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女孩貌似提了一句紫和兰,这种花虽然常见,但是含有微毒,入药时要经过极其复杂的炮制方法,还要十分精准的把握用量。
秦翊歌眼睛一眯,这女孩,是个用药高手——就是她最需要的人。
打定主意,就在女孩要被拖走的时候,秦翊歌大声道,“住手!”
她摇着手里的折扇,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抬腿将抓着女孩的两个打手踢飞,“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成何体统,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为什么不去报官?”
周围的人都愣了,住在京城的人哪个不知道济世堂的背景!
莫说这是京城药材行的龙头,无人敢惹,背后倚仗的林公子更是当今丞相的独子!
除了东厂的人,谁敢多一句嘴,这是哪来的愣头青,不要命了吗?!
济世堂的掌柜还算有些城府,先是打量了一眼这个敢出来管闲事的年轻人。
一身白衣看起来倒是值钱,应该是有点身份的人,但是看着实在眼生,他自问京城的名门贵族见的也不少,但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
况且,方言整个京城,敢在丞相头上动土的,也只有东厂的人了。
这青年虽然俊秀,但很明显不是太监。
掌柜松了口气,既然不是东厂的人,那管他是谁呢!
左右不过一个多管闲事的炮灰罢了!
掌柜冷哼一声,“这位公子,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这济世堂,你得罪不起!”
“呵!”秦翊歌嗤笑,“济世堂不是卖药的嘛,你这话说的,我以为是孙二娘开的黑店呢!”
掌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听得出来是在讽刺自己,挥了挥手,立刻就从济世堂里涌出十几号凶神恶煞的打手,“这么说,这事你是管定了??”
“管定了。”秦翊歌刷地打开折扇,阳光洒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颇有种少年意气的美妙。
哼,谁心里还没有个仗剑江湖的梦呢,她就是管定了!
掌柜看她态度强硬,恶狠狠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打出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死定了!
气氛剑拔弩张,打手们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公……公子……”女孩躲在秦翊歌身后,脸色惨白,战战兢兢。
“没事,看我的。”秦翊歌将她推到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躲起来,折扇一合,流星般迎了上去!
旋身,躲避,飞踹……帅气又潇洒地将打手们揍的满地乱爬,有几个被掰折了胳膊,躺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哼哼。
周围人本来怀着万分可惜的心态,觉得这少年公子简直是惹火烧身,很快就会受到教训,哪知秦翊歌这么厉害!
而且,她不止厉害,一招一式利落干净,和他们印象中的武功不一样,却充满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好!”
围观群众鼓掌叫好!
济世堂素来强买强卖,虽然是药馆,干的可不是人事,他们这些备受压迫的平民百姓,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秦翊歌在众人畅快的欢呼声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前世她作为特种兵,千辛万苦地执行秘密任务,保卫祖国与人民,不就是为了这样?
掌柜的见这俊秀公子竟然这样厉害,情况对自己不利,着急忙慌地往后退,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一边爬一边叫嚣,“你等着!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我这就叫我们管事的来!”
“来啊,我怕他?”秦翊歌冷笑。
“恩公……”女孩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虽然感动,却还是苦苦相劝,“恩公快离开这吧,最好离开京城,再也别回来!济世堂背后是当今丞相,你得罪不起的!”
“是啊公子,”围观的人也说,“你今天教训了他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快逃吧!”
“那些人是真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年为了和慈安堂抢生意,硬生生烧毁人家的医馆,还当街打死老板!”
“ 哦?真的?”秦翊歌惊了,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是真的,”女孩眼泪瞬间湿了眼眶,“慈安堂的老板,就是我父亲,他们伪造借条,非说我父亲欠了他们几十万辆银子,强行收购慈安堂,父亲不从,就被当街打死,爷爷也被活活气死了,家里没有男丁,我只能交出慈安堂,带着母亲躲起来,谁知我娘生了重病,这些人却把最重要的药引紫和兰全部收购,逼我……逼我嫁给林子文做小妾……”
这也行?!
“就没人能管吗?”秦翊歌问。
女孩擦了擦眼泪,“从前有东厂在,这些人哪敢做这种事,可自从慕督主几年前重病不起,这些人就……”
秦翊歌轻叹了口气。
慕寒御心狠手辣,绝情冷酷,百姓们虽然怕的要死,但是,那是敬畏。
有畏,却敬。
如此得人心的督主,偏偏被人逼到只能装病!
不知为何,秦翊歌心,狠狠为慕寒御疼了一下。
“没事,”秦翊歌将女孩扶起来,笑着说,“我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这些人不是除了东厂谁也不怕么?
巧了!东厂就是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