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治病而已,凭什么不能进?”
秦翊歌气笑了,“这孩子只不过是轻微的肺病,也不到传染给别人的时候,几服药的事,为什么不能进?”
士兵怒道,“乡巴佬!想把病传进城里是不是!滚出去,快滚!”
这士兵说着就用手里的刀鞘捅向秦翊歌,还差点捅到小女孩心口。
秦翊歌一把将刀挡开,呵斥道,“怎么能这样无礼!”
“无礼?你们这些乡巴佬,不知道最近城里防的紧?贵人们的安危重要还是你们治病重要?快滚滚滚!”
士兵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驱赶他们,朝秦翊歌身后的人大吼道,“凡是有病的一律不准进城!都滚回去吧!”
太嚣张了!
太嚣张了!
小女孩没见过这样凶恶的人,躲在秦翊歌怀里,大气不敢出。
那个中年男人/站在远处不安又紧张地看着他们,慌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哦?凡是看病的一律不准进城?”秦翊歌挑眉,“前面那么多人,也没见有人被拦下,你这是在针对我们了?”
“前面的人没有这么严重的病,老子不跟你多说,滚滚滚!”
士兵粗暴地推搡了一下秦翊歌,耀武扬威地越过秦翊歌去后面盘问。
秦翊歌垂了垂眼。
不准染病之人进城,防止达官贵人们生病?
这借口,很是冠冕堂皇。
不过,他好像无意间提到,最近城里防的紧?
奇怪,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林相察觉到风头不对了?
秦翊歌用舌尖抵着面颊,眼神骤冷。
“别怕,有我在。”秦翊歌温声哄着小女孩。
她已经被那个士兵推到队列之外,眼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秦翊歌一阵心急。
她左右一看,进城的队伍排成两行,分别由两个士兵盘查,另一边的士兵看了她一眼,脸上有恻隐之色,却装作没看见一样,转过头去。
秦翊歌看了看身后。
先前那个刻意为难她的士兵正在盘查一个穿着绸缎的商人,那商人体型肥硕,穿金戴银,一看就是有钱人。
士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不少。
秦翊歌冷笑一声。
小女孩的闷咳越发严重,秦翊歌冷笑道,“好一个天子脚下,原来连个守门的士兵也敢这么见人下碟?”
那士兵正对着富商满脸笑意,差一点就要点头哈腰了,哪知身后穿着破烂的秦翊歌竟然敢这样不冷不热的讽刺他??
“你他妈的!!”士兵脸上一变,拔刀而至,浑身戾气,恨不得当场将敢灭他威风的秦翊歌劈死。
秦翊歌冷眼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圆滚滚的富商身后,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温润如水的声音。
圆胖富商忙恭恭敬敬道,“少爷,好像是有人被拦下,正在找事呢。”
轿子里的声音轻柔一笑,如同山岗间飘浮的,混着花草香气的微风。
接着,绣满白鹤,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轿帘微微一动,一直白净柔软的手,轻轻探了出来。
圆胖富商急忙扶着那只手,躬身。
所有人都在盯着那只手。
那只养尊处优,如同白玉雕刻般的,比女子还要纤柔美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