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国骗我,上峰骗我,连师座在这个时候也骗我。***;金戴给他倒酒,不满地嘟囔着。
“老弟,咱哥俩不是外人,骗你干嘛?去年10月5日,叶飞部九千多人在金门被国军全部歼灭,消息传来,薛岳将军大受鼓舞,1月1日当上海南防卫总司令后,立即召开一个师级干部以上的军事会议,制定了一套海陆空立体作战的防御方案,号称‘伯陵防线’,我们这里就是“伯陵防线'的外环拱卫门户。”
牛金星见金戴不相信,喝酒之人,哪里受得了这附带着藐视性的一激?便萌生出愠怒之意,和盘托出薛岳“伯陵防线”的计划。
原来,金门战役,给薛岳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决心也象胡琏一样挫败共军,不辜负党国和蒋总裁的重托。就职后,薛岳立即着手整编部队,调整部署,制订防御计划。
这时,国民党在海南岛的兵力共有5个正规军,19个师,加上地方部队,总兵力约十万余人,另外,还拥有大小舰艇50余艘,飞机0多架。
薛岳把岛上的守军编为四路军,划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守备区。第一路军由三十二军编成,守备岛的东部,担任东北白木栏港起,南至乌石港止,4公里地段的防御,军部驻地为嘉积。
第二路军由六十二军及地方部队编成,守备岛的北方,担任东起木栏港,西至郴芋港止,158公里地段海峡正面的防御,军部驻澄迈。
第三路军由六十四军编成,守备岛的西部,担任北起林诗谁,西南至临头湾止,96公里地段的防御,军部驻那大。
第四路军由六十三军编成,守备岛的南部,担任东南起乌石港,西南到临头湾止,0公里地段的防御,军部驻榆林。
针对解放军渡海登陆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薛岳又在岛上设了三道防线:以铜鼓岭、抱虎岭、七星岭、铺前、塔市、海口市、白莲、花场、天尾、马袅、临高角、新盈、定城等沿海地带为第一道防线。
以长坡、烟塘、黄竹、新英、瑞滨、金江、红石岭、加来、那大、白马井为第二道防线。
以海口市、白莲、花场、天星、马袅一线为核心防线。
不得不承认,这个绰号“老虎仔”的抗日名将,把海南岛的防御体系设计得天衣无缝,遗撼的是海南岛太大了,兵力布防显得不足,所以他一再强调发挥空海军的优势,以琼州海峡这道“天堑”为屏障,用飞机轰炸共军船只的集结点,用军舰拦截共军渡海的船只,尽量将共军的渡海部队葬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确保海南岛固若金汤。
“伯陵防线是海南的防务,关我们啥事?我真的不明白,当初为啥不把你们撤到海南去,而留在这里当共军的炮灰?”金戴听后,颇不以为然,问。
“薛岳将军说这里是共军渡海的唯一跳板,绝不能让共军稳稳当当地踩在上面,所以,命令我军驻守在这里,51、5、5三个师摆开来,互为犄角之势。按当时的部署,我师至少坚守县城半个月,然后撤至海边登舰赴琼,不料共军狡猾,竟绕到防守力量最薄弱的南门,破墙而入,那里的保安团坚守不到一天就作鸟兽散。被切断后门退路,我们只好从西门突围,一路上被共军围追堵截,逃到这里只剩下这些虾兵蟹将了。”牛金星说到这里,不止地叹气。
“那另外两个师呢?既然互为犄角,为何不救援?***;金戴一脸茫然,不解地问。
“一闻县城失守,5师害怕被共军围歼,夹着尾巴随军部逃到海南了,另一个师从地球消失了似的,呼叫都不见有回音。”牛金星气愤地应道。
“那51师原来驻守在哪个地方?”金戴继续劝酒,又问。
“当时51师是驻守在鹰峰地区西边的一个镇子上,与驻白沙镇的5师、我师形成铁三角,可能是我未能完成坚守任务,打乱了军部和防卫司令部的部署计划,之后我遭到军座的严厉斥责。”牛金星感到既委屈又内疚,干脆不用杯了,抓起一瓶酒,用钢牙咬开盖子,咕噜咕噜地喝着。
金戴正想劝他,忽地报务组曹茜茜掀帘入来,报告道:“师座,上峰来电。”
“念。***;牛金星眼不斜视,道。
“命你部限三天内西出鹰峰,折南向白沙靠拢,若迟缓军法从事。”曹茜茜念毕。
“妈的,我这点人马当辣椒都不辣,以为是薛仁贵征西呵,老是军法从事,看来军座也是急糊涂了。小曹,过来,陪我喝一杯。”
牛金星酒意上来,刚才又和金戴聊了一些风花雪月,乜眼一见曹茜茜身着白衬衫,酥胸显得鼓鼓的,不禁心里痒痒,带着命令般的口吻,叫她挨着自己坐下。金戴见牛金星色迷迷的样子,知他淫心已起,忙借故告辞。
曹茜茜似乎不舍得他离开,媚眼暗送秋波,金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朝牛金星行个军礼,离开了帐篷。
“怎么啦?看上这个小白脸了?***;牛金星是一个老山猪,虽说醉眼惺忪,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醋意顿生,问道。
“他真是一个美男子,若能和他睡上一觉,死都情愿。”曹茜茜直言不讳地承认道。
“你真是个骚货,吃着碗里看着盆里,你瞧上人家,人家会搭理你吗?”牛金星骂道。
“哪个男人不好色的?在这荒山野岭上,女人可是香饽饽呵,只要我解开上衣一个扣子,那些臭男人的眼睛几乎都掉出来了。”曹茜茜边说边解开一个衣扣,乳沟毕露。
牛金星瞪着公牛般的铜铃眼,射出蛇形的欲火,曹茜茜撒娇地用手推移着他的脸,不让他正视,吃吃地笑着嗔道:“给我说中了吧,堂堂一个中将尚且如此,何况别的男人?”
“你这个狐狸精,放出屁来也有骚味,惹恼了老子,丢你入深山里喂野狗。***;牛金星按下她的手,顺势把她搂入怀里,恐吓着。
“咯咯,你舍得吗?没有女人,你一天都活不下去。”曹茜茜抬眼笑道。
“报务室不是还有一个妞吗?”牛金星贼笑地应着。
“她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你喜欢,早就抱她上床了,不致于夜夜纠缠着我,再说,你这小钢炮她受得了吗,会炸膛出人命的。”曹茜茜哼的一声,冷笑道。
女人天生心细,善于揣摩,能很快地捏住男人的七寸,就象牛金星,就是喜欢有肉感的女人,干起那事时流水潺潺,一种浪花飞溅的美妙声音,听起来顿觉血液贲张,壮怀激烈。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癖好,竟然被这个女人摸吃个透,怪不得有多少烈马犟牛般的男人,一上了女人的床,就被套上缰绳拴住了鼻子,说向东而不敢朝西走。
“你这话不中听,那我今晚炸个膛,看出不出人命?我就不信你那玩意是七寸厚的钢板。”牛金星嘴巴斗不过曹茜茜,恼得动粗了,将她按在地上。
“不行喔,先让我吃点东西,饿得慌,没力气干那活,若干起来,没炸膛也会出人命的。”曹茜茜制止他,求道。牛金星听说,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忙抑制自己的饥渴欲,放开手,让她坐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