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172、我等不及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耗子们哪里都去,只叶白汀这里, 不太喜欢光顾,因为太干净了,身上也没有汗臭油脏的味道, 甚至温度有点高,那装着炭灰的小盒子有点热,烫到毛怎么办?

看看看看, 他还不好好揣在手里抱着,倒出来写字了!

叶白汀心无旁骛,大脑迅速转动,想的都是案子。口供记录,验尸格目, 现场绘记,所有东西都被申姜拿走交了上去,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但他都记得。

有些关键点需要时刻注意, 他便写下来,有些人际关系值得推演,他就用线连起来,取暖什么的早被他忘到了脑后, 牢房的地上都快被他用炭灰写满了……

凶手藏在哪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和这几个死者都有关联, 关系是如何构建的?杀机是什么?

他是死者梁维珍爱向往的性|幻想对象,是死者昌弘武心中非常重视,临死前一刻都想露出笑容的人……那有没有可能,他同时也是关注照顾蒋济业的人?

做好事为什么不留名?为什么要藏得那么深, 不让任何人知道?三个死者都是心里有巨大创伤,不幸福的人,抚慰他们必会付出很多的精力和时间,已然付出了这么多,又为什么干净利落的杀死,不觉得可惜么?

凶手要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申姜过来送粥,惊得下巴都掉了:“祖宗,你又在搞什么!”

这满地满墙的字,吓不吓人!

再仔细一看,豁,都是人名,本案的关键信息!线对线,点到点,一条一条逻辑清晰,信息明确!

“你竟然都记得?”这是什么可怕的记忆力!

十几个时辰未睡,叶白汀眼底已经有了红血丝,没有回答申姜的问题,反问他:“从这些信息里,你看到了什么?”

申姜把食盒放好,认真看了这些字一遍,看了口气:“……惨。”

没别的说的,就是惨,太惨了。

“梁维从小父母双亡,没有族人可依,一路全靠自己打拼,能读上书,当上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官场哪那么好混?别说想要更多,光是努力保住现在拥有的,就已经很难了,他又没有靠山,也没姻亲裙带关系,私底下得搞多少算计权衡,八面玲珑?累不累?他身边还没有知冷知热的人,没人照顾,没人了解,郁闷时只能孤独的到自己的小楼上,借酒浇愁……最后被人杀了,也没个人真心为他哭,思念他,怀念他。”

“蒋济业倒是有家,有父母,可这有还不如没有,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被那么按着,骨折那么多次啊,爹娘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怪他要请大夫,多事,说实话他长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奇怪,我见过类似的例子,杀人放火的都有,但他没有,还做生意撑起了这么大一个家,我还挺佩服的……可惜也死了,也是没人念着他怜着他,他那父母,正和蒋家撕产业归属呢。”

“昌弘武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养在别人名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年岁二十好几,明明很有能力,打理庶务也能独挡一面,却还是畏缩没底气,生怕伺候不好别人,照顾的不周到,时常心怀愧疚,一大家子人没几个记他好的,连续弦妻子都不是真心爱重他…… ”

有一个算一个,都太惨了。

申姜低头看了看自己磨平了的鞋尖,虽说锦衣卫也挺忙,新上任的指挥使太狠,把人当牲口使,可也是给衣裳给饭加赏钱的,事完了还能论功……成就感幸福感不要太多好么!

“你说凶手图什么呢?就杀这么几个苦命人?”

叶白汀眼稍微垂:“我却只看到了两个字——控制。”

申姜愣住:“啊?”

叶白汀:“世上会不会存在这样一个人,从小就很惨,成长过程也很惨,从未获得过半点关爱,从未感觉到一分温暖……”

“有啊!”申姜指指地上墙上,“这几个不都是?”

叶白汀颌首:“极端个例,我是相信的,但我更相信人性,世间总有恶人,心善者更是不计其数,有些人可能生活环境不好,成长过程不如人意,但他们一定遇到过温暖善意,哪怕是一点点,一瞬间,可这几个死者没有,一点都没有,为什么?”

