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狗头师爷虽说脸上挂着阴冷之气,但人长得帅气,心地又不坏,年龄是比我们大些,可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成熟魅力四射的时候,碧儿,你若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算枉活了这辈子。殷雨荷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道。
“我才不嫁给这样的男人,时冷时热,诡计多端,若嫁给他,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岂不是冤屈?”碧儿噘起小嘴道。
“有的男人是面冷心热,你不知道,他是一个情种,当年追求名旦角柳絮白时,是何等痴迷呵,只可惜,有缘无份,终落得个无言的结局。”殷雨荷嗟叹道。
显然,顾钧儒也对她说了陆经纬这段罗曼史,经不住碧儿的恳求,她添枝加叶,一波三折,说得比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故事尤为凄恻缠绵、哀伤感人。
“哦,怪不得他对女人如此冷漠、排斥,原来是失恋过,那个柳絮白也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天公作美,成就了这段姻缘,应好好珍惜,何至于始乱终弃?伤透了一个男人的心。”碧儿听后愤愤不平,深深地同情陆经纬的不幸遭遇。
“浪漫与激情的婚纱褪去后,就面朝黄土背朝天了,现实是残酷的,放目望去,世上哪有戏子愿意嫁给猪倌羊倌的?当初柳絮白贪图的不仅仅是陆经纬的外貌才气,也是看中他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若知后来有此变故,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嫁给他。”殷雨荷对事情双方不置可否,蹙着双眉道。
“爱就是无偿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帮助,是彼此心灵的感应,既然选择了爱,就要真诚的对待它,珍惜它,困难时予以支持,失败时相互鼓励,悲伤时一起难过。”碧儿似在反驳。
“你呵,总是喜欢往好的方面去着想,那你嫁给一个猪倌试试,保证不出三天就哭闹着离婚。不过话说回来,陆经纬虽然当过猪倌,倒也不失是个优秀的男人,碧儿,好好地把握自己,捕掳这个男人的心。”殷雨荷向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光,道。
“既然他在你的心目中这么优秀,为何你不动心?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顾董?他是有妻室的人了,一想到他家里那只母老虎,我就心惊肉跳,雨荷,你可别惹出什么事端来?作为要好的姐妹,我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碧儿黠问的同时,又说出心里的担忧。
殷雨荷闻之报与莞尔一笑,走近她道:“他再优秀,已经有人瞄上了,我哪敢和她争?伤了姐妹之情且不说,万一输了,岂不是含羞抱恨一辈子?。至于顾董嘛,我倒是想嫁,也不怕什么母老虎母狮子,可人家顾董偎红倚翠,处处留情,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子,如此叫我如何嫁?”
“既然你想嫁给顾董,那我就教给一个法子。碧儿知她是调侃自己,也存心取闹,笑吟吟地道。
“行,你读书多,说不准真个有什么降龙伏虎之计。”殷雨荷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听过吕洞宾戏白牡丹的故事吗?碧儿问。
“没有。”殷雨荷摇摇头。
“吕洞仙是八仙之一,风流倜傥,经常出入酒肆烟花之所,他泡上花魁白牡丹后,每次云雨,都是有云无雨,白牡丹觉得十分奇怪。这时一个老者似知她的心思,过来授计与她,听后她眉开眼笑,依计行事。待和吕洞宾行鱼水之欢,至酣之处,白牡丹伸手往他腋窝一挠,正在消魂蚀骨时的吕洞宾,忍不住痒,涓涓露滴牡丹心。吕洞宾大惊失色,掐指一算,才知是铁拐李出于嫉妒,暗里搞的鬼。可事至如此,也不可奈何,只好度沾上仙气的白牡丹成仙。
碧儿娓娓道来,末了对殷雨荷吃吃而笑,道:“你若想嫁与顾董,可效此法,趁着他未育一儿半女,赶快行动,若能珠胎暗结,大事济矣,哪怕是当个偏房,嫁入豪门,母随子贵,也见得富贵荣华。
“你以为他是傻子?他比公猪还精,每次干那事总是戴着防弹衣,就算捏他的蛋黄都没用。殷雨荷脱口而出,俄顷顿觉说漏了嘴,双颊飞红。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就不会在套儿上做点文章?比如给他戴套时,暗里用指甲或什么神门暗器划破套儿。”碧儿继续献计道。
其实。即使殷雨荷不说漏了嘴,十二金钗等人都知道顾钧儒偏宠她,陪睡那事儿早已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她们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当然,顾钧儒就皇帝幸临一样,有时也会翻她们的牌子,可次数少得可怜。在十二金钗中,只有殷雨荷和碧儿的初夜权没有献给顾钧儒,不是不肯奉献,而是她俩早就让人吃了霸王餐,破了瓜儿。可她俩能同时幸运地被抡元集团录取下来,这不能不说顾钧儒在招聘人才方面的确是不拘一格,量才而用的。
当烟花头牌,收入固然可观,但走上此道并非碧儿所愿。她是北京某名牌大学岭南分院艺术系毕业的,梦想当一名明星,被小导演潜规则几次后,还是当跑龙套的角色,一怒之下,她投入尤正武的怀抱,唆使尤正武等人狠狠地教训了小导演一顿,然后来到莞城,由于生活所逼,一头扎入某休闲中心的红粉军团之中,姣好的脸容身段,雪白的肌肤以及艺术上的天赋,使她轻而易举地夺得了头牌,成了休闲中心的摇钱树。
时值抡元集团招人,她考虑到日后的出路,又见是高薪职业,就弃掉头牌,应聘了。
从一个头牌跃身成为“顾家十二金钗之一,碧儿感到自己还是被幸运之神的眷顾,当顾钧儒得知她的遭遇后,就委以重任,让她管理自己的娱乐场所。然而她并不满足,居然萌生了当“少奶奶的欲望,死心塌地为顾钧儒效劳时,还千万百计地献媚讨好。
她颇有心计,见顾钧儒总是戴着套儿干那事,她就在长指甲里夹带着些许锋利的钢片,主动为他戴套时,就在套的末梢偷偷地割开一道口子,目的是想使自己怀着他的骨血。只可惜,此招用过几次,均未能奏效,另外,顾钧儒或许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她过去从事过的职业,很少和她鸳鸯戏水,这也是她失败的原因之一。
绝望之余,她倒也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没有嫁入豪门的资格与运气,只好把目标转移到陆经纬的身上。陆经纬虽不是富豪,可在集团里也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人品、学历,能嫁给他,都不会丢人现眼,所以,她向陆经纬抛去了媚眼,有事无事地往他的宿舍里跑,还真是让殷雨荷蒙对了,她去他的宿舍里是不穿内衣的,极尽撩逗之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