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久别胜新婚
冬麦忙洗了洗手, 抻了几根面,锅煮熟了,在凉开里投了一水, 捞出来后加了一勺麻酱一勺麻油, 洒了一点点糖,淋几滴香醋,放了切好辣椒段,胡萝卜丝,黄瓜丝和葱丝。
全都放好了后,才端给沈烈吃。
这个候沈烈简单洗了一个澡, 因为王二婶也不在, 便没穿衣, 只简单穿着一条确良裤子, 坐在炕头逗孩子。
天热, 两个小娃儿全都穿着红色小肚兜, 露出藕节一样糯小胳膊小腿儿, 躺在粗布床单, 粗布床单是花开富贵,本来就喜庆,两个红肚兜小娃儿生生,看着就惹喜欢。
沈烈便逗这兄妹两个玩儿, 小娃儿躺在那里, 小胳膊小腿儿胡乱挥舞, 沈烈便将生生小胖脚丫握在手里, 两兄妹就流着小口水咿呀呀呀地费力气,还想用小手来够自己脚丫,那个费力劲儿, 看得冬麦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吃面吧,别在那里欺负你儿子闺女了!”
沈烈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小脚丫,笑着对两个孩子道:“你们躺在这里好好玩儿,爹先吃面了。”
冬麦看两个孩子躺在那里,踢腾着小腿儿,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回来脚丫子,放在嘴里就啃,还是想笑:“把自己脚丫当宝,天天啃,听说小孩子小候都这样,我每天都给他们洗洗,身倒是挺干净,随便他们啃吧。”
沈烈笑看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小伙!”
这么说候,他开始吃面,他确实饿了,大口吃着面,面是了凉水,劲道爽滑有嚼劲,里面酱料是冬麦自己调制,搭配那细丝胡萝卜黄瓜。
冬麦刀工好,这些都切得细,用筷子夹起来还颤巍巍那种,清爽香美,吃得瘾。
“你这次新疆,事情办得怎么样,成了吗?”
“有些进展,我已经见到了他们主管羊绒这一块孙主任,他是负责,对这件事倒是有兴趣,不具体怎么合作,以及审批流程,这肯定得花,说让我们提供一些材料,证明我们有这个实力,我打算在收集资料,然后再,到候那位孙主任会帮我们引荐他们总经理。”
冬麦一听,松了口气:“好歹有进步就,这件事是大事,也不是说走一两趟就能成,但听着,反正有希望了。”
沈烈显然对此也很满意:“我在待两个月,先把我们工厂建起来,这样我们也有一定实力了,就拿着这些证明重新新疆,和谈,其实我听着这意,成概率挺大,而且估计能成一个大合作,只不需要一些让他们更有信心东西,所以我们得拿出点材实料,先等工厂建好了再说吧。”
冬麦:“最近我忙得厉害,不次陵城,顺便看了一眼,工厂倒是建得挺顺利,地基已经打起来了。”
沈烈:“你次陵城干嘛了?”
冬麦便将自己最近弄粽子事说了:“我已经想好了,把咱们在公社店换一个大店面,扩建,让我爹看着店,这样他也不至于跑陵城,秀云婆离公社不远,也可以帮衬着,请几个,把店运营起来,城里头租赁一个大店面,一半用来开饺子馆,这个生意我哥熟,完全可以做起来,另一半做糕点生意,到了节庆候顺便卖糕点礼品。等了端午节咱们粽子卖完了,打起了名头就搞。在粽子已经开始做了,空包装机我都安顿好了,就剩包装盒了。赶明儿一趟陵城取了包装盒,包装好了就可以给那几个国办企业送货了。”
冬麦一口气说完这个,信息量挺大,沈烈都忘了吃面,他皱眉想了想,消了,之后道:“才久,你竟然干了这么事?”
冬麦笑:“也没啥,熟门熟路,咱以搞月饼啊!”
沈烈叹息:“我媳妇是被埋没商业奇才!以后我在看孩子,你负责做生意好了。”
冬麦笑得恨不得给他一子:“你少埋汰我了!”
沈烈:“我说,要大一起干,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说话,冬麦收拾他礼,看到旁边一个大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这是什么?”
沈烈:“这次带回来一点新疆特产,你回头给大伙分分。”
冬麦点头:“新疆都有啥?”
沈烈:“什么都有,五花八门。”
冬麦便打开,只见里面有一袋子葡萄干,乍看到,她意外不小:“这么大葡萄干?”
平哪见这么大呢!