申姜:“也有啊,你不是说梁维有个什么心上人?梁维那样的人能喜欢上别人,这个人一定对他很好啊!还有蒋济业,你不是也说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改变,没有走偏?昌弘武也是,虽是庶子,昌家不怎么待见,但他有个庶子当家的兄长,要说一个笑脸都没见过也不可能。”

“没错,这点很关键,”叶白汀眯了眼,“为什么死者在整个童年时期生存环境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越来越恶劣,偏偏到少年发育期,性格和三观形成最重要的节点,突然有了改变,有了偏好?”

申姜沉默了:“对啊……为什么?既然是做好事,为什么不早一点?”

难道前面都瞎了眼,看不见?

他懂娇少爷的意思,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犯人,听过不少供状,的确如此,再凶再恶的人,成长时期或多或少都接受过来自别人的善意,不管他们自己喜不喜欢,对此持何态度,一定是遇到过的,一点都没有……就很奇怪。

叶白汀眸光微敛:“我更倾向是人为。”

“人为?”

“会不会有人在人群中挑选,在触目所及的范围内,寻找这样的样本,之后精准培养,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申姜细思极恐:“你,你是说这几个死者的前期悲惨境遇,是有人故意推动?”

叶白汀点头:“对,这个人知道这些孩子的处境,却没有立刻伸出援手,而是推动加剧,设计更多难题,增加他们的困境,让他们在黑暗中无限下坠,无依无靠,看不到未来,充满绝望,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成为他们的救赎。”

“从没感受过‘爱’的孩子,突然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英雄,怜惜他,珍视他,包容他,温暖他,你觉得这个孩子会如何?”

“会……会将这个英雄始为天神,会听他的话,会敬他爱他,试图为他做任何他想要做成的事……”申姜吞了口口水,“甚至可以为了保护他,不惜付出生命!”

叶白汀闭了眼:“没错。”

先是制造环境伤害,打击你,孤立你,让你的生活一地鸡毛,再成为你的救赎,关心你,温暖你,同时保持着环境对你的敌意,慢慢构建出‘只有他对你好,只有在他这里你才安全’的概念,等你全身心接受了,他就会让你帮他做一些事,或者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之后阶段性的,重复以上过程,慢慢的,你就会成为他的禁脔。

你没有犯法,你是自由的,哪里都能去,但你的心已经被锁了起来,自此再无自由。

这个凶手,是pua大师,在死者眼里手扮演的是父母或爱人的身份,行的是控制之事,建立起了巨大的权威,所谋之事,无不成功。

申姜打了个冷颤:“这不是变态么!玩什么不好玩这个!凶手图什么,图别人忠心给他办事么! ”

叶白汀没说话。

“这个人这么有心机,一定表面温柔善良,看起来很能骗人,会不会是昌弘武的嫂子娄氏?”申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叶白汀,“其实我来也是因为这个,新线索——”

叶白汀立刻展开,细看。

申姜:“梁维的案子里,那个叫安荷的小妾,是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这个小妾‘过往经历’丰富,和蒋济业昌弘武都认识,管家李伯在给他做管家前,是昌家踢出的旧奴,在蒋济业铺子里也当过掌柜;昌弘武案里这几个问过供的,昌弘文娄氏张氏昌耀宗,连带护院,都在梁蒋铺子买过东西……一圈看下来,三个案子的相关人有很多交叉的地方,问到底就是谁都认识谁,凶手肯定就在这些人中间!”

“开始我还没敢想,可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娄氏据说温柔贤惠,心也善,在慈幼堂助养了不少孩子,会不会就是她!”

叶白汀却对这张写满了新线索的纸很感兴趣,看了看,又晃了晃:“怎么来的?你又加班加点的去侦查了?”

“哪能啊,”说起这个申姜就叹气,“这不是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乌香么,大活儿,头儿把人都派出去了,亲自盯着,我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空侦查问供?就是无意间发现的。”

“无意间啊……”叶白汀勾了唇,“那你现在再去查,这次不查死者了,就查纸上这些人,都经历过什么,有什么过往。”

申姜两眼发直:“那老子手头的活儿呢?不干会被指挥使杀了的!”

