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在如此巨大的地方行走,我们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即便力量受到压制,易初易劫在故事之中积累出来的智慧也可以判断的出,“要么是风家全家都有事并且把自己忘了,而自己又如同电视剧一般运气好到爆,要么,自己的一切行为,在风家看起来就像小丑一般,人家根本不在乎,在自己以为逃出生天的情况下,给与自己最大的绝望。”
“老哥,如果我没有看错,前面应该就是出去的大门。”易初指着仿佛电影之中星际之门一般,独立空荡荡立在院子之中的一个拱柱说道,“你认为,我们推开之后,是可以直接逃离,还是三五彪形大汉不怀好意的微笑?”
“别开玩笑了。”易劫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在他和易初站立的中间,有一道黑色的细线诡异的从大门中间探出,一把粗犷的大刀,插在地面之上,刀尖点在黑线的底端,却让易初易劫感到庞大的压力。
刀无声立在门口,似警告,也似最后的挑战,阳光透过刀锋前方,居然被切割为整齐两端,从来只有实体物质可以阻隔光芒带来一片阴暗,却在空荡寂静无一物的平地之上,留下一道笔直的黑色线条。
将目光注视于刀上,仿佛视线同样被切割,被扭曲,明明是正常的观望,眼中环境,却模糊破碎有若完整玻璃被敲碎一般残破不堪,没有任何力量加诸于大刀之上,但是本身优质的材料以及大师级别的铸器师呕心沥血打造的神兵,其锋利与坚固,已经超乎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极限,若此时易初用胜邪与这把大刀进行敲击,连一丁点微弱的,人类可以聆听到的响声都不会发出,胜邪便会如同豆腐一般被切成两半。
“叮。”斗大的汗珠,从易初易劫额头低落,仅仅是注视一眼,刚刚两人仿若从鬼门关之中游荡一圈,在视线被扭曲,被破碎之后的一瞬间,就像在黑夜之中,看鬼片之时,突然有个人在你耳边一声吼叫,巨大刀锋,一瞬间占据视野全部,将整片天地,时空,外在,自我全部挤压出去,快,快的来不及思考,两人意识之中,大刀已经从自己头颅之上劈过,思维,意识,都还没有从如此快速的刀招之中反应过来,耳边却听到仿佛切开西瓜一样的破碎之声,这就是自己死亡之时听到的声音么,在意识即将散去,在耳边寂静之前的轰鸣未到达之时,易初易劫感受到身体变成两半过程之中,心脏依然在跳动,血管之中血液流动循环,明明时间不过万分之一秒,易初易劫却感觉,这声音,持续好久好久,并且,希望其一直存在下去,作为自己依然还活着的证明。
“啪!”两人同时倒地,意识之中的自己死去,现实之中的自己醒来,刀依然孤零零的立在原处,易初易劫却没有选择回避其刀芒锋光所在,而是不约而同,继续用目光锁定。
“叮!”似乎金铁交击之声响起,易初易劫大脑伴随着好似兵器折断的响声,陷入空白之中,鼻孔之内,滴滴鲜血低落,在洁白无暇白玉铺成的地面之上,留下鲜红血花。
“再来,再来……”刀立在门前,一直不动,易初易劫却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高手给重重蹂·躏,绝世的神兵,即便没有人去使用,其本身所蕴含的刀招刀意,就像一本武学活典,在精神领域,刺激着易初易劫,一般人,在趋吉避凶的本能之下,第一次被刀意所伤,必然可以的,远离忽视这把大刀所在,但是易初易劫却被这凌冽刀意激发出了身体之中的斗志,就像酷爱下棋的人看到千年残棋谱,爱琴的人发现传世的名曲一般,没有任何因为失败,受伤而带来的绝望,反之,其心中熊熊燃烧的热火,让其不将之驯服,绝对不会收手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