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上说话,她***上一步,跳到最近的石栏上,将淑妃整个倒提了起来!
众人瞳孔地震!
“秦翊歌!本宫饶不了你!”
淑妃声调都变了。
秦翊歌才懒得理她,提着淑妃乱甩一通。
叮……
有东西从淑妃身上掉了出来。
是一只玉雕的小药瓶。
秦翊歌将淑妃仍在地上,打开药瓶闻了闻,了然一笑,“这是毒蜂的解药。”
“你,你胡说八道!”
“哈,”秦翊歌招了招手,“慕督主,过来。”
慕寒御:……
无奈,他只能沉着脸,走了过去。
秦翊歌倒出一颗药丸,直直塞到了慕寒御嘴里!
慕寒御凤眸圆睁,女人,你死定了!
只是,那药丸刚刚在嘴里融化,慕寒御顿时觉得浑身一轻。
他为了保护皇帝,中毒很深,没想到药力一化开,就觉得痛痒难耐的伤口立刻消停了。
不止如此,裸露在外的可怖伤口,红肿也在一点点褪去。
这果然是毒蜂的解药!
“喏,不知道淑妃娘娘身上,怎么会有毒蜂的解药啊?难道是淑妃娘娘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今晚会有毒蜂来??”
“胡言乱语!毒蜂是银月蛇毒饲养的,又怎么说!”
秦翊歌看着她,笑叹一声,“想拿到小白的蛇毒,那有什么难?”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狠狠划在手腕上!
猩红的血液立刻淌落。
“刚刚小白为了保护我,故意字啊我腕上咬了一口,我身体里有小白的毒素,李太医,麻烦你将毒蜂放在我的血中,看看毒蜂会不会把我的血当做食物!”
“小白时常为督主执行任务,有时候伤了人但没死也是有可能的,只要用被咬之人的血液喂食,就能饲养出和小白毒性相同的毒蜂!”
李太医抖如筛糠,不由自主,就按照秦翊歌的命令去做。
等他颤颤巍巍地将一只毒蜂放在秦翊歌伤口处,就见那只毒蜂饿极了似的,潺潺喝起血来!
秦翊歌冷道,“淑妃娘娘安排周密,可百密一疏,皇上,真正的凶手,正是淑妃娘娘!!”
“这……你……你……”
淑妃软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皇帝喷火的目光扎在她身上。
“混账东西!竟敢诬陷慕督主!竟敢谋害朕!”
皇帝一脚踹在淑妃胸口,淑妃顿时倒在地上,疼地说不出话来。
“不,皇上……您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皇帝鹰眸一眯,“敢诬陷朕最信任的慕督主,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吧,他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
一剑洞穿淑妃胸口!
“敢对慕督主不敬,这就是下场!”皇帝抬头,看向秦翊歌,“不过,秦国公的嫡小姐,今晚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秦翊歌心头一跳。
她立刻跪在地上,不亢不卑地说,“皇上,臣妇只是觉得,慕督主才刚刚醒来,东厂事务繁多,还需要慕督主为皇上打理,此时却有人借着慕督主的名义对皇上不利,分明是刻意挑拨东厂和朝廷的关系,臣妇一定要为皇上扫除障碍。”
“何况,有些事,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这四个字,果然戳中了皇帝的软肋。
他想到,想从慕寒御身上查的事,毕竟还没查到……
只是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淑妃,这样没用,还差点暴露自己。
想着,皇帝眸中浮上一抹兴味的光芒……
这个秦纤纤,倒是个可用之人,不如今晚……
“咳咳咳!”
秦翊歌被皇帝盯得头皮发麻,正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慕寒御陡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弓着腰,脸色雪白,猛地从喉间喷出一抹鲜红!
“夫君!”
秦翊歌吓了一跳,起身扶着慕寒御,却听慕寒御虚弱地说,“皇上,微臣身子不好,又受了蜂毒……还想请皇上再指派人手,和微臣共同管理东厂……”
皇帝眸子微眯。
“咳咳……”
慕寒御苍白的不成人形,靠在秦翊歌身上不住喘气。
沉默片刻,皇帝终于大发慈悲道,“这件事朕会考虑的,太医呢,还不快给督主诊治。”
目睹这淑妃被杀,尸体横陈,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太医立刻弹了起来,抖如筛糠地为慕寒御把脉。
脉象虚弱无力,时断时续,分明还是命不久矣的残脉。
“启……启禀……皇上……慕督主确实……旧症突发……”
秦翊歌赶忙一拜,“臣妇代夫君谢过皇上!请皇上容许臣妇带督主回府医治!”
皇帝皱了皱眉,心里的疑虑似乎轻了些。
也许是自己太过疑心,可能慕寒御的病,是真的?
想着,他闭了闭眼,“朕会每日派太医去给慕督主诊治的,慕夫人先送慕督主回去吧。”
秦翊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扶起慕寒御,一步一步,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督主府的马车就停在宫外。
慕寒御咳地整个人躬在一起,难受的要死。
秦翊歌小心地把他扶上车。
车帘一放。
慕寒御直起身来,一扫方才的委顿凄惨,掐住秦翊歌的脖子,“是不是你和淑妃勾结的!”
“拉倒吧!”秦翊歌瞪了回去,“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皇帝害死了好嘛!不知感恩的狗男人!”
她甩开慕寒御的手,扯下布帘给自己包扎伤口,愤愤道,“那种情况下,你不能直接和皇帝撕逼,只能被压着,要不是我据理力争,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撕……撕什么?”慕寒御冷眉一皱。
秦翊歌恨恨道,“你就说,是不是我救了你!”
“哼,你是怕噬心蛊发作,自身难保吧!”
“……”
秦翊歌无语,沉默地抬起手,竖起中指。
“这是什么意思?”慕寒御皱眉更深。
“夸你厉害,心思缜密,在下服了服了。”秦翊歌另一只手也竖起中指,耀武扬威,“看,这是双倍夸奖,慕督主这般人物,我等只能敬仰。”
慕寒御冷哼一声。
很快,马车在督主府外停下。
秦翊歌累了一天,眼皮开始打架,匆匆忙忙地回到卧房,一头扑了上去。
没多久,就响起一阵鼾声。
慕寒御,“……”
他看着没形没象的女人,嗤笑一声,缓缓竖起中指,轻声说,“你也很不错。”
秦翊歌实在是太累了,直接睡死过去。
慕寒御眸色渐深,轻步走出房门。
姜轲站在门外,风尘仆仆。
一见慕寒御便道,“督主,先前服侍小太子的人都杀光了,只剩蔡妈妈陪着小太子,已经安全转移。”
慕寒御神色淡淡,“嗯,还有呢。”
姜轲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绿色的玉佩,“属下去了督主说的乱葬岗,但是……”
姜轲低了低头,“那里只有六具无头尸体,并没有督主所说的女人,不过,属下倒是在地上找到了这个。”
慕寒御闭了闭眼。
那个女孩……不会死了吧……
他接过那块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青玉,花纹款式精美,风格却不算时兴,侧面刻着一个小字——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