叶白汀挑眉:“你过来给我送粥,他杀你了? ”

“那倒没有。”

“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杀你?是真的不知道?”

没被这么问前,申姜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娇少爷这么一问,他就犹豫了,指挥使眼神那么犀利,有个小兵小解消失那么一小会儿都能知道,会不知道他动向?

“为,为什么?”

“当然是他支持破案,”叶白汀一脸‘你是白痴吗’的嫌弃,“你申总旗最近这么能干,回来诏狱不是‘看尸’就是‘思考整理’,每每出去必有收获——”

申姜:“可他不知道啊——”

叶白汀:“是么?”

申姜整个人愣住,要是……要是头儿都知道……他岂不是完蛋了!

叶白汀:“我问你,你将乌香之事告知的时候,仇疑青可曾非常惊讶?”

申姜想了想:“意外是有的……太惊讶,倒不至于。”

“所以,这位指挥使的敏锐程度,绝非你我能看透。”

叶白汀想,为什么这些这些尸体最终都归到了这边检验?最初仇疑青不知道他,之后呢?蒋经业的尸骨是意外……被他发现的么?就算这个是意外,死者昌弘武呢?

他猜,仇疑青可能并不确定案子会牵扯出乌香这种害人的东西,但一定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所以提前布局……把所有人都网了进去。

“去吧,我有预感,这轮的信息收集好,让我确认几个细节,我就能告诉你凶手是谁了。”

“确定细节就能砸实凶手……”申姜两眼灼灼,“那现在岂不是有了最怀疑的人?是娄氏么?是她么!”

叶白汀勾唇:“你猜。”

申姜:……

叶白汀:“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仇疑青,让他擅加利用。”

“啥?可我不明白啊……”

“你不用明白,照做就是了,他会懂。”

申姜:……

聪明人了不起是吧!什么都不说,不用认识也有默契是吧!

还只管传话,别人深意自懂……

玩这么骚,要不要把老子杀了,给你们助助兴啊!

是真的惨。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躺春凳上眯瞪一会儿,还没睡实在,又叫人拍醒了!

“滚你娘的蛋!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先睡觉!”申总旗暴怒,“就是死在这儿,被指挥使杖刑,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不让进门,老子也哪都不去!”

牛大勇刚挨过杖刑,屁股蛋子还疼呢,换了别的时候,也不会过来触老大霉头,但这回不一样,叫人的是娇少爷啊!

“老大你醒醒,是娇——叶先生找你啊!”

略快的语速中带着兴奋……自打见识过叶白汀的智慧和身手,牛大勇就彻底沦陷成为迷弟,这种级别的大佬金大腿闪闪发光,怎么可以不抱!你要懈怠别人可就冲上去了!

申姜:……

草。

觉是睡不成了,他抹了把脸,转去了叶白汀的牢房。

“祖宗!亲祖宗!您能不能稍微心疼一下我?再壮的牛也不能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使啊!”

“哦。”

叶白汀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申姜正纳闷呢,他又开口了:“心疼完了,我们开始吧。”

申姜:……

这他娘才两息吧,就叫‘心疼’了?你敢不敢让老子休息一盏茶!祝你单身一辈子!单身一辈子知道么!没人会嫁给你,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知冷知热,没人给你张罗饭菜,你在这北镇抚司浪一辈子吧!

叶白汀不知道申姜在想什么,也懒得猜,指着地上白骨:“死者男,及冠之年,不超过二十五岁,肩窄胸狭,头骨相对较小,他很瘦,个子不高,骨上多有齿痕,乃是野兽啃噬所致,颅骨顶侧靠后有塌陷性骨折,骨折周边整齐,着力点以中心往外呈放射状,该是被不规则重器击打所致,大概率是——石头。”

申姜控制不住的打哈欠:“这种死因算是常见,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吧?”