沈烈:“新疆照足,出产葡萄大,葡萄干自然也大,还带了一点奶酪,红枣,带了一点女用东西,你自己挑着用吧,我也不知道好坏,反正给我推荐,我就买了。”
冬麦把葡萄干稍微洗了洗,尝了,非常甜,那甜度不是一般葡萄干能比,又翻出来奶酪和红枣,红枣个头也大。
“这个奶酪回头可以分给小孩子吃,估计比较有营养。”说着,她找到了一些铜制小瓶子,大概也就小手指头那么大,她纳闷地拿着:“这是啥?”
沈烈:“香水,我看着瓶子挺好玩,就买了。”
冬麦拿起来细细看,古铜瓶身贴着紫色商标,面写着floralco,面色一圈则是tea-rose几个字,她大约知道面是牌子,面意估计是茶玫瑰,可能是一种玫瑰香水。
包装其实是铝合金,撕开最面金属封口,露出里面塑料瓶塞,打开塑料瓶塞后,都不用特意闻,就有一股玫瑰香便溢出来。
沈烈:“闻着味道挺好,这个不值钱,特别便宜,一毛钱一个,我买了一百个,你拿着随便送吧。”
一百个也不十块钱罢了,确实很便宜。
冬麦点头:“闻着香,不错。”
沈烈:“还有一个阿拉伯百花香水,不那个是塑料瓶,不如这个看着结实,我也不知道哪个好。”
冬麦这才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小瓶子,也不大,是百花,除了这些,还有防干裂果冻膏,亮铁皮装,有点像国内凡士林,以及巴基斯丹玫瑰香块,满满当当,啥都有。
冬麦越看越满意,看了看面价格,知道这些都特别便宜,有一毛钱,有甚至几分钱。
她叹息:“如果能经常来往那边,把东西带回来咱们这里卖,我估计差价也不少。”
沈烈:“我也想,确实有利可图,不路途远,带来卖话,也未必卖很好价格,这些咱们觉得便宜,别农村老百姓可能觉得贵,再说自己买还可以,如果大批带,可能会被查。”
冬麦想想也是:“那就别想别了,你带这些,我回头和咱们梳绒女工分分,平我也想着,除了工资,偶尔给她们发点东西,但是也没想到什么稀罕,在发这个就好了,都是姑娘年轻媳妇,肯定喜欢,还有咱们村里平关系近,我都送送。”
沈烈这个候面已经吃完了:“对,你看着办吧。”
吃碗面,两个一起稍微收拾了,这个候王二婶来了,帮着照料孩子,沈烈就后街看看梳绒机,恰好胡满仓今天在,和胡满仓聊了一会,顺便了解了陵城那里工厂建设情况。
当天已经不早了,只能第二天看看了。
这候冬麦已经把沈烈带回来东西整理了,王二婶一起帮着整理,分门别类,给梳绒女工每个一小瓶香水,一个防冻裂润唇膏,再分一小袋葡萄干,村里其它有来往,也都发了各样小东西,最后奶酪葡萄干洗了,路见到孩子老都分分,一一大把地抓,小孩子们见了奶酪眼睛放光,含在嘴里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走在路候,恰好看到戴向红,戴向红领着她儿子林如涛,冬麦照例给林如涛抓了一把。
林如涛不敢要,眼睛看她娘,戴向红:“这是你冬麦姨,她给你,你收着吧。”
林如涛这才收了。
冬麦便和戴向红聊了几句,戴向红看四无,这才说起来,说大嫂和大哥闹着要离婚,大哥气得够呛,打算回首都马就离婚,还说在林荣阳跟着孟雷东混,估计早晚也得被坑。
“我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这子我也不了,本来以觉得他还,在里一出事,他娘这么一搅和,这是没法安生!你说你跟着孟雷东混,能有啥出息,孟雷东把你坑死,你还在那里数钱呢,我这是造什么孽,本来好好铁饭碗,他就这么给糟蹋了!”
冬麦也没什么好说,只能安慰她几句。
到了天晃黑候,两个娃儿早早地哄,躺在炕睡得香,门关了,电灯也关了,沈烈和冬麦各自简单冲了冲后,就了炕。
沈烈将冬麦揽来,抱着她道:“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窗外葡萄架已经绿叶成荫,葡萄青涩香味飘入鼻中,冬麦紧靠着男,只觉得那胸膛火热结实,她抿唇道:“还好。”
少明他意,明后,心便跳起来。
自从冬麦怀孕后,基本夫妻之事就绝了,毕竟是双胞胎,要格外小心,两个都没那心,生了后,先是坐月子,之后操心着修建厂房事,再之后沈烈新疆冬麦弄粽子,都在忙,如今难得清闲候,孩子睡了,夏夜宁静,青涩葡萄香,清脆虫鸣声,让这熟悉炕头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沈烈便不说话了,俯首来,唇落在她脸,轻轻地亲。
冬麦闭眼睛受,他吻像夏雨后蜻蜓,绽开翅膀,轻盈地掠,在冬麦心里荡起涟漪。
“你是用了那个香水吗,我闻着香喷喷。”
“没……”冬麦软声道:“就随便洗洗,哪用了什么啊!你买那个香水,我还没来得及用呢!”
