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小草刑满出狱后,随谢允祥、“锁见愁"等人成功地偷渡到香港,后谢允祥等人洗劫珠宝店时,和皇家警察发生了一场枪战,终因寡不敌众,“锁见愁”等人死于警方的枪下,只剩下谢允祥跳河,借助抱住警犬这个载体得以逃回大陆。
第二天,香港媒体累牍连篇地报道到此事。等了一宿不见丈夫等人回来,小草预感到出事了,跟下来她在电视的新闻里,辨认出现场的死者是“锁见愁"等人,虽然不见谢允祥的尸首,她料定凶多吉少,可还是抱着一线生存的希望,等待着谢允祥回来。
过了几天,警方宣布跳水者泅渡而溺亡,尸沉海底。这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震得她几欲晕倒,谢允祥死了,她和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谢允祥叔祖爷谢维雄是一个正直而又慈祥的老人,从小草嘴里得知谢允祥等人这次偷渡入香港就是为了偷珠宝,现被警方全部击毙的内情,既是愤怒又是悲痛。面对着快要分娩的小草,他百般地劝慰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伤心过度,节哀为重,并表态:只要他生存在这个世界,就会照顾好母子俩。
老人的这份善良,使小草十分感动。自此,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老人,一则报答他的恩情,另则也怕他过早地死了,日后她和孩子如何维持生计?
谢允祥“死”后第五天,小草分娩了,生出了一个男婴,老人喜得双手合什,感谢上天赐给谢家留下了香火。
有了孩子这张护身符和叔祖爷的庇护,小草不再是纯“黑人”了,为了补贴家庭的费用,她去码头班了。这份工作是一个叫梁钊的邻居介绍的,他是香港黑社会“和合桃”的小头目,负责在这里的码头上暗收保护费。
和合图是香港的一个三合会组织,于1884年成立,取其“和平团结、大展鸿图”之意,因为“和”字的口在旁边,故有“歪嘴”的别称,由于粤语“图”与“桃”同音,有时也称为“和合桃”,有“硬壳”的别称(“合桃”即“核桃”)。
该组织的收入主要是水路方面,包括香港仔鱼市场。
这个梁钊,长相一般,脸色碳黑,却是孔武有力,打起架来如黑旋风,不撂倒对方绝不罢休,故在“和合桃”这个组织里,他有着“黑旋风”的绰号,深受大头目的倚重与赏识。
几年前,妻子因病不治而亡,他成了鳏夫。在香港,男女比例失调,想续弦谈何容易呵?何况他是一个被当地居民瞧不起的“烂仔”,家庭又不是富裕,故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他还是“孤家寡人"。
就在他对女人饥渴的程度达到无以复加的状态时,小草突然在他的视野里出现,这使他的眼晴一亮,尤其是知道她是偷渡过来的,内心更是狂喜异常。因而他经常打着探望老人家的旗号串门,每次来时都是拎着大鱼大虾等各种海鲜,不用说,这些东西是他勒索而来的,因为他是黑道中的煞星,又是码头的统治者,只要看中哪项海鲜,不管有多贵,哪个船家敢不献上的?
俗话说,人参不如鲜鱼的血,产后的小草每天吃上这样名贵的海鲜,身子滋润得如多肉植物霜之朝,嫩嫩的白里透红,再加上小草身材高挑,脸儿象露水沐浴下的花儿。
美女如此多娇多媚,怎不敢梁钊折断了腰?为了防止别人乘虚而入,他游说小草去码头上班,目的是想折下这支鲜花插在自己的牛粪上。
小草是个经过风花雪月的女人,见他如此献殷勤,一双喷火的眼睛仿佛要生吞活剥了自己,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开始接触时有点胆怯,随着相处时间一长,觉得他不象初次相识时那样丑陋了,反而认定他是一条汉子,所以渐渐地对他好感起来。
打一份工,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心思,同时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因为单靠老爷子的救济毕竟有限,假以时日,老爷子哪天寿终正寝了,自己是一个外来的弱女子,届时依赖谁人呵?与其在家里闲着无聊,倒不如现在去干活,积攒点钱,以图后计。所以,她征得老爷子同意,就去码头上班了,每天所做的工作就是帮梁钊管理一下码头的帐务,轻松得很,薪水还算优厚。特别是码头上下的人,对她毕恭毕敬的,这让她的虚荣心,在某个程度上感到一种满足。
然而她知道,自己轻易地得到这些待遇,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收入必须有付出,这在常理之中,兑现,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终于地,一天晚上,梁钊拿来刷卡机让她刷卡付账了。
下班后,梁钊象往常一样,开着那辆全车身都响唯独喇叭不响的老爷车,送她回家,回到半路,车子突然不动了。
“怎么啦?车坏了?”小草吃惊地问。
“不是,你闻到石榴的香味了吗?”梁钊笑着问。
“香,真的是石榴。”小草闭着眼晴深深地吸了一下随风飘来的香味,美美地道。
“咱俩去摘一点回家。”梁钊打开车门下车,对小草道。
“这是人家种的,不经过主人同意,行吗?"小草下得车来,望着果园,问。
“摘他的石榴,是给他的面子,这是我们的地盘,走。”梁钊过来,搂着她的腰肢,推搡着。他哪里有心思摘石榴的?分明是想摘她的桃子她的葡萄。
就这样,小草在梁钊的推搡下,不由自主地往果园深处走去。想摘一些石榴,园沿有的是,何须往里面寻去?小草心窝怦怦地跳,猜出了他的心思,但她并不害怕,反正这风流债迟早是要还的,再说自己又不是刻在贞节坊上的女人。
由于这段时间保养得好,她春潮汹涌,就像一只生崽母猫,哺乳期后,立马跳上屋脊,叫声凄厉,呼公猫过来抓痒,这就是动物在发情期所发出的骚音。她虽然不像母猫那样的明目张胆、无所顾忌地叫春,可她痒起来,比母猫还难受,只不过她是人,有理智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线。
其实,不用她叫春,梁钊就像公猫一样地咬过来了。他紧紧地搂着她,乱吻乱搓,憋了多年的欲火,瞬间地燃烧了起来,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反而逢迎,双手在他的身上抚摸,似在寻找着那擎天一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