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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螺钿星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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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不少问题,我脑袋这会儿还痛着哪,挨了不少打。他们喜爱欺负老年人,嘿嘿,那会儿只是在审讯室里,都是一些大兵在逼问,”刀疤脸扭着脖子,说道:“不过我什么都没说,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只字未提,这种毒打我还扛得住。但多来几轮,就说不准了……”

我一骨碌爬起身,刚想继续问他一些问题,不料门口传来几声十分有礼貌的敲门声,刀疤脸以为Alex也被送来,忙不迭去开门,岂料站在门口的,是两个样貌端正,容貌娇美的文职女兵,含笑地探了探头,示意我跟着她们走。

“嘿嘿,小锐爷,这老东西要给你下美人计哪,没准还是S.M,军装皮鞭捆绳蜡油,嘿嘿艳福不浅哪,可千万得Hold住啊,”刀疤脸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俩姑娘,对我握紧拳头,往下一拉道:“不要迷了心窍,弟兄们都赌在你身上了,哈哈。”

女兵面色略有不爽,但依旧保持着迷人的笑容,带着我离开。我跟着她们上到三楼一间大屋门口,她们仍旧是有礼貌地敲了两声,然后打开屋门。我本以为她们会一起进来,不料她们却在外关了房门,很快传来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屋子里站着坐着十来个人,一个都不认识,但我曾看过这些家伙。他们正是一大早我和Alex在军营里头瞎逛时,打地堡口小车下来的人群。此刻他们个个都沉默不语,好像在等我主动打招呼。环视了四周,我看见屋里还有一间侧室,门虚掩着,内里靠窗坐着个人,正在望着外面的景致。

“少校,这边请。”一个梳着包头的家伙,对着那道虚掩的门敲了两下,让我进去。我质疑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入门内。那家伙随即合上了门,并且锁住。

“Khorisman,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你干了什么?”端坐在大皮椅子上的家伙,背对着我,说道:“你让我们很被动,几乎造成外交上的困惑!”

“你是……?”我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冲着口吻,他应该是个熟人。于是我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坐在皮椅子上的家伙,这才转过身来,脸色铁青地盯着我。这个人我也见过,正是早上与我擦肩而过扫了我一眼的高大老头。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那奇怪的新记忆正在填充进空白里,我肯定在哪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说你爷我是什么人?Son,制服并不代表任何含义,”高大老头做着关节保健操,严肃地直视着我,说道:“由于你的缘故,我们不得不提前三年将战车火控系统资料与格鲁吉亚军方做交换,并且达成口头协议,这才留下你们这群混小子们的狗命!”

“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你’?”我指指他对面的椅子,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不行,你他妈就得给老子站着,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鸟人。你脑子秀逗了?陆军少校和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冲击别人的军事重地,我们却乐呵呵地对别人说,这里头就只有一个违反军纪的傻大兵在犯事儿,其他人我们都不认识?”高大老头擎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点燃后抽着说道:“换作是你,你会相信吗?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你参杂在其中,我们只得一同背上被逮住的全部人!诶?我说,一大早就瞧见你,傻站在军营里,你为什么不跑?怎么就偏偏让我摊上你这傻鸟!”

这段话怎么听怎么耳熟,我脑海里隐约出现的记忆里,眼前这个老家伙,曾站在科威特基地边打80发的训练场,对着一大群新兵大声呵斥,满地吐口水时的情景。他,是美国陆军,克拉克少将!我这才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眼熟,这老家伙好几次出现在新闻里,肆无忌惮地说着脏口,导致我老婆怕影响孩子每次都关了电视,所以我印象才如此之深!

“将军,我……”我感觉自己十分熟悉他,但却没有什么印象,一时无语。

“你什么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一脸怒容,顿时又想吐口水,但瞧着是别人的招待所,只得拿起桌上的纸杯,吐在里头。

“我丧失了记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我苦痛地抱着脑袋,叹息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至少是以你的角度去听,我好像并未参过军,我过去的记忆里丝毫没有军队方面的记忆,我觉得我只是个臭老百姓,但是那些记忆,它们一下子出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知道,那次事故对你而言,后果是严重的,”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你的记忆被抹除了,原则上,你已经退休。本不该让你知道这些。这么说吧,其实你的停职,是永久性的,懂了吗?从去年起,你与我们的关系,‘啪’,中断了,从此再无交割,就是这样。不过,现在出了点事儿,所以我们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找你。”

