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黑瞎子,要不我们自己去狩猎动物?”王斌说道。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刚见到许多奔跑在溶洞里的生物,基本上都是食草动物,偶尔也有一些食肉动物,不过体积和巨兽完全没有可比性,算是以往正常的生物形态。
不过时至今日,我们对于食肉动物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惧怕。
在溶洞的这个角落,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王斌的建议,亲自去狩猎,顺便找黑瞎子,反正来这里之前大家有过商量,万一走失,明天天亮以前也必须离开这里。
溶洞里,光线依旧充足,大片的奇石镶嵌在钟乳石中,有的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大片大片,就像是一处矿藏。
“张锐,这里有一头羚羊!”
“宰了!”我一边说,一边跑了过去,果然在一处狭窄的通道内见到一头犄角被石头卡住的羚羊。
不过现在,这头羚羊十分暴躁,容不得我们去接近,两只羊蹄踏着大地,砰砰有声,之前王斌想要靠近,结果被踢中肚子,痛苦不堪。
我试着将王斌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王斌一脸痛苦:“这羊蹄子也太痛了,我怎么感觉把甲片都蹄进去了......”
听到王斌的话,我急忙收起戏弄的心思,蹲**,借着四周昏暗的光线,看见王斌的胸口上,那些甲片果然有一些渗着血,边缘地区还能看见一些软骨组织。
“你先别担心我,我估计过会就好了。”王斌喘着气坐下,此刻那头山羊还没有从石头缝里挣脱出来。
我将王斌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拿着刀试着给这只羚羊放放血,让它缓慢死亡。
几次下来,羚羊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我明显看见羚羊的动作越来越慢,健壮的身体也慢慢瘫痪在地,到最后更是一动不动。
见状,我走上前,一刀成功结果了羚羊的性命,让它少受点罪。
“嘿嘿。”王斌从地上站起来,按着羚羊的尸体,好像胸口也不怎么疼了。
之后的时间,我和王斌拖着羚羊,来到一处新的地方,因为之前血已经放得差不多,这一路基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我们快速分割了羚羊的身体,将它身上的羊肉分包装好,继续赶往下一个战场。
不知不觉,溶洞里的厮杀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此时此刻,王斌和我正躲在一处比较高的钟乳石上,底下就是厮杀的人群。
而在他们的中间,是一群野猪,一共十五只,猪骚味充斥在这片空间的每个角落。
王斌捂着鼻子道:“这群人有枪,怎么不用啊?”
我也皱眉,这两拨人,一拨明显是雇佣兵,异域风情,仅是从面貌就知道他们的身份;而另一拨人,这是机甲人,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手持着刀剑,如同一群魔鬼,朝着对面的人人扑去。
直到这一刻,我们才见到雇佣兵把枪射击的场面。
甚至也有人掏出手雷,可爆炸影响的范围太小,以爆炸点为圆心,真正具有杀伤力的距离还不到两米,火光在第一时间就消失了。
如此一来,我们仅仅是看了一场免费的动作大片。
这期间,我们发现雇佣兵之所以不用抢,也是用原因的。
大概就是,子弹在这片溶洞里,动能会瞬间到最低,就像是之前那一次,王斌徒手接子弹,就是同一个道理。
“想不到这里的环境那么古怪,但是为何我们在这里行动,却不受限制?”我和王斌面面相觑,暂时搞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冷兵器在这里打斗没问题...小心点吧!”我朝王斌叮嘱道。
趁着下面的人打得头破血流,我带着王斌快速离开,因为之前那群野猪已经偷偷溜走,原地只剩下几只瑟瑟发抖的同类。
王斌走在前方,身上披着一张蛇皮,就算遇到危险,也能阻挡大部分攻击,毕竟这种蛇皮刀枪不入,至今也就只有蛇的毒牙才能割破。
十分钟以后,我们跟着野猪来到另一片战地,这里已经血流成河,死得人数铺满大地。
“那里有好多动物的骸骨。”我看到一处血腥的角落,那里都是兽群的尸体,上面的肉已经没了,只剩下累累白骨。
野猪在四周散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王斌踮着脚尖,将一只小野猪扑倒在地,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的悲鸣声回荡开来。
哼哧,哼哧!
下一刻,我看到四周的野猪几乎同一时间看向我们,深邃的兽瞳,露出一抹拟人化的愤怒。
我急忙拉起王斌,一股凉气从脚底心蔓延到头顶。
“先跑了再说。”我和王斌朝着高处跑,回头望去时,那些野猪还在追赶我们,两边的巨大獠牙摩擦着钟乳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似乎是因为王斌杀了那头小野猪,导致对方的反抗。
我不禁想到,任何种族,都有自身的情感,我们为了生存而猎杀它们,又是否正确?
哎。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身后的野猪,忽然意兴阑珊。
王斌看到我情绪不高,还以为我是累了。
“先离开这里吧,或许黑瞎子在外面等我们。”我说道。
王斌点点头,和我一起沿着最近的地洞,爬到了外面。
此时此刻,外界大雪纷飞,狂风呼啸,令人睁不开眼睛。
我们沿着来时的方向前进,很快就到了蜂群蛰伏的地方,不过在这里,我们没有看到黑瞎子。
按照既定的时间,距离天明还有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我和王斌就蜷缩在睡袋里,将自己埋进雪堆中,安安静静睡了两个小时。
等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站在我们身边,并且用白雪擦拭自己的身体,一团团的血花瞬间被染红,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你们倒是舒服,害得老子一个人在玩命。”说着,我和王斌被黑瞎子一阵暴打,这才从朦胧的意识中彻底醒来。
我摸着身体,疼得龇牙咧嘴道:“可以回去了吗?”
黑瞎子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地下的溶洞世界,说道:“我看见一个熟人。”
“谁?”
“张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