注意力太难集中,他都没发觉娇少爷今天声音有点哑。

叶白汀横眉:“闭嘴,我说你听,没点你名前,不许发问。”

申姜:……

行叭。你厉害,都听你的。他左手捂嘴,右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死者从高处坠落,多处骨折,此处有血荫——”叶白汀拿起那段骨头,给申姜看,“乃是生前伤,也就是说,死者被人以石块重击脑后,还没死干净,就坠了崖。结合你前言提及的马车残骸,死者应该是被人重击至晕厥,放进马车,马被鞭策前行,速度极快的冲到山崖,掉了下去。崖下无有人烟,死者求救无门,或者他根本醒不过来,没办法求救,崖下野兽循味而来,啃噬了他。”

“然死者身上的骨折并非这几处,还有很多经年旧伤,此处,此处,此处,你来看——”

叶白汀左手拿着死者肱骨,右手拿着胫骨,给申姜看:“死者手臂小腿皆有多处骨折愈合的痕迹,这些浅色小圈便是骨痂,骨折愈合的越久,颜色就越浅,死者大概从五六岁起,一直到他的少年时间,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遭遇一次骨折伤害,最危险的是——这里,锁骨,此处紧挨颈部要害,他当时应该有性命之忧。”

“我观死者骨质密度,并非易骨折的类型,他那段时间大概过得很艰苦,经常遭人欺负。”

“他有痛风,膝盖会偶尔肿大,痛苦不堪,骨关节处留有多次针灸过的痕迹;他有两颗假牙,安装的很精致;他发间残留有不只一根丝线,观其颜色质地,该是不易购得的烟松纱;最重要的是,他左手小手指残疾,应该是十岁左右时的旧伤——我这般说,申总旗应该能找到人了吧?”

申姜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不是,你说了啥啊?就能找到人了? ”

叶白汀闭眼,不能把人给戳死,戳死了,就没人给自己跑腿办事了……

“还不明显?”他阴着脸,声音放低放缓,“艰难的少年时期,经常骨折,锁骨骨折,不常见吧? ”

申姜:“那也有点……太笼统了?”

叶白汀磨牙:“他安了假牙。”

申姜:“所……所以?”

‘刷’的一声,右边邻居看不下去了,相子安打开扇子,一摇一摇:“所以这个人是个少爷啊,家里很富贵,请得起大夫,从小到大骨折这么多次,不常见,就算你懒得去街坊市井打听消息,问问大夫圈不就知道了?”

左边秦艽也搭话:“啧,才二十来岁就痛风成这样子,时不时针灸续命,我要是走夜活听到了,也会觉得新鲜,出去跟人说道说道,这么不常见,还不好找?”

相子安慢条斯理:“更何况还左手小手指残疾,年纪轻轻就安了两枚假牙——每个都是明确方向,除非你犯懒不想,只要问,就会有结果。”

秦艽就不客气了,嗤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就这,也能当锦衣卫?”

申姜:……

日哟。老子被娇少爷踩脸侮辱也就算了,你们算老几,也敢来虐老子!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总旗,手底下五十人呢,怎么可能笨,还不是娇少爷多智近妖,太聪明了!

“你个偷东西只会跑的愣子,也敢说老子?”

他凶神恶煞的瞪向秦艽,一定是娇少爷给他们透了题!验骨都是在牢里验的,验的过程别人怎会不好奇,娇少爷怎会一句话不说?

眼看着两个人跟乌眼鸡似的,要打起来,叶白汀轻抚额头,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

“不客气。”右边相子安摇着扇子,侧目看他。

叶白汀挑了眉。

相子安刷一声,帅气的收起扇子:“你不是要道谢?嗓子不行就少说点话,我们替你说了。”

秦艽:“当然那肉粥,我们也就受累替你分担了!”

二人一脸正气,好像帮了多大的忙似的。

“诏狱不比别处,风寒可是会要命的,你可不能死。”

“死了我们的粥怎么办?”

叶白汀:……

申姜:……

粥可是他送的!没他这些人吃个球!为什么没人感谢他,都去感谢娇少爷去了!什么垃圾地方,毁灭吧!

