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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她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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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年代,江湖中的传说,就像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里所描写的一样,拳脚交加,刀光剑影,正邪势不两立,搅得血雨腥风,悬念跌宕起伏。

事实上,所谓的江湖,是一个浑浊的世界,没有了阳光,魔影重重,没有正邪之分,只不过是大恶小恶罢了,恰如官场,根本没有什么清官,所谓的清官,是在某参照物下比较得出的评价而已,比如,长江清于黄河,小湖汊清于长江,泉水清于小湖汊,如此类推,便得出清官的参数。其实,再清的水,也含有肉眼看不到的杂质。这种说法,倒也合乎于爱恩斯坦的相对论。

历史上即使是再清的官,除了例银外,逢来送往,或多或少地揩了公家的油水。清乾隆年间,和坤标榜自己为清官,结果一捉起来,成为历史上最大的贪官,所以说“清官”一词,或许是老百姓长期在贪官统治与剥削下所虚拟的一种官员形象。反过来说,黑道上的正义者亦应如此,古今往来,有谁见过揭竿而起的人,专门除恶务尽的?假如这样的英雄横空出世,即使黑道无可奈何,红道也不会容忍其的存在,因为世上生存的法则是互生互克的,谁破坏了这一秩序?谁就应走上斩头台。

闲话少说,且说尤坤继海之蓝后成为黑帮手下的漏网之鱼,这让关云在珠海黑老大的面前丢尽了脸,不由恼羞成怒,直骂手下执法堂主“刀疤五"是废物,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管时间有多长,不管有多大困难,尤坤就是老鼠精,躲在十八层地狱里,也要抠出来。

见到主子发怒,“刀疤五"攥着一把冷汗,除了派人在尤坤老家布下眼线外,又在海南各地许下重金悬赏此人。由于他所得到尤坤的相片,是通过关系从农业局得到的工作照,模糊不清,故几年来的追缉一无所得,仿佛尤坤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过,他并没有灰心,相信抓到尤坤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果然,鱼儿沉得再深,也有冒泡的时候。尤坤加盟入公司后,有恃无恐,交际广,应酬多了起来。有一天,一个重要的客户在海口市中心开办了一个“山羊山庄”,开业那天,他邀请尤坤前去剪彩。作为公司副总经理,出席这样的仪式很正常,可他并不知道,开山庄的的人是W县人,原先是从W县走私香烟至海南,赚到钱后见山羊大排档很火旺,就找个位置搞了起来。

他认识尤坤,是在海南朋友的私宴上,办山庄也是这个朋友出的金点子。为了给朋友一个情面,为了公司发展多个客户,尤坤欣然同意。没想到,他在剪彩台上一亮相,就被“刀疤五”的手下花豹认出了,此人和山庄主人是堂兄弟,接到请柬,特地从W县赶来,想不到,一到场就有了意外的惊喜。

开业典礼结束,花豹不动声色,暗里跟踪着尤坤,将尤坤的落脚点摸清楚后才回W县向“刀疤五”汇报。“刀疤五"接到这情报,大喜过望,重赏了花豹,然后率花豹等人杀向三亚。

这一切,尤坤当然被蒙在鼓子里,海之蓝回家,他殷勤地伺候着。饭后,海之蓝把郝月莲不幸的遭遇告诉了海之湛,让他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海之湛听后十分同情,慨然应诺,并在学校附近给母子俩安排了一个单家独院,为的是方便小孩上学。这个单家独院,原是公司基地的小办公室,公司发展后,随着基地的扩大,就搬迁到桥洞南的一块足有千亩大的田园上,杨紫琼又在原牧场上盖起了公司的办公大楼,设有基地办公室,故原办公室作废,一直空置着。在安置郝月莲母子的问题上,海之湛想了想,就想起了这个办公室,既宽厰又静谧,且离尤坤的家较近,便于照顾。征得海之蓝同意后,就派尤坤带人连夜清理出来。

这是一座三间的平房,混凝土结构,屋前有围墙,东墙有铁门,庭院很大,西南角有一株合抱大的菠萝蜜树,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儿,随风飘香。郝月莲对这住所甚为满意,她是一个勤快之人,第二天,里里外外,把这个家整理得干干净净,面貌焕然一新。这天尤坤闲着无事,按海之湛的吩咐,也过来帮忙,柴米油盐酱醋,样样给她考虑个周全,然后又带着母子出去兜一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他的热情与殷勤,做派俨然是海府的大管家,这使郝月莲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午饭后,海之蓝和殷雨荷邀郝月莲母子去三亚看海,郝月莲一路上见殷雨荷小鸟依人般,她是过来人,晓得这个妹子的心思,便以孩子小,不宜过于劳累为借口,谢绝了海之蓝这番盛情好意。海之蓝想想也觉得她的话是个理儿,就不再坚持,交代了海之湛和尤坤一番,开着杨紫琼的专车,和殷雨荷去了。

