金木研追杀,从车上跳下来时,的确看到X教授那里被拉起了隔离带。
"血洗的意思是..."
"都...死了!"
全部?
胡澈原本还以为只是被人闯入,现在看来,居然是被全杀了。
究竟是谁干的呢?
金木研?
三笠?
他们是体验者,也是穿越者,嫌疑最大。
更何况还引来了终端执法官——土罐这种强得离谱的家伙。
想到这里,
胡澈莫名的感觉自己已经处在水深火热的危险中了!
"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只是光说这件事吧?"胡澈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刚好看到这个新闻,再加上你前几天不是去跟他们去做了一期讲座嘛!我就稍微联想联想嘛!"
"那你够闲的。"
"好不容易考完,不闲着能干嘛?"
"逛逛终端广场呗..."胡澈随口道。
"终端广场?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终端呢?"
"踢你脑子的驴还好吗?"
"..."
李狗子不知道终端的事情。
那我怎么会知道?
终端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
"行了澈哥,别终端不终端了,网络小说看多了对脑子不好,对驴也不好。过两天记得在网上填志愿选学校。"
哦哦。
是该填志愿了。
等等,
不对,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
胡澈说完,直接挂断。
这臭狗子说话没一句中听的!
******
和高考一样,穿越考的志愿填报是在网上进行的。
【穿越者大学】几乎每个省都有很多,但相比于本科、专科,还是过于稀少。
不过物以稀为贵,穿越者大学越是稀少,越代表穿越者的珍贵。
胡澈所在的省,刨去一些野鸡大学,大概有二十所的样子。
然而在这二十所穿越者大学里,主打商政的又占了十四所。
十四所诶!
主打战智的只有六所大学!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修炼商政简单而且安全,修炼战智不光难,还危险!
但就从毕业后的待遇上看,
从战智大学毕业的穿越者,和商政大学毕业的穿越者是天差地别。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旦拿到了战智大学的****,那受到的关注不光是全国的,更是国际上的!
战智穿越者的多少,是国家硬实力的象征!
通过网络了解到这些后,胡澈立马就报了战智的穿越者大学。
没毛病,干就好了!
奥利给!
那个穿越者大学的名字叫做"青华",听起来就很强,胡澈很满意。
然而几天后...
胡澈却收到了一个叫做"终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胡澈:"..."
我特么就过不去终端这个坎了是吧!
打开录取通知书,里面下了如下内容:
"亲爱的胡先生,你是不是前段时间收到一条已为您成功办理万界短信呢?没错,那是我们终端穿越者大学搞的鬼..."
胡澈想起了自己那天刚起床,手机收到的一条短信。
合着是你们搞的鬼是吧!
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我们的终端穿越者大学座落在美丽的...(以下略去几千字商业自吹)...为了学校的未来,我们诚挚的邀请你的加入!"
看完第一页,胡澈就开始在摆渡网上搜索"终端大学"的信息。
这一搜不要紧。
突然发现它的资历还真的挺牛b的。
地位堪比哈坲、斯袒福、嘛省哩工、牛筋、贱桥等知名大学。
接着,胡澈翻开下一页。
这一页,只有一个简单的反问句。
——"你不疑惑吗?"
疑惑?
呵...
胡澈已经疑惑到不能再疑惑了!
首先是自己的世界发生了变化,穿越变成了像喝水吃饭一样普通的事。
然后是X战警拉着他要"报仇雪恨"。
后来X战警们死了。
居然有人要追杀自己!
还被一个土罐头莫名其妙的给救了!
疑惑吗?
疑惑!
不能再疑惑了!
这一切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一反问完全勾起了胡澈的好奇心。
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这一切的答案。
这个叫"终端大学"的大学,很明显就是在脱/光了勾引胡澈。
但胡澈就是忍不了了。
就去这个学校!
胡澈下定了决心。
******
转眼间,穿越考结束后的漫长暑期没了。
在老妈抹着眼泪的遥望中,胡澈坐上了跨省的火车,向老妈挥了挥告别的手。
火车驶向了远方。
******
***。
看着火车远去,一位火车检票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戴上了一个丑陋的土罐。
走了两步,身体化为粉尘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