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帅得让富婆一掷万金的男赌客是谁呢?也许有些读者读了上章就能猜出来了,这个帅哥就是蚂蟥帮的帮主韦驰。
既是他,未免就犯糊涂了,他是如何从侦查员眼底下逃出医院?又是如何在驻军、武警部队、边防警察的围追堵截下逃出来呢?
原来,韦驰当上蚂蟥帮的帮主后,为了给黎阿桂报仇,率部和毒蝎帮大大小小干了几仗,虽然击毙了毒蝎帮帮主范大鹰,并重创了毒蝎帮,但毒蝎帮人多势众,又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经过一段时间休整,马上反扑过来。因寡不敌众,突围出来后在老虎嘴地区站不住脚跟,他只好率残部转战越桂滇边境。
这里空间狭长,生存环境相当恶劣,时不时有政府军围剿,不适合有规模性的活动,故他将残部成整为零,做些小卖买,苟喘残延,以图后计。
或许有人问,上次老虎嘴一战,掏了毒蝎帮的老窝,肯定抢到不少财富呵,此时不转型更待何时?为何还干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营生?
事实上,山匪们的狡诈,出乎寻常人所想象,范大鹰也象黎阿缘一样,不可能全部把金银财宝藏于老窝里,因为山林里群雄并立,虎视眈眈,万一哪天被人端了老窝,抢了金库,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或者,内讧的事儿时有发生,若被部下所觎觊,遂起反叛之心,也谓是一种祸根。
所以说,匪首们藏宝有术,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的。历史上有无数反王失败后留下宝藏的传说,多少年过去了,却没有人能揭开这些宝藏之谜。
老虎嘴一战,蚂蟥帮虽说以胜利者的姿态缴获了毒蝎帮部分金银细软,枪支弹药,可战死了几十名兄弟,这个代价也是惨重的,仅战后的抚恤金,开销甚巨。再加上后几次小战的损耗,又是在毒蝎帮的追剿中狼狈逃出,为了活命,哪里顾得了这些身外之物?故韦驰和手下兄弟们逃到这里,已是一贫如洗。吃饭都成了问题,遑论转型的事了。饶是他有点能耐,在短时间内开辟了两条通向国境的驼峰线,才得以生存下来。
这两条驼峰线极为神秘,一条明线是通过同村兄弟蓝永的关系,穿过边防所的辖区,另一条暗线则是黎阿缘当年用处女殷红的鲜血染成的逃生之秘道。破了她身子的猎人,在边境线上被她推下深谷摔死后,因为这是她视为一生的耻辱地,故除了韦驰外,她从未向别人提起。没想到,十多年后,这条通道竟成了韦驰和她手下赖以生存的黄金线。
中越重归于好后,驻军撤离,这里成了非军事戒严的地区。尽管如此,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对韦驰他们而言,倒是成了暂时安全的藏身之地。
当年猎人居住的小木屋还在,经受风雨的剥蚀,已显得残破不堪。韦驰初来乍到,见这里地形环境不错,不得不佩服猎人的眼光独到。于是,他和兄弟们扒掉旧木屋,伐木割茅草,重新盖起新的茅房。为了避免外人的警觉,不但茅屋盖得简陋,而且分散开来,扮猎户的、养蜂的、采药的……白天各干各的,夜间则啸聚在一起。
因韦驰属于桂系,操一口熟练的地方方言,且他是本地合法的居民,历史上没有不良的记录,故外出活动,无人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这就为蚂蟥帮残部提供了诸多的方便与保护。
蚂蟥帮虽然被打残了,走入穷途末路,可凭着以往的威望与信誉,经过联络,或多或少还有一些老客户在,跑跑脚什么的,这就解决了帮里的温饱问题。然而,面对着这些有限的收入,韦驰并没有满足,寻思着开辟一些赚钱的门路,以便改变帮里窘困的现状。
就在他愁眉不振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香港贼王阮文惠的手下通过熟人的介绍,找上门来了,许以重金绑架梁钊夫妻俩,理由是他们怀疑是梁钊出卖了贼王,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暗中调查,有人发现贼王出事那夜,梁钊入过警署,而且事发地点刚好在梁钊所管辖的码头上。
基于以上这两点,足以证明梁钊是告密者,可梁钊现在的势力很大,他们无法与之抗衡,因而只能借助外来的力量了。
“死的不要吗?”韦驰问。
“因我们和梁钊是同一个帮派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把他杀了,会触犯帮规遭到严厉处罚的,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先把他绑架过来,私里审讯后,根据情况再作出相应的处置,你只须把他俩抓过来交给我们就行了。quot;来人应道。
“抓活口比暗杀一个人困难得多,何况对方是个厉害的角色。”韦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我知道,只要事情办妥后,我们就付给你三倍酬金,抓到其中一个也行。”
“这是定金。”来人打开密码箱,现出黄澄澄的金条,随意拿出一条一咬,便知是足金的货色。
“能提供他俩有关的相片资料吗?”韦驰见到这么多的金条,有些动心了。
“有。quot;来人把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韦驰。
“我们先研究一下他俩的资料,再给你答复好吗?”韦驰显得很慎重。
“好,不过,考虑的时间,我只能给你一个星期。”来人掷下这句话就告辞了。
接到这笔订单,韦驰既喜又忧,喜的是财神爷上门了,若办妥此事,转型有望。忧的是梁钊既是香港有名望的人物,又是帮派里的大腕,且不说行踪不定,就是在安保方面必是布置得滴水不漏,想绑架他谈何容易呵?
然而,对黑道而言,越是感到棘手的事儿,含金量就越大,要想做大卖买,就要敢于去冒险。想到这里,禁不住诱惑,他拆开档案袋,仔细地看着梁钊夫妻俩的相片,不觉惊呆了,这女的不是小草吗?
记得为转型的事回老家活动时,他通过熟人的关系,认识了小花,当韦驰说出洗钱的金额时,小花惊得半天拢不住小嘴,坦率地承认,凭她的能力,洗不了这么多的钱。不过她介绍说,她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叫小草,是香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专门在这里办理此项业务,估计能办妥此事,并愿意为他牵针引线。
第二天,在一家夜总会的包厢里,小花果然带来一个珠光宝气,成熟而漂亮的少妇。经过小花从中介绍后,他和小草相识了。虽说后来洗黑钱的事因黎阿缘的死而告吹,但韦驰对小草的印象甚为深刻,因为交谈的时候,她老是向他抛着媚眼,这是一双淫而邪的眼神,也是一双美丽动人的眼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