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之内,一位位宫人将卷卷竹简锦帛仔细堆叠在内书房中,悄无声息的将一批已经看完审阅完的竹简锦帛收拾带走,整个过程之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已经操练数次。
“还有,这到底有多少啊!”商暴望着几乎将整个内书房堆满的卷宗,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与哀痛,比起在此地静下心来看书,战场之上,生死搏杀,对于他来说反而更加容易。
“这就受不了了?”易初将一卷竹简放下,眼睛撇向商暴,充满严厉与失望,“复商,复商,你以为复商这么容易?你以前那就是莽夫,流血,牺牲,乃至卖命,你改变一点你大商遗民的命运了么?”
“易……陛下,我商暴是个粗人,让我上战场冲锋陷阵可以,但是让我治国治民,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什么是,什么不是!”易初一拍桌子,怒吼道,“我有急事,却在这里耽误三天,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大商王帝辛何等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他的后人,怎么能甘愿成为一个莽夫,不懂治国,我可以教你,光复大商,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自己不求上进,没人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你对得起你的族人么!”
“我……”商暴低下头,不是因为易初的话深深触动商暴,能影响他的,只有真正的事实,现在的事实是,大商遗民在易初的安排之下,过上了以往难以想象的生活,这是商暴自问,仅仅靠自己,永远无法做到的。
“陛下息怒。”商艳从书房之外迈着莲步缓缓进入,娇媚而又充满诱惑的在易初茶杯之中倒满茶水,一双媚眼,偷偷的望着易初,但是易初双眼清澈如水,根本没有对她有丝毫在意,让商艳内心一阵泄气,在自己为宋襄公办事的时候,不知道靠自己的身体诱惑了多少男人,不管是国君,大臣乃至士兵奴隶,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的住自己的诱惑,但是唯有这个男人,眼中看待自己,没有任何欲望,就像看待红粉骷髅,别的人一样亲切自然。
“你……”易初接过茶水,泯了一口,看了眼商艳道,“不用试图诱惑我,这对我没用,而且我说了,你现在,也不需要在出卖自己肉体。”
“女人,在这乱世,总要寻找活下去的方法。”商艳对于易初的话毫不在意,语气轻柔说道,“男人卖命,女人卖肉,就是这个时代,活下去的方法。”
“我的存在,就是改变这个病态的世界。”易初自信道,“跟着我,你们会发现,你们自认为不可攀登,不可打破的规则,其实如竹篾一般容易破裂。”
“陛下,我不明白。”商暴望着易初道,“我只想让我的族人过上好日子,但是陛下为什么要废除奴隶制,给别的国家的人一样的权利,连这里的太监,宫女,都废除,作为一种职业,若是我们伤害他们,还需要接受处罚。”
“不明白?”易初淡然一笑,自己的思想境界,对于这世界来说还是太过超然,“我只能说,奴隶制度,是不平等的根源,人应该因为能为而不是出生决定地位,我的国家,有功赏,有过罚,做出劳动就要给与报酬,造成伤害就要接受制裁,你记住,我要的,从来不是这区区一个宋国,我要的,是整个天下!”
易初抬头望了望房子之外,叹道,“现在给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但是你要学习,记住,人才才是决定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我们的国家,必须要教育普及化,让每一个人,都有学习的机会。”
“所以陛下发布诏令引进人才,并且大肆修建学院?”商艳想了想说道,“那群人,确实有些很有本事,我们的族人和他们在一起,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也能看到过得更好。”
“唉!”易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商暴,“比起治国,商艳都比你高的多,罢了!”易初身体一抖,整个身体,在商暴商艳灵异目光之中,如同橡皮泥一样拉伸,分裂,一个让所有男人看了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绝美女子,从易初身体之中分裂出来。
“一魂双体,大殇天朝东皇太一与妖皇帝俊分别是阴阳兄弟观,而我这是阴阳男女观。”女子面目,和在我为苍生世界易初阳根断绝之后形成的女子一模一样。
“我时间紧,带着商暴先去,这里交给你了。”易初望着女子,淡淡说道。
“你去吧,自己就交给我。”女子说道,“以后就叫我易雏,我们要变的是这天,就变的彻底,女子当王,更显冲击。”
“胡闹,女子怎么可以从政,当王?”商暴望着易雏,怒到,“就算你和陛下是一个人,也……”
“也什么?”易雏讽刺道,“一魂双体,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思维性格可是完全不同,我可和大商无关,不会在乎你是谁的后人,既然男人可以一手遮天,我们女人,亦可以只手翻天,从今天起,这个国家,国号为新,改天换地,男女平等!”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易初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上面仿佛有无数细小平面,每一个平面,都将室内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七彩芸茵,商暴此时与天魔一体,眼界超出自身以往,在他眼睛之中,易初手上之物,仿佛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世界,要不是有易初手掌托着,整个世界,都会被这微不足道,看起来只有弹珠大小的东西压碎,崩解。“统一天下,将此物种下!”
“六葬花么?”易雏接过种子,迅速收起,“万界第一灵根,我们和易劫的最后手段,放心,它生长发芽,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