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财一手紧搂着她,另一只手先是玩着她的宝石坠子,然后顺着乳沟往下游移,顿觉那“耸峰"恰好盈握,滑如凝脂,刚一触动两点蓓蕾,殷雨荷一颤,嘤咛着,任由他采撷。
就在他玩得消魂之时,殷雨荷忽地推开他的手,起身道:“憋得慌,我先去洗手间。”
“嗯,快去吧,我边喝边等你。"徐厚财正在兴头上,催着。
殷雨荷入洗手间,反锁上门,从腿间长丝袜中摸出一本投标书,迅速地翻阅,看清报价又插回丝袜内,为了打消徐厚财的怀疑,她拧开水龙头洗手,出来后又挨着徐厚财坐下,依偎在他的怀里作亲热状,不露痕迹地把投标书放回徐厚财的公文包里。
原来,殷雨荷一入包厢,眼光横扫,见徐厚财把公文包放在屁股和椅背之间,料定投标书就在里面,刚才趁他忘乎所以、一个劲儿地玩弄自己的“耸峰"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他的公文包,把投标书偷出来藏在自己的丝袜内。
“不喝了,咱俩回去。"徐厚财似乎忍不住了,撩情地说。
“今晚不行,大姨妈还在。”殷雨荷知道他的心思,羞怯怯地应着。徐厚财似是不相信,往下摸去,果然有卫生巾在里面,神情不禁沮丧。
“动作如此老辣,不知坑了多少女人?”殷雨荷吃吃而笑,骂道。
“想干那事又遇上女人月经,不祥之兆,看来这次出师不利。"徐厚财喟叹道。
“傻瓜,这叫开门红,大吉大利。”殷雨荷娇嗔道。
“对,开门红,借你吉言,咱俩继续喝酒。”徐厚财一听,眉开眼笑。
殷雨荷窃得他的报价,心情舒畅,频频举杯,很快地,两人干完了那一瓶酒,然后她借醉告辞而去。
待殷雨荷走后,徐厚财打开公文包,看了一眼投标书,露出得意的神色,自言自语:“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这个老狐狸,商战几十年,哪个炼丹炉没经过?虽没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但也有法海识蛇的本事。从投诉那晚起,就摸清殷雨荷是抡元集团的人,今天中午见殷雨荷从斜横里杀出,表面上是向海副市长敬酒,实是为接近他来的,因而他不动声色,试探性地邀请她晚上喝酒,不料她不推辞,这就更加论证了他的猜想。
如何使对手落入自己的套中?徐厚财知道,她这样有目的地接近自己,肯定是为了摸清报价而来的,所以,他将计就计,有意将公文包放在屁股后,显得极为机密,等待对方来猎取。
当殷雨荷假亲热,偷开他公文包时,他只顾玩着她的“耸峰",佯装不知晓。殷雨荷中计,借口入洗手间偷窥。于是,他借着这个机会,打开她的挎包,见有投标书,喜出望外,便拿出来偷览了一下。
两人偷窥的动作,几乎是同步进行,活生生地演出一部谍战片。本来,徐厚财今晚还想饱餐这个尤物的秀色,无奈有“大姨妈"把关,让他知难而退,未免抱撼。
然而,他并不知道,殷雨荷的“大姨妈"并没有来,而是她赴约前特意夹着卫生巾,为的是防止这个老色鬼下一步的强迫性的动作,虽然她是靠色相拉诱,达到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一想到和一个糟老头子干那事,她就感到恶心。
“你确认他动了你的挎包?”智囊团一位姓沈的师爷听取了殷雨荷的汇报后,问。
“绝对肯定,因为赴约前我在挎包的拉链口夹了一根很难发现的亳毛,现在那毫毛没有了,可见他已动了手脚,另外上洗手间时,我有意把挎包坐南向北地正放着,回来一看,挎包的方位就斜歪了。"
殷雨荷边说边演示着,重新把一根亳毛夹于拉链口,一拉拉链,毫毛就掉了。智囊团的几位师爷看罢,不无夸奖她的聪明乖巧,心思缜密,可在旁的陆师爷阴冷着脸,一言不发。
“原先我是想按你的计划,无意间向他泄露咱们的报价,但怕他不相信,故擅自修改一下,用上了这一招。”殷雨荷忐忑不安地望着陆师爷,道。
“你这样擅自主张,无疑是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早就说过,此人生性狐疑,顾董虚显一枪,拍马回朝,为的是迷惑对手们,你若随口说说,他就会反过来,相信我们确实是对此项目不太感到兴趣。现在倒好,他看到我们的投标书,不管投标书是真的或是假的,他都有理由推翻之前的想法,因为若是真的,就能证实我们一直是他的竞争对手,若是假的,分明是个圈套,他就会改变策略,全力应付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中标的希望就有可能破灭。”
陆师爷越说越来气,冷峻的眼光盯着她。听他这一说,她知道这次闯祸了,泪珠簌簌而下。沈师爷见状不忍,忙过来打圆场道:“小殷虽然犯了错误,但她偷窥了对方的报价,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你以为他这份投标书是真的吗?他的报价与市场调查、项目评估的最低保守数据还高出几个百分点,难道他是傻子或是疯子?”陆师爷冷哼一下道。
“那我也不知道是假的呵?”殷雨荷感到很委屈,申辩着。
“这个老狐狸惯于声东击西,玩耍阴阳手法,用假象迷惑对手,而真的投标书是在最后期限的一天且最后一个投的,除了让对手来不及反击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官商勾结,偷窥他的投标书。”陆师爷显得有点烦躁地道。
“看来陆弟对他了如指掌呵,愚兄佩服至极,但也有点不明白,既然知道他的投标书是假的,那为何还要小殷冒险窃取?”年近五十的沈师爷有点挪揄道,他是经验老到、专业水平较强的建筑师,在抡元集团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让小殷接近他,主要任务是向他传递我们对此房地产项目不感兴趣的信息,窃取这份假投标书,是想让他晓得我们已知道他这个强劲对手的存在,有彻底放弃的想法。事实上我早就预料到,小殷一旦接近,他就知道我们套他的意图,他向小殷抛出这份假投标书,不是糊弄,也非下套,而是警示我们,他已站在竞标的底线之上,既然我们不感兴趣,自然会知难而退的,如果小殷这时不让他看到我们的投标书,就是大功一件,因为他以为胜券在握,最后一天必定以低价投标,这样,我们就能出奇制胜了。只可惜,山高九仞,功亏一篑。”陆师爷说到这里,顿足叹息。
“那我们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补救了吗?”另一位师爷戴玉冠问。
“短兵相接,只能硬碰硬,在底线上角力了,这是一步险棋,也是最后一步棋,赢,仅是惨胜。”陆师爷无奈地应着,见殷雨荷还在垂泪,安慰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后要汲取教训。不过,你能窃回他的报价,就算是假的,起码我们能知道他的最大承受力,所以还有胜算的机会。”
“陆师爷,有什么差遣?我保证下不为例,不再自以为是了。”殷雨荷抬起泪眼,表态道。
“一棋不慎,全盘皆输,下一步棋不是我们这些小卒过河了,看来只好请回顾董,御驾亲征,直捣黄龙。”陆师爷脸色缓和了一些,却是双眉拧紧,深邃的眼光望向窗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