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个大书记前堵后追,就算是夏侯司长有大利是派送,来到我这里只剩下红包壳了。”苗翠竹笑道,话中有话。
“急水流沙粗在后,狂风扬谷秕落前,我在前面戽的是水,而你在后面捉大鱼,占便宜的你呵。"邓半夏打着哈哈,用方言应着。
夏侯公子听不懂,忙问说啥?苗翠竹抿嘴一笑,说是邓书记想邀请她跳个舞。邓半夏见她为自己打掩护,会意地左手扳于身后,伸出右手,欠身十五度致礼,摆出绅士的风度。苗翠竹瞟了夏侯公子一眼,迟疑一下便搭上他的手,接受了他的邀请。
这回邓半夏被苗翠竹算计了,表面上她是在掩饰,实际上是在设套让邓半夏往里面钻,她在夏侯公子面前有意说是邓半夏主动邀请她跳舞,并欣然地接受他的邀请,目的是想激怒夏侯公子。
可怜的邓半夏,哪里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计?更不知道她和夏侯公子已达成某种默契,只道是一般礼节上的应酬,就不往其他方面考虑了,这一绅士风度,看似温文尔雅,殊不知给他日后带来祸根。
男女之间跳个交谊舞,对宽容、豁达的男士而言,这不算什么?问题是夏侯公子遇上苗翠竹,如馋猫看上腥膻之物,刚找回男人的自信,私欲一个劲儿地膨胀,一心想占为己有。现在见到这个邓半夏搂着苗翠竹腰肢,跳呵摇呵,越看心里越是怄气。
跳舞过程中,蹭到这里碰到那里是免不了的。然而,一看到苗翠竹胸部那两个肉团不时地往邓半夏的身上乱颤乱蹭的镜头,夏侯公子的醋意大发,妒火熊熊地燃烧着。
苗翠竹一边跳舞,一边用眼角偷描着夏侯公子,见他沉着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料他醋意已浓,只不过是不便发作罢了。她不觉心里得意,动作越发孟浪,这一来,夏侯公子简直无法看得下去了。
一曲舞罢,苗翠竹和邓半夏回到夏侯公子的身边。
“邓书记的双人舞跳得真好。”苗翠竹一边倒茶,一边有意地在夏侯公子面前夸奖邓半夏。这一招很奏效,夏侯公子听后心里更是添堵,真想赏给邓半夏一记耳光。
“哪里?夏侯司长才是跳舞的高手呵,昨夜在我那里和一个特长于舞蹈的音乐女老师跳双人舞,跳得真是太棒了,优雅而有力度、张驰而有默契,细腻而有粗旷、柔和而有热烈,嘿嘿,如此优美的舞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为了讨好夏侯公子,邓半夏恨不得把腹中赞美的词藻都说出来。不料,这一拍马屁真的是拍在马蹄上了。本来,刚才邓半夏搂着苗翠竹跳舞,摇摇扭扭的,夏侯公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见邓半夏又是口不遮拦,把昨夜的事抖了出来,这让苗翠竹如何看自己?妈的,有这么蠢的官员吗?如果不是看在两家有点渊源的份上,他真想抬起驴脚,踢扁邓半夏的榆本疙瘩的脑袋,尽管他极力地控制着,也是恨意难消,心里暗暗地骂着。
“哟哟,照你说来,夏侯司长和那个音乐老师是黄金搭档了,怪不得在这里瞧不上一个美女,敢情心里还是牵挂着。我说邓书记呵,你也真是,明知还有一站,咱俩谁和谁哪,为何不把那美女带过来陪陪夏侯司长啊?”苗翠竹这张嘴巴,善于点火还能借势煽风。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困了,你们继续玩。”夏侯公子再也克制不了,白了邓半夏一眼,可又不想让苗翠竹看出自己是个心胸狭獈的人,只好推说疲劳,起身告退。
临走前,和苗翠竹握手时,力度很大,仿佛是在暗示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诺言。苗翠竹当然会意,眉宇间漾起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媚笑,类此情感交流的方式,别人是不会察觉的。
此时邓半夏的感受就不同了,从夏侯公子那倏然变得冷漠的眼光里,他读出了冷宫里所描述的那种萧杀与荒凉,为此,他的脊梁间不由地透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冰凉之哀气。都说伴君如伴虎,想不到陪着一个官衔仅比自己大半级的小吓猴也是这么难,仅因一句失言,就招来这么大的怨恨,看来那幅“芦蟹图”白送了。唉,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不贴也罢。他是博士官员,既有着官场所存在着的垢病,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有着文人的傲气。所以,他恭送夏侯公子出门时,也借口有公务缠身,告别苗翠竹等人,连夜打道回衙了。
这正中苗翠竹的下怀,她暗里交代欧东初继续陪着薛图等人玩个尽兴。而自己则揣着宝物去了夏侯公子住宿的总统套间。
“怎么啦?还在生气?"苗翠竹见夏侯公子的脸色不自然,嗔问着。
“我生哪门子的气哟?一见到你,什么气都没有了。"夏侯公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苗翠竹,道。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眼神,这个邓半夏也真是,请领导吃顿饭跳个舞什么的,犯得上逢人就显摆吗?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苗翠竹挨着他坐下,责怪着邓半夏道。
“是呵,这种人办事不牢,不可靠,哪天被他出卖了都不知道?"夏侯公子叹道。
“也犯不上怄气,日后遇上这种人,防范一下就是了。"苗翠竹见达到了排斥邓半夏的目的,也就见好就收,不再火上加油了,从公文包里取出铜镜和玉镯,笑盈盈地说:“你也知道,我这个地方穷呵,全县财政收入不及邓半夏那里的一半。所以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幸好有人挖了一座古墓,得到这些玩意,据说是汉代的很值钱,就挑出两件送给你,权当做个纪念。”
一听说是古墓里的殉葬品,夏侯公子只觉到一股晦气扑鼻而来,忙掩住鼻子,教苗翠竹收起来,待装入公文包后,才推辞道:“我是男人,不喜欢镜呵镯呵,你若喜欢,就转送给你了。”
“那我没有其他礼物送给你了。”苗翠竹一听大吃一惊,忙道。
“你太客气,这次南下,能遇上你这样的美女官员,我就心满意足了。”
有了包厢那样的厮磨,趟过了雷区,夏侯公子的胆子就大了,将苗翠竹搂入怀里,右手伸入她的领口里玩弄起来。苗翠竹并不拒绝,“嘤咛"一声,全身酥软,任由他左搓右揉。
半晌,她春心荡漾,仰起蛋脸,睫毛下垂,红红的嘴唇哆嗦着,似在搜寻着什么……
夏侯公子虽然未曾和异性亲吻过,但在书本上读到影视里看到男女间这些消魂香吻的镜头,懂得这个时候女人需要的是什么,故他俯首迎上,吻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