但是沈烈依然觉得香,曾经有孕育女比之略显丰润一些,肌肤粉润透亮,才洗澡,像是三月雨后桃花,粉盈盈地带着露珠就在风里颤。
他便贪婪起来,恨不得一口吃。
此男吻依然在落,如雨点一样,再之后,仿佛闪电划长空,巨石沉入泥塘,夏夜晚,电闪雷鸣香汗淋淋。
或许是没有了太久,一切都显得比往常更紧密,中孩子醒了一次,两个只能暂停,哄了孩子睡着。
等孩子重新睡着后,沈烈便一把抱着冬麦,直接了西屋,西屋并没有炕,只能让她站在窗。
冬麦体力并不是太好,低首,差点站不稳,一头青丝散落在纤细背头,也扫在有些年头窗棂。
沈烈怜惜地捞起她,低首,拇指滑她脸颊泪珠,之后在她耳边,声音很低:“冬麦,我爱你。”
声音太模糊了,以至于冬麦几乎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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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烈精神百倍,从未有满足,以至于冬麦从旁看着,怀疑自己之是不是虐待他,没让他吃饱饭?
还是说,男其实很是需要,如果长没有,他嘴不说,但还是缺。
这让冬麦想起那个王彩云来了,就那个之还惦记沈烈王彩云,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了,他做生意越来越发达,这种揣着小心不少,有胆子小没什么动,有就说不好干出什么事来了。
她又想起来昨晚最后沈烈给她说话。
她没听太清楚,有些疑心是那个意,想起来觉得脸红心跳,虽然结婚这么久了,孩子都有了,但是农村,就这么子,没事不会说那样话啊……那是电影才有。
于是她就问他,昨晚说了啥,她故意一脸茫然地说:“我当都要睡着了,没听清楚。”
沈烈:“没说什么。”
冬麦再问,他自然不说了,这让冬麦有些没好气。
哼,不说就不说吧!
吃早饭后,冬麦还在收拾,沈烈就先检查货车了,他打算开着一趟城里,帮冬麦把纸盒子给拉回来,顺便看看厂房修建情况,再拉一些吃给工地工。
冬麦便把两个孩子托付给王二婶,自己跟着城里,到了城里后,先取了包装盒,五千包装盒也不少了,冬麦检查了检查,因为这次她要求高,给价格好,印刷质量很不错,包装盒精华细致,颜色鲜亮,依然是三福牌,不这次改成了粽子。
她很满意,当即付了尾款。
收了包装盒后,沈烈想起医院说产后复查事,便送她医院检查,检查项目还不少,冬麦本来想让沈烈先工地,免得等着了。
沈烈倒是不急:“我陪着你吧。”
冬麦也就随他了,好在检查不,很快就检查完了,大夫意是她恢复得不错:“到底是年轻,各方面都不错了。“
沈烈这才放心,离开医院,两个一起工地。
工地已经有模有样了,厂房区完工了,宿舍区也要封顶了,沈烈和冬麦一,二红就看到了。
二红最近一直在工地监工,晒黑了不少,在额头流着大滴汗,他看到沈烈和冬麦来了很高兴,跑来恭恭敬敬地喊烈哥烈嫂。
冬麦将带来奶酪和葡萄干给二红:“二红哥,等会歇着候,你拿这些给大伙分分吧。”
二红有些不好意:“烈嫂,你可别叫我哥,我当不起,我还叫你烈嫂呢!”
这倒是把冬麦逗笑了:“我叫习惯了,你还是叫我冬麦,不然也怪怪。”
说话,二红也就招呼着工先休息,然后给大介绍,把奶酪和葡萄干发给大让大吃,大伙自然都高兴,有吆喝鼓掌。
二红带着沈烈冬麦看厂房,看宿舍,沈烈很满意,可以看得出,质量把关比较严格,和他设想得差不。
沈烈和二红又谈了一些细节,最后让他开始种树:“虽然这是盐碱地,一般庄稼在面没法种,不既然杂草荆棘能长,肯定也有别植物能种,我已经了解了,杏树,泡桐和沙枣树,这些比较耐盐碱,本身就是适合沙质土壤种植,抗旱能力好,另外柳树,毛杨还有榆树,回头我们可以种一些,耐碱性虽然不如几个,但是说不定能成活呢,就种在厂房四周围,这样等夏天候,也是绿树成荫环绕着,工平不轮班可以在绿树底乘凉。至于树种问题,我之给公社里供树种,当是从一个战友那里弄到,等我给你联系方式,你找他想办法,就说是我要。”
二红自然没得说,连连点头。
一工重新开工了,二红也忙活了,沈烈带着冬麦在工地旁边又转了一圈。
其实这片盐碱地位置确实好,周围四通八达,但是又能闹中取静,到候四周围种各种树,绿树成荫,一片厂房建起来,想想就挺美。
沈烈手指轻轻握着冬麦:“我看了,这附近有幼儿园,到候我们孩子就在那边幼儿园,我们在附近盘一个大门店,你负责开店,等我班,我先接你,然后我们一起接孩子一起回。”
这说得太美好了,冬麦忍不住抿唇笑道:“好!回后,你负责买菜管孩子,我负责做饭!”