叶白汀经历太多,早可以处变不惊,风轻云淡:“若这些不够,我还可以做个颅骨复原,将死者的面貌模拟出来,只是时间要稍稍长些。”

申姜怕了这群人了:“行行,够了,我去找,去找成了吧!这回您要什么,还是要肉粥?我让下头给你立刻准备上好了吧!”

叶白汀摇了摇头:“不这回不要粥了,要骨汤。”

相子安:……

秦艽:……

你才抱着死人骨头‘亲亲密密’的研究过,吃得下么!不过骨头汤啊,连着肉的那种……多久没闻过味了?

二人天人交战,又抗拒又渴望,矛盾的紧,这娇少爷也太坏了!

叶白汀:“里头加点海带丝,颜色不要太鲜嫩,老一点暗一点才够味,细细密密的才好。”

相子安:……

秦艽:……

我去——头骨上连着的皮肉头发都有了!

申姜看到左右两个脸色发青,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乐了:“没问题,今儿就照这个准备!”

叶白汀将冻红了的手指藏到背后同,开启下吧:“有点冷,来个碳盆吧。”

申姜:“这个真不行,诏狱要是走了水,多少人都得死在里头,我顶多给你弄个手炉。”

叶白汀原本想要的也是这个,拳抵唇前咳了声,‘勉强’应道:“行吧。”

申姜把地上的白骨拿走,娇少爷要的东西给配来,骨头汤上上,没时间欣赏俩邻居痛苦面具般的表情,就出去跑腿忙活了。

还别说,娇少爷验骨还真靠谱,照着这些信息去找,还真找到了人,没费什么事,可就着死者名字简单一打听,就觉得不对劲……

苍了天了,这死者跟梁维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和昌家有大大的关系,他生母是昌家庶女,他得唤昌弘武一声舅舅!

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敢耽误,他不但自己不赴酒局,还把所有手下都抓了过来,全部分派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老子干活!

锦衣卫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是无敌的,腰牌一掏出来,谁敢不配合?想被抓到诏狱么!

几十个人分成八个小队,去往不同方向收集问供,如旋风过境一般,那叫一个快准狠,两个时辰,就把写在纸上的问题问完了。

申姜拿到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跑回娇少爷牢门前:“有了,给!”

叶白汀伸手拿过口供氏,一页一页,迅速在地上铺开,双眼射线一般扫过去——

果不其然,三个死者都好酒,饮酒量都特别大,梁维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毕竟他有更热衷的爱好——制布,烟松纱,喝酒的频率很稳定,好像是到时间了,该喝了,就喝一回;蒋济业不一样,他喝的多,也是真心喜欢,不管场合,没有规律,想喝就喝,以至于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喝出了痛风,三不五十就得针灸一回;昌弘武看不出是否真心喜欢,频率也很明显,和梁维类似。

饮酒之后,三人都会兴奋,梁维表现在第二日必会叫小妾同房,且再次饮酒助兴;蒋济业表现在看人同房,他没有娶妻,也不止一次明言没此打算,他喜欢看别人做这种事,在观赏过程中自己给自己解决,经常出入青楼;昌弘武也常去青楼,和蒋济业不一样,他去的地方不怎么高档,大多是私窠子,他喜欢在酒后玩点特殊花样,狠一点的那种,人高档青楼红牌都金贵,不做这样的生意,也因如此,他对续弦妻子张氏心怀愧疚,每回从私窠子出来,补偿给张氏的就更多。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绝对一番玄尘道途五胡之血时代奸夫是皇帝你老婆掉了终末忍界反叛的大魔王盖世双谐我只有两千五百岁信息全知者
相邻小说
从逍遥派开始签到木叶之风暴之主我养了三个大佬当替身权力对峙少女在独舞炼狱艺术家被寄生后,我的体能无限加倍忠犬先生他姓凌电影世界的魔法学院我的影子能进化
同作者其他书
丞相如此多娇 今天也要努力造反 庶子日常 仵作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