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光驱逐宇内黑暗,将整片世界置于无尽光明之中,仿佛有无数射线光芒穿透虚空,星球,物质,生物……所有的色彩,在极致的光芒之中都失去了意义,所有的阻隔,在一瞬间变得漏洞百出,整个世界,陷于完全透明的极致光明状态。
这是在科学之中,理论存在却无法创造而出的极端环境,这是已经粉碎扭曲大道相生的异常情况,就像一个磁铁只存在一个磁极而不存在与之相对的另一个磁极,是无数科学家,修士,理论者……终其一生,也妄想见到的道之极致!
东皇太一的身影在光芒笼罩天地的时候就消失不见,而又仿佛无处不在,每当天.皇昊天法身锁定一处方向的时候,那个位子,本该存在的东皇太一身影,却荡然无存,哪怕用尽寰宇天地之间一切搜查探知手段,都没办法寻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而在眼角余光之处,却有无数东皇太一,或摇动混沌钟,或摆动河图洛书,或释放大日真焱,或手提神剑,劈砍而至……每当天.皇昊天法身下意识的做出抵抗,躲避乃至反击的动作的时候,这一切的攻击,仿佛镜花水月,脑中幻想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法探知,无法确认,但每当天.皇昊天法身下意识的或者刻意去忽略这种余光存在的时候,那一切切攻击,却又是真实不虚,重重轰击在天.皇昊天法身身上。
“噗!”天.皇昊天法身口吐朱红,眼神一冷,鲜血自动消失,在末法风暴影响之下,自己已经无法维持过往永存的最佳状态,被混沌钟造成的伤害,更是难以拔除。
“感知到的,就不存在,没感知到的,却可以造成真实伤害是么?”天.皇昊天法身冷冷环顾四周,眼中所见,空荡无垠,但是眼角余光之处,却有无数太一,对自己虎视眈眈。
不能松懈,松懈就是真正的攻击,不能注意,注意就是海市蜃楼。两种极端的感知所造就的极端的矛盾,让天.皇昊天法身精力,极速消耗。
“这就是你的底牌么?”天.皇昊天法身闭上眼睛,即便用心眼,也无法锁定东皇太一,既然无法锁定,那就将感知范围扩展到最大,大到覆盖寰宇,细到精密微尘,在自己无时无刻的注意之下,东皇太一也无法发动攻击,两者之间,就会进入比拼耐力的拉锯战之中。
只不过,会这么简单么?作为世界顶尖,天.皇昊天高高在上,早已经忘记了对手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而在其下,东皇太一无时无刻不在以天.皇昊天为假想敌,设计,发展,延伸,运用……一切可能对其造成必杀的手段,若是天.皇昊天法身一瞬间就能想到应对之法,那东皇太一这几千年,几万年的演练思索,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天.皇昊天法身将感知扩展到无穷大,无穷细,无所遗漏,无所不包的时候,东皇太一动了,或者说,整个世界的领域,变了,以往光明却不耀眼灼目的世界,一瞬间,仿佛被掀开了囚笼,释放出内部的洪水猛兽,每一个粒子,都爆发出超新星爆炸一般的绚烂光彩,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炙热难耐的重重烈火,现实之中,兴许没有任何变化,感知之中,却已经是一片火海汪洋!
“啊!”天.皇昊天法身抱头狂叫,其七孔之中,皆涌现出大量的金色鲜血,连心眼之类不借助于五感所存在的感知,也被这炙热火焰灼烧毁灭,“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感知在何处,释放多大,为什么,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你给看穿!”
“为什么?”东皇太一身形随着光线浮动出现在任何地方,不断移动,知道此时无论如何说,天.皇昊天法身也不可能听到任何内容,但是东皇太一还是解释道,“你以为,我的焚天领域,仅仅只是隐匿身形,和光同尘么?这只是我领域的第一重变化而已,在我的领域之中,你的每一个动作,不管是肉体,精神还是神力运转,都会向被拍摄的x光照片一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示出来,你不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你要做什么,我却永远不会错判,在我的领域之中,你没有任何机会,你的每一个法术,都会被我看穿!”
“都会被你看穿,也包括这个么?”本该感知不到,本该陷入绝望的天.皇昊天法身,突然嘴角露出一丝怪异微笑,让东皇太一心中,涌现出一种不祥预感。
“不可能,你的每一步,我都知道,你怎么可能,还能听到我说的话,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如果是我别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之下,或可真正束手无策!”天.皇昊天法身笑了笑,开口说道,“但我是法身,可使用世间一切法的法身,你这为了诛杀我,而创造的焚天领域,同样是法,同样可以被我复制,掌控,现在,太一,接我第二招,你自己的焚天领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