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快疯了。
特别是男人低低酥酥地问,那夫人喜不喜欢妖孽?
要不是那啥,她都以为这男人是在向自己告白了!
秦翊歌突然冷静下来,尴尬地笑了几声,“督主严重了,督主这般妖孽,不是我等能驾驭的。”
她惨笑,“再说了,咱们俩被逼成婚,督主不是一直以为我是皇帝派到你身边的奸细吗?”
“奸细啊,”慕寒御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就算是奸细,我也认了。”
秦翊歌:!!!
这是什么表白的语气!
她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盯着慕寒御,恨不得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一摸,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发高烧了!
——活生生的直女没错了。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像一口淤血,不上不下的,堵的人格外难受,秦翊歌不解道,“督主,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慕寒御上半身仍然倾斜着靠近秦翊歌,眼底的神色黯了黯,重新坐好,目光再次落到跳动的火苗上,很是疑惑,“今日听闻你出事,我心口慌的发疼,纵马奔向你的时候,就觉得,该说这些话。”
“怎么,你不接受?”慕寒御语气一冷,“那就当本督主什么都没说!”
又傲娇上了。
秦翊歌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她吭吭哧哧的说,“要不让我考虑一下?”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面对别人的表白该怎么回应啊!
再说了……
她身上那么多秘密,这男人身上也那么多秘密——这些秘密,谁也没有向谁坦诚过。
秦翊歌没谈过恋爱,但她觉得,若是两个人走到一起,坦诚便是最基本的那条槛。
让她最犹豫的是,她能穿越过来,万一什么时候又穿越回去了怎么办。
她知道慕寒御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两个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心爱之人至死方休的人。
若是有一天自己突然消失,或者自己中途死去,慕寒御完成既定的大业,了却遗憾,一定会陪她共赴黄泉。
隐隐的,她不想眼前的人这么草率的从世间消失。
他背负的太多,也许他只想报仇雪恨,但秦翊歌却希望他闲云野鹤。
这个男人,就该逍遥天地,洒脱山水。
她亦有自己的坚持。
秦翊歌默默缩起双腿,抱着膝盖,果断道,“督主,我只想帮你。”
慕寒御冷哼一声,用衣角沾着雪,一点一点擦拭小白身上沾染的血渍,眉眼冰冷,仿佛刚刚那个徘徊温柔的慕寒御,已经死了。
他不想追问,也不在追问。
两人一起沉默下去。
小白身上的血渍,不知为何越擦越多,最开始是野狼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后来慢慢变成新鲜的,仿佛被掐破的皮肤渗出的血液。
小白感受到两人之间尴尬矛盾的气氛,猩红的蛇眼眨了眨 ,又眨了眨。
倏然,一片杂乱轻盈的脚步声,从山洞顶杂沓地走过!
是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