“什么?!”我大吃一惊,顿时陷入到迷茫中,我再也无法分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难道说?所谓的新记忆就是本来的记忆,只是被眼前这家伙用某些特殊办法抹除了?到底发生过什么!!?一下子有太多的疑问冲入大脑,我完全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Son,失去记忆的家伙,是可怜的,你爷我很同情,但老子此次过来,并不是陪着你一块掉眼泪的,你丫好好听着,”他丝毫不乐意多废话,直接了当地说:“你必须在明年八月前回去,停职以此日期截止,届时你不用再回霍普金斯,到德州阿拉莫木屋来报道!”

“我不认识在哪儿,什么木屋?”我绞尽脑汁去想这些新名词,于是搓着手,一时不知所措。

“没关系,此后半年,最早三个月,我会让人联络你,”老头好像考虑到我丧失记忆,说道:“总之到时你会什么都想起来。需要你去个地方,我们的人几年前在那里进行调查时神秘失踪,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没了那样,在今年年初尸体又被吐了出来,总之让我们发现了死尸。十分奇怪的是,他们最后到达的国家是秘鲁,却在危地马拉的丛林里被找到,你要去一次,继续调查结果。”

“既然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调查的?”我撇撇嘴,说道。

“这事没完,虽然尸体被找到,但是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而且这些人死了好些年,却像刚死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尸体并非全部,这当中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家伙,在今年年初很突然地联系上了我们,不过只有短短的三分钟电话录音,”老头站立起身,拍拍我的肩头,说道:“只有你那种眼睛,才能找寻得到最后的线索,相信我,我们最终可以找回他们,一旦找到,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你要我去哪里?那里有什么?”我满脸疑惑地望着他,问道。

“南美,洪都拉斯,这会儿说有些早,不过算了,”老头无奈地摇头,将手抽回,插在裤兜里,开始在屋子里一圈圈地渡步,说道:“我们早在六零年代就得到过一个线索,在伯利兹城附近某处,曾有过一座基地,那是二战前纳粹党徒偷摸搭建起来的地下设施,究竟在哪儿?派什么用?这群人当时在做什么?我们全部一无所知,但是,那三分钟电话录音里,不止一次提到这事,所以事关重大,需要你参与行动。哦,可怜的小宝贝,你先别吓得屎拉一裤裆,目前还在计划当中,不会立刻就将你从安乐窝里拉走的……”

“我可以不去吗?”我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感到身心疲惫,宁愿留在这里坐牢。”

“坐牢?你开什么玩笑?你和你的那群小流氓,我全部调查过了,他们里头也有我手下的人,现在当着佣兵。实话告诉你,那家‘公司’,与我们也有交割,他们虽还不知道这些,但迟早也会去那个地方。你想不想去都无所谓,只不过到时换种方式,由着他们调遣你前往,也许他们上那儿的目的与我们截然不同,但结果都将一样。”少将哈哈大笑,走到窗前,凝视着底下正在操练的格军士兵,说道:“你在这里惹下的麻烦,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次校正。在掌握有人偷袭的前提下,还能让你们全身而退,弗鲁斯脸面无光,不打算公开出去。但究竟他会以一种什么方式来解释此事,我们无权过问。你那家‘公司’简直是多此一举,带了两件东西赶来交涉,让我们扣下一件,‘公司’的人目前正和他们交易,要我说,简直是胡来,太多事了!”

“你剥夺了我的记忆还想插手管欧洲的事?你当你是谁?”我实在不愿打击他,但老头神气活现的模样,让我忍不住说道。

“你爷我就这么拽,好了,现在给老子擦鼻涕滚蛋!”老头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然后门前那些家伙打开房门,目送我离开,轻手轻脚合上了门。

我顺着女兵带我上来的路,走回囚室,到了门前,那四个特种兵还跟着,虽然他们不与我说话装作若无其事,但始终游离在与我五,六米的距离内,双目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移开。我烦躁透顶,这半天来,我就像当初在克罗地亚遇上“河边”的那群家伙般,一种奇特的生活正在远处向我招手,所谓的狗屁王陵以目前看来,绝对不是件普通的事,结束就结束了,或许说是一个.asxs.,未来将会怎样?完全猜测不了。我享受着久违的午后阳光,愣愣发呆,问他们要了支烟,靠在窗台前出神。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被震了一下,因为音量实在太响,如果不注意听还以为是在吵架。回头看去,刀疤脸正冲着我叫嚷。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软禁在屋子里,而从底下楼梯上来。他说话的同时,那四个队员走上前来,示意我差不多该掐灭烟蒂,跟他们走。

