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举案齐眉,这种爱情观、婚姻观一直为儒家所崇尚,并且毫不保留地遗传下来,烙印在年轻人的脑子里。柳絮白第一次和陆经纬相识,虽说她已委身于萧云龙,但对这个帅气的才子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不自觉地偷瞄了好几次,偶尔眼光重叠时,竟然芳心怦动。
正是因为她这一不自然的神色掩不住地流露,致使陆经纬误认为她是对自己有点意思,才扭扭捏捏,羞怯得像花儿一样。于是,他心潮起伏,向这个美女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幸福来得很突然,当自己被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男生热烈追求时,柳絮白暗自欢心,如柳枝垂在波光粼粼的一泓秋水中,泛着令人遐思的涟漪,慢慢地扩散,延伸着荡漾的内涵……然而,待这一切平静下来,才知道池边的杨柳,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意,教她不寒而栗。
从爬上萧云龙的床上那天起,就注定了她那红颜薄命的结局,她想奋起抗争,拭图挣脱这条无形的捆仙索。可是,她有博弈的赌注吗?萧云龙救了自己父亲的一条命,救了她一家子,还通过关系让她入了市剧团,还为她买了这套别墅,还给了她其他丰富的物质生活,这些慷慨的恩赐,足以弥补了她精神上的空匮,故她不敢也不想穿越荒无人烟的沙漠,寻找爱情的绿洲。
假如没有陆经纬走入她的视野里,也许她就这样默默地咀嚼着人生的苦果,扮演着“情人这个不光彩的角色。而他的到来,彻底地打破了这畸形的祥和与静谧。
一开始,柳絮白在陆经纬的进攻下,内心还是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什么鹿砦、壕沟等都用上了,可还是抵不住他的攻势,外围失守了,他一路高歌猛进,已兵临城下了,是守还是降?守是守不住的,若降,背后有萧云龙虎视眈眈地盯着,可能会灭了自己。为着这事,她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呵!
也是天公作美,一场滂沱的大雨,使她摇起了乞降的白旗。出轨了吗?似是也不是,自己和萧云龙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明媒正娶,而是暗中一种默契。这次红杏出墙,谈不上是出轨。若说不是出轨,自己这样做,显然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背叛了萧云龙。
唉,剪不断,理还乱,自己该怎么办?陆经纬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可她的愁绪越来越纷杂。这时,她想起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果有这种双全法,那该多好呵。看来,事情到了这地步,哀叹没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尝试了爱情的甜头,陆经纬走火入魔般地、无休止纠缠着柳絮白,他哪里知道她内心的苦楚?以为是水到渠成,结婚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他心安理得地走入她的空间、她的生活里。每次他的到来,柳絮白喜忧参半,喜的是俩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忧的是露水夫妻,还能坚持多久?这段时间里,萧云龙借口出国参观,去美国陪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自己可以不拘不束地和陆经纬颠龙倒凤,也算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然而,按日程推算,萧云龙明天就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和陆经纬的蜜月期成为终结篇。
是否向陆经纬如实说出这一切,求得他的谅解?可她难于齿唇,更是害怕他看不起自己而拂袖而去,这些日子里的朝夕相处,她才懂得爱情真正的含义,不仅仅是表现在肌肤之亲上,更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志趣相投。
块择是痛苦的,何去何从?孰轻孰重?她难以取舍,最后,她痛定思痛,为了整个家庭的利益,她决定忍痛割爱,在萧云龙回家前斩断和陆经纬之间的情丝。
这一夜,是一个分娩悲情之夜,也是一个疯狂之夜,她强作欢颜,和陆经纬极尽鱼水之欢。因为她不想坏了情趣,待激情燃尽,再向他诉出自己的苦衷。可以想象,当他知道自己这一隐私后,是何等的愤怒?是何等的痛苦?但分手是必然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她和他都必须面对,这就是现实,而是是残酷的。
正在赴巫山之游的陆经纬攀岩爬上她的耸峰,直下她的深壑,雄赳赳气昂昂,时而犹如一柱擎天,时而如定海神针,把她弄得十分的魂儿去了七魄,只剩下三分的元神在游荡……
就在俩人欲仙欲死之时,一个人进来了,他就是萧云龙。因接到市委召开一个农业会议的紧急通知,他急匆匆地搭乘飞机,提前回家。没想到一入卧室,竟然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他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分说,对陆经纬拳打脚踢,骂道:“好哇,陆经纬,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欺到老子的头上了,你还是人吗?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爱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深更三夜,你私闯民宅,行凶打人,还有王法吗?”陆经纬不明不白被他打昏了头,气不打一处来,和他厮打在一起,并理直气壮地骂着。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问问她,是不是老子的女人?”萧云龙象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咆哮不已。
“你俩别打了,我求求你们,要打就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们,。”柳絮白一丝不挂,见他们似是斗红了眼的公牛,怕出人命,便顾不得羞耻,一骨碌地滚下床,跪在两人之间,泪流满面,哀求道。
两人见她如此,停止了斗殴。陆经纬此时已清醒过来,知事出蹊跷,随手拿过衣服穿上,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她,而萧云龙依然是暴跳如雷,做出随时扑过来的架式。
这时的柳絮白被萧云龙撞破此事,既羞且恼,悲愤莫名,为了宁人息事,她把自己和萧云龙之间的事都抖了出来。陆经纬听后,知道自己闯祸了,这次彻底地得罪了萧云龙,日后必定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准没有日后了,准个儿明天就叫自己滚蛋。他略忖一下,有奶便是娘,自己的文凭硬气,此处无留人,自有留人处,怕上司个鸟,干脆豁出去了,因而他借势骂道:“萧云龙,你乘人之危,恃着几个臭钱,毁了人家的青春,你是人吗?禽兽都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