沈烈眼里透着温暖笑:“嗯。”
回路,一切都是美好,货车驶在农村土路,两边小麦已经齐刷刷高起来,麦浪涌动,看起来又是一年丰收季。
沈烈货车拐个弯,了饺子馆,停货车,江秋收带着卸货,将纸盒子卸进了库房里,之后几天就可以开始装盒,装了盒子后就能往陵城运了。
沈烈尝了一个粽子,点头:“这个肯定能大卖。”
一又商量着,因为江秋收不会开货车,得让江春耕开车负责给陵城送货,同江秋收也赶紧学开车,拿到驾驶本,这样以后做什么事也方便。
江秋收其实是老实本分,小富即安,能有一个饺子馆守着就好了,不冬麦这个能干,沈烈也推着他,他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应该学开货车,自然是应来。
冬麦又把国办企业联系方式都写好了,怎么交货说清楚了,到候江秋收和江春耕提一嘴就了。
办完了这件事后,沈烈冬麦又在公社里看了看,想找一个大点店面,最后看中了一,那是一录像厅,干得不太好,本来也想关了,沈烈和谈了谈,价格倒是挺好,就是涉及到产权问题,依沈烈意,既然想要用,那就干脆买来好了,不要用租,不然早晚是个麻烦。
对方有些不舍得,不沈烈给价格好,说再考虑考虑,和里商量商量。
谈完后,又了王书记里,见到了陈亚。
陈亚看到冬麦倒是挺高兴,知道她生了双胞胎事,也是连声恭喜,冬麦给了她香水还有各种小东西,陈亚惊喜不已,那香水确实不错,稍微用一滴,就能闻到轻淡玫瑰香味,农村妇女很少用这个,但谁不爱闻个香味呢。
和陈亚提起来饺子馆扩张事,陈亚倒是预料到:“你们在生意越做越好,得扩建,这个我倒是想,不老王位置在那里,我们肯定也不合适做生意,你们就看着办吧。”
于是商量了,这房子冬麦继续用,提高一租金,到候给另一处饺子馆当库房,这子皆大欢喜。
回到后,冬麦也是累得够呛,折腾了一天,不知道跑了少地,要说在买卖越做越好,要操心事越来越了,即使许事交给别干,但还是要操心太。
不这候王二婶兴高采烈地说:“绝了,绝了,说出来你都不信,今天大宝儿突然憋着气一个翻身,竟然翻了,这才两个月大娃,竟然会翻身了!可了不得!”
冬麦也有些意外,一般是三个月翻身,结果在两个月出头竟然能翻身了?
王二婶:“我亲眼看到,是了不得,小娃儿有志气呢!憋得脸都通红,硬生生翻了!”
王二婶在那里惊叹一番后才离开,听着外面动静,她好像又和别说这事了。
冬麦将大宝儿放在炕,陪着他玩,看他小胳膊小腿儿,口中还咿咿呀呀,觉得好玩,想起王二婶说话,又觉得好笑。
软糯糯小娃儿,按说应该还不会翻身,当笑叹:“王二婶说话一向夸张,她觉得孩子好,处处好,哪怕放个屁她都觉得好,我估摸着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帮他顶着,他一个用力,借着那个劲儿就了。”
谁知道她说着这话候,沈烈突然道:“快看!”
冬麦意识看,一看,惊到了。
铺得平坦炕席,大宝儿憋着劲儿,吭哧吭哧地正在翻身,他已经翻到了一半,眼看就差那么一口气就能翻了,他两只小胖手攥紧了,很有志气地咬着小嘴儿,使出吃奶力气,小脸都憋红了。
冬麦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看着。
最后,噗通一声,翻了,趴在那里了,四脚着地,两条腿儿甚至挣扎着仿佛在炕席做出“爬”姿势,怎奈胳膊腿儿太软,自然爬不动,最后颓然地趴在那里。
冬麦看向沈烈,沈烈显然惊得不轻。
最后两个面面相觑,沈烈缓来,眼里都是激动,他说:“咱们儿子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