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往后一退,却被慕寒御死死按住。
“怎么,夫人不敢见?”
秦翊歌道,“哪里是不敢,我不想见她而已,这江小姐也是个不讲理的,没听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
“呵。”慕寒御冷笑。
江大人的女儿,名字换做江晚晚,携着母亲一同走来,先是含羞带怯的拜见了慕寒御,又直直看向秦翊歌。
“哎?你不是……”
还没等她出口。
啪!
秦翊歌眼一瞪,甩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好啊你,抢我的胭脂,说我坏话,还敢来国公府见我?”秦翊歌怒道,“今日是我回门礼,我不想看见你这晦气的东西!”
“你,你……”
这一巴掌,直接把江晚晚打懵了,她红着眼,泪水盈盈地看向自家父亲。
整天读《女诫》《女则》的大小姐,根本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秦纤纤就像突然疯了一样,上来就算旧账。
简直莫名其妙!
上次她只是被秦纤纤骂了几句,就要死要活地在家哭了三天。
这次,竟然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巴掌!
“这女人,当初在街上和我抢胭脂,还口出不逊,说我们秦国公府不受皇上重视,我没资格用那么好的胭脂,哼,这口恶气我可是憋到现在了!”秦翊歌蛮横道。
江晚晚娇娇怯怯地哭道,“我……我没有……我没有!”
秦翊歌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现在你又要狡辩了?我们秦国公府不欢迎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东西,滚吧!”
江大人怒道,“秦纤纤,你几个意思!你怎么敢当着督主的面这样无礼!”
“正是因为当着督主的面,”秦翊歌昂了昂头,“督主是我夫君,我受了委屈,夫君要为我出头才行!”
“嚣张跋扈,刁蛮无理,坊间传闻一句不假!”江大人怒瞪着秦翊歌,“督主大人,有妻如此,督主家门不幸啊!”
“我慕寒御的夫人,还轮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慕寒御冷冷地,每一个字都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江大人剥皮填草,挂在午门外一样。
阴鸷,狠毒,护短。
江大人一惊,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慕寒御啊!
只能忍下这口气,“是我教女无方,晚晚,还不快向督主夫人道歉,再送十盒胭脂给夫人!”
“可是,她不是……”
江晚晚挣扎着说。
不是说督主夫人是秦纤纤吗?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不是秦纤纤啊!
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秦翊歌便冷声道,“我看江小姐没什么悔过之心啊,夫君,你看怎么办?”
慕寒御冷笑。
“孽障!还不快道歉!”
江大人被那笑容吓得腿都软了,恨铁不成钢地轻叱了女儿一声。
江晚晚憋着眼泪,双眼通红,小脸惨白,“我……对不起……督主夫人……”
秦翊歌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滚了。
这简直是个女罗刹!
江大人心里吐槽,不等慕寒御发话,连忙将妻女带走了。
秦翊歌看着江晚晚,心道,少女,为了保命,姐姐只能对不起你了。
而慕寒御看着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女人,眸色越发深邃。
小插曲过去之后,宴会又恢复往昔的热闹。
众人献上贺礼,恭贺慕寒御觅得娇妻。
只是众人心里却在沉思,慕寒御,这是取了个母老虎啊……
眼看再没有人来拆穿她的身份,秦翊歌一颗心终于沉进了肚子里。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从后院传来。
“我才是秦纤纤!外面那个是假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