有道是“天有不测之云,人有旦夕祸福"。郝月莲不去看海,选择在家,却招来杀身之祸。晚饭是尤坤作东,请母子俩在他的家里吃个便饭。饭后郝月莲和小宁回家,因路近,她不让尤坤送,月光朦胧,至家门口不远,小宁忽地止步,哆嗦地对母亲说,他见到一个黑影爬墙而入家里,郝月莲闻言大惊,因为路上老是觉得皮惊肉跳眼皮动,似乎预感到什么,现听到儿子说得这样肯定,不由得不信,就携着儿子返回尤坤的家里。

尤坤一听,不以为然,料想不是小孩眼花了就是小毛贼入室偷鸡摸狗,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将郝月莲母子送回家,里里外外地搜个遍,连树上都用手电筒照个透,除了几个小鸟打盹外,没有发现什么,他纳闷了,按小宁说的方位,他查看了一下,确是有人爬过的痕迹,既是小偷,那为何家里的东西原封不动?莫非是被小孩的惊叫声吓跑了?他不得其解,只好宽慰郝月莲道:“没事,估计是小毛贼,被你们吓跑了,明天我叫人把这围墙加固加高,拉上铁丝网就保险了。”

郝月莲见家里的东西没有被盗,也就不害怕了,送走尤坤,就和儿子回卧室,闩上门,受到刚才的一吓,她仍是不放心,寻来一根粗棒顶着木门,认为安全了,才敢熄灯入睡。

不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见丈夫一身血渍地入来叫醒她,叫她带着儿子快跑,说房子要坍塌了。她一惊,一骨碌地翻身坐起,条件反射地拉了拴在床头的电灯开关的绳子,电灯亮了,她的眼睛却是直了,床前竟然站着一个持刀的男人,扭曲着脸,甚为狰狞,郝月莲反应过来,正想大喊,嘴巴却被这男人捂住了,他压低声音威胁道:“如果你想你儿子活命,你就老实一点,老子也不想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你是怎样进来的?你是谁?想干什么?”郝月莲恐惧地点着头,表示配合,这男人才松开手,她透过气来,小声地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你的命,你说,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我动手?”这男人脸无表情,显然是个冷血杀手,他说罢朝房间的墙角示意一下,郝月莲这才知道他原来是躲在墙角的缸子里,怪就怪她和尤坤粗心,不开缸看一下,只搜床底、门后等旮旯的地方,才让这个杀手寻着机会。此时后悔是没有用的,听他的话意,确认他是谋杀丈夫的那个恶魔派来的杀手。

“我丈夫都被你们害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和儿子吧。”郝月莲哀求着。

“饶了你,他们就饶不了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次能放过你儿子一条命,就算我是菩萨心肠了,你若再啰嗦,我就收回刚才的话了。”这男人恶狠狠地道。

“那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不过在这里吵着孩子,我去院子里了断好吗?就算我死前求求你了,小兄弟。”郝月莲自知逃不过这一劫了,流着泪水再次苦苦相求。

也许是女人的泪水使这个男人起了隐恻之心,也许是这个男人当杀手还未冷酷到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程度,这男人想了想就同意了。郝月莲给熟睡着的儿子掖好了被子,透过泪眼看着儿子,心如刀割,先是失夫,现又弃子而去。儿呵,不是妈妈狠心,实在是你不该出生于这个家,日后成为孤儿,让爸爸妈妈在阴间地府如何安心?想到这里,她泪如滂沱,柔肠寸断。可眼下别无选择,为了孩子,她只能选择赴死。

初几的月亮,似乎不愿看到这人间悲剧,早已隐躲了,夜沉沉,偶尔的虫声并没有打破夜的寂静,郝月莲随这男人出了卧室,来到院子里,接过这男人递过来的刀子,握刀在手,此时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也想反抗,但她深深地知道,眼前这个杀手是恶魔精挑出来的,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若惹恼了他的杀机,自己的性命且不说,还连累了儿子,所以这一念头如流星一掠而过,她绝望了,紧握着刀,面对着家乡,扎入心窝里,据说这种死法,灵魂会回到家乡,相信奈何桥头,丈夫会在等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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