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顺孝,牛气冲天,在莞城敢和叶帅比摔酒,确也有牛的资本,只不过他的运气差,遇上了大名鼎鼎的商界泰斗,才致败北而归。他的祖藉是山东人,算是个书香门第世家,且不说祖上如何荣耀,就是他的父亲也是国内有名的机械制造业工程师,一直在重工业基地的东北工作,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孟顺孝考上了某轻工业学院,读的是硅酸盐专业,毕业后,曾经在一家国营玻璃厂当技术员。改革开放后,由于市场竞争激烈,玻璃厂倒闭了,他成了失业人员。
本来,他有机会调去省水泥厂工作,可下岗的他对拿工资过日子的职业不感兴趣了,他脑瓜子贼亮,考虑到东北的城市,大多建在广袤而松软的平原上,软地基上的房屋,基础不牢,地面容易下沉,门窗容易变形、折损,每到冬天,玻璃容易冻裂、震碎、扯断,加上东北人豪爽,喝醉状态中都特别喜欢砸玻璃,因而造成了玻璃的庞大市场需求。
孟顺孝眼光是不错的,他的企业选址和产品定位都很棒,在一个中等城市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门窗厂,设备很先进,产品很高档,不足的是技术工人缺乏,工厂雇不到理想的员工,大量的工作没人做,活生生地把一间现代化的工厂,降格为手工作坊。他既当老板又当工人,还兼职做采购员、推销员,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儿,创业极为艰辛,所幸的是他靠着努力拼搏的劲儿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是成了一个成功的人士。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位伟大的女人,可孟顺孝事业成功的时候,他背后并没有伟大的女人,倒是站着一位高大的女人。有钱就是任性,晚婚的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年龄小一轮的美女,名叫金盼盼,据说是满清皇家的后人。若两人站在一起,他比妻子还矮了十多公分。比较起来,孟顺孝身材矮小,但私企老板的光环,还是眩得她目测不出丈夫的真实身高,加上孟孝顺五官端正,谈吐不俗,有钱有趣,她也就不那么在乎,不那么讲究了。
这一年,金盼盼仅是二十岁,而孟顺孝已是三十二岁了,年龄的差距,并没有影响夫妻间的生活。孟孝顺对这个娇妻百依百顺,视为心肝宝贝。鸡蛋牛肉、水果蔬菜,从来都是整箱买回家,很少去零售超市买散装货。中国很多女人无不梦想今生能嫁个金龟婿,做豪门的新娘,金盼盼也不例外,现嫁给了一个财大气粗的私企老板,又值丈夫虎狼之年,一时倒也是心满意足。
不久女儿出世了,她相夫教子,七年里夫唱妇随,甚为恩爱。也许这时她的情感之井还未喷发,晾衣服的竹竿还未打在西门大官人的头上。不过她的床事极强,一天三次仅是最低值,头几年,孟顺孝还能满足她的要求,随着年纪的渐大及企业的发展壮大,这种供求关系就失去了平衡,为此,金盼盼渐渐地对他不满了,经常在家里发脾气,摔盘丢碗,指桑骂槐,极尽嘲讽之能事。孟顺孝自知心亏理亏,仗着多年的夫妻感情,还有女儿维系,根本没有往坏处着想,任由她使性子。其实他应该知道,自己的丈母娘、大小三个姨子,都是因为老公中年后不能满足她们的生理需求而离了婚。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如果孟孝顺和金盼盼多加沟通、交流,将她这种“饱暖思淫”的意识形态引导到别的兴趣上,或加以防范,也许不至于红杏出墙。然而,孟孝顺始终地认为,金钱是万能的,只要给她富有的生活,后院就不会起火,更不会弃他而去。正是这样的自信,金盼盼不但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而且步上了母亲和妹妹们的后尘,和他离了婚。
环境变了,人生必然跟着改变。富裕的家庭生活并没有让金盼盼感到心满意足,因为孟顺孝长期在外奔波,极少在家。寂寞与无聊深深地困扰着这个春潮汹涌般的少妇情怀。一天,她突发奇想地萌生了学车的念头,征得丈夫的同意,就报名去教练场学车了。
教练孔令典是个从部队汽车连退伍的小伙子,还是处男,生得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说话和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他一坐入副驾驶位,男人的气味阵阵袭来,教金盼盼双手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心不在焉,因而学得很艰难,而孔令典不厌其烦,耐心地教着。
一来两去,两人就混熟了,每次学车,金盼盼总是第一个到场,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名烟名茶名酒等礼品,大包小包,一古脑儿地往孔令典的怀里塞,有时还邀请他出来吃饭,一开始孔令典以为是她出于学员的感激之心,倒不在意,照单收下。因为其他学员也有这样讨好教练的现象。可随着她送礼次数频繁起来,孔令典渐渐明白她捅破了暗送秋波这层薄纸。过着几年军旅生活,如苦行僧般很少接触女性,退伍后虽然不乏有女学员,但类似她这样火辣辣的眼光还是第一次遇到,摄人魂魄,任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少妇那成熟的魅力,犹如秋天树上挂着果实,对一个饥渴得喉咙快冒出烟来人而言,是何等的焦灼感与诱惑力呵!但对方已为人妻、为人母,作为第三者插入,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显然是不道德的,所以,为了抑住自己,他早晚拼命地往自己头上浇冷水,整桶整桶地浇,意欲浇灭愈燃愈炽、从丹田窜腾而上百会穴的邪火,
然而,这一物理解热的方式是徒劳的,最后还是摆脱不了情感上的折磨与煎熬。也难怪,手把手地传授,近距离的接触,如同一对耳磨厮鬓、喁喁私语的情侣,且不说是冷水,就是零下几十度的冰雪世界,也难以阻遇这来自干柴遇到烈火而熊熊燃烧的暖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