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小保姆的肚子搞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传出去,且不说党纪国法所不容,就是自己的老婆也会闹个天翻地覆的。怎么办呢?郑振国心慌了,顿时没了主见。
“不如你就把我包了吧,现在当官的包二奶养小三呵什么的很正常。”小花装出无奈的样子,道。
“不行呵,前段时间市里一位领导包二奶,因作风问题被纪委开除了党籍、公职,奋斗了三十年,算是完了。”
郑振国心乱如麻,一想到这事,他就忐忑不安,包二奶虽然容易,养得起,怕的是埋下隐患,往往地生活不检点,因作风的问题,一旦被纪委立案调查,揪出来的不仅仅是包二奶的事,顺藤摸瓜,经济上的问题也就跟着浮出水面。这个道理非常简单,若靠一个人的工资,养家糊口尚且困难,哪有闲钱包二奶、养小三的?结论只有一条,除非贪污受贿。
在政法系统混了多年,深谙此等利害关系,他从来都不敢存有包二奶、养小三的念头。偷腥倒是有,他是精鸟,猎取的对象都是手下的毛毛虫,因为这些女人走上岗位不久,涉世未深,阅历还浅,有的虚荣心强,贪图个一官半职,主动献媚讨好,纵体投怀;有的惧怕他的权势,在他的淫威下,不敢不从,乖乖就范。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是手到擒来,而且屁股揩得干干净净,用粤语说来就是没有手尾的意思。这些穿着制服的警花,有身份、有地位、有面子,她们断然不敢也不想捅破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没有谁弱智到撕破自己脸皮,得罪领导,毁了家庭那种程度?即使遇到破铜烂铁纠缠不休的女人,他就一纸调令,把她贬谪到荒无人烟的山区去,让她对着山鸟诉说苦情。不过,这种现象仅有一两例,属于疥癣之疾,不足为虑。
然而,打了多年的山鸡,这次他却遇到了一只花狐狸。
望着这个泫然欲泣、娇不自胜的小保姆,他真的是一筹莫振。包养不敢包养,驱逐不敢驱逐,瞧她的口气可不是善茬,何况她怀着自己的骨血,一个亲子鉴定,足以毁掉自己,故投鼠忌器,容不得他胡来,稍一处理不慎,一点火星或许会烧掉他多年经营的宫殿。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如何劝说她去医院打胎,只有打了胎,就没有麻烦与苦恼了。
“打掉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小花一听他说出打胎的想法,先是跳将起来,似是受到刺激,经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显出痛苦之状,极不情愿地说。
“什么条件?你说。"
只要她同意,条件就好说,一个乡下妹子,能谈上什么条件?无非是要点钱罢了,反正他不差钱,因而他笑着问。
“帮我在市区里买一套房,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小花打出了底牌。
“你疯了?市区一套房至少要百几十万。”郑振国没想到小花狮子大开口,嚷了起来。
“我一点也不疯,你想想,我还没结婚就怀孕打胎了,这对我今后的生育肯定有影响是不是?万一哪天我不生育?被丈夫嫌弃,扫地出门,那我去哪里度过余生?何况,有了自己的房子,未结婚前你随时可以和我在一起,独立空间,岂不是比这办公室、什么宾馆强?"
小花见他有了愠色,不敢过于耍性子,上前用玉臂搭着他的肩,柔声道。
听她细细地算起来,这几十万花得一点也不冤,青春费、刮宫费、精神赔偿、生育保险,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金屋藏娇。说实话,这几十万对他而言,算是九牛一毛,这些年里,他贪污受贿了多少?连他也不清楚。既然现在摊上事了,就不必要为这些小钱惹出祸端,万一事态扩大,不可收拾。纪委闻风介入,罚没财产且不说,还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故他愈想愈怕,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好吧,我明天找朋友借点钱,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他还算有点心计,显得万般无奈,哭穷道。
还在我面前哭穷?以为我是傻子呵,从你老婆平常的电话来往里,可以猜到你拥有几十套房,甚至省城里也有几套,至于金钱多少?我当保姆的虽然不知道,但从排场上也估摸着你的财富不下于九位数。小花心里冷笑,暗骂道。
可骂归骂,脸上还得笑如花儿,毕竟这一下套,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了房子,心花怒放,这一夜,她伺候得更加殷勤,至于如何行云布雨?随读者任意想象,不必描述了。总之,男女之间那活儿,说开了,总是教人亢奋不已。
自从小花第一次假怀孕后,被蒙在鼓里的郑振国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每次和小花干那事,总是戴着套深入浅出。小花见她防范得紧,怕他起疑,不敢轻易地使出这绝活。因而一段时间里,倒也相安无事。
偏偏地机会来了,有一次,郑振国喝醉了酒,不知是忘记了戴套抑或是过于兴奋不想“隔靴抓痒"?一上床就大干苦干,这让小花逮到了一次敲榨的机会,第二天酒醒过来,小花就给他敲了警钟。
“我喝大了不记得,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戴上?存心啊?"郑振国不满地骂着。
“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我存心坑你的,我犯贱呵,到头来伤害的是我,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刮宫有多大的痛苦。"说到这里,小花哭了,又骂道:“昨天你一上来就乱捅,劝你戴套你偏不听,还胡说什么干这事若不是肉咬肉有啥搞头?我拗不过你,只好随你了。”
说过这话吗?郑振国想努力地回忆夜里的细节,可就是想不起来,脑子里浑沌一片,想想估计有这种事发生,可能是冤屈她了,不然,她怎哭得这样伤心?
“哦,这样呵,是我错怪你了,不过,没这么巧,不戴一次就有啦?"郑振国安慰道。
“最好没有,这次若有,我不去打胎刮宫了,要么去死,要么就去求瑶姨让我生下来。"小花一边耸搭着双肩啜泣,一边恫吓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想吓死我不是?这次若有,再去打胎,我再送你一套房子。”在郑振国的看来,偶尔不戴套,怀孕的几率仅是50%甚至更低,故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表态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若反悔了,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其实哪,万一有了,如果不是为你好,我何苦一次又一次把承受着这种痛苦?虽然我是一个乡下人,可我也懂得,既然爱上这个人,就要为这个人着想。”小花闻之暗喜,但不露形于色,显得情义无价,说得情真意挚,着实教郑振国感动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