“上哪去?”我一边朝着刀疤脸走去,一边问道。

“去揭开木杖之谜!”刀疤脸浑身颤抖,无比亢奋,说道:“你能相信吗?半天前我们还险些让人毙了,这会儿那位上将似乎也给这条木杖勾起了无尽的好奇,Besson就在那里,不过他缺了你,成不了事,我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这条古怪的木棍!”

我跟着他们,朝着树林小径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官邸前。不过,他们没有带着我重新回到游泳池边的地库门洞里,而是走了宅子正门。我攀着楼梯,在刀疤脸的指引下,回到了凌晨作案的现场,弗鲁斯的小会客室内。那里站着不少人,速射枪也在,纷纷围着一张茶几,在看着个人摆弄木杖,评头论足。

“这究竟要怎么打开?”眼前的弗鲁斯戴着眼镜,仔仔细细地查看木杖,一时间全没了上将的风采,我简直快要认为他成了我们中的一员。只见他拿起木杖,打算开始晃动,侧耳去听。

“不能晃,绝对不能去晃,”我见状急忙制止,说道:“我看见,里面有一些玻璃还有一些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些东西正夹着内里的麻布,晃动它会出问题!”

“你看见?你是怎么看见的?”上将质疑地望着我,问道:“我怎么看不见?”

“Boss,他的眼睛与众不同,可以完全穿透物体的表面。”速射枪卖力地跑过来,介绍道:“少校的眼睛,价值连城。”

岂料老头却撇撇嘴,放下木杖,团着手坐回沙发,说道:“你们早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故意编出套谎话来瞎诈唬,我不相信有这种事。”

“将军,你可以出题,是真是假,一试便知。”Alex捂着同样开瓢的脑袋,歪着嘴苦笑道:“这条木杖,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这样,在此期间,还未有人启开过,如果今天可以解析,这将是一千多年来,被东正圣人故意掩埋起来的秘密,首次曝光于天下的一刻。内里的咨询,远远早于魔法诞生的年代,早于一切认知的梦想之初,它简直是一段噩梦。”

“你看一下,这间屋子里,保险箱在哪里?”老头一听来劲了,拍了拍身边几个二十年章,说道:“不用担心他们,我们都是几十年老兄弟,我家就是他们家,再说家里就这些摆设没好东西。哈哈哈,你请吧,我偏不信这个邪!”

“请拉上窗帘,阳光太猛烈,严重干扰视觉。”我从速射枪脸上摘下墨镜戴上,开始抽着鼻子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走动。窗帘随即就让二十年章中的某个中年男子拢上。

“在你左手边,将军阁下,你的保险箱没有在墙上,而是在地板下,此刻正让你的大书橱压着,”我渡步来到书橱前,在位置上顿了顿,说道:“内里的东西我也可以回答你,是几份装在牛皮袋内的书信,以及不超过一千五百美刀的现金。”

“哎哟,天哪!”老头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望着我惊叹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眼睛,你是怎么在短短几年里当上少校的,哈哈,我想我大概弄明白了。”

“好了,就让我们见证历史的一刻,揭开这被尘封住千年的秘密,看一下内里到底装着什么。”Alex将视线移回到茶几上,问道:“你说有玻璃和液体?”

我指着木杖顶端和中段两处,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地啃着指甲皮,说道:“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晃动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就是不能硬来。你所说的液体,是一种醋酸,它被灌在极薄的玻璃体内,如果强行打开它,就会被挤破,那么酸醋将立刻腐蚀掉内里装着的东西,造成大面积的破坏,令所有资讯化为乌有。”

弗鲁斯从茶几底下找出根木工铅笔,在我所说的位置上,划下了记号。然后兴致盎然地示意我继续。同时一旁的Alex打拿起木杖来。

“等一等,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伸手制止,从他手上接过木杖,横在眼前,仔细研究。那卷起塞在里面的麻布上,似乎画着个图案,这个图案我其实在罗马水道里,透过金属匣子也发现过,但总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叫道:“我需要纸,还有笔,我弄不清这是什么图案,但我可以画下来。”

速射枪赶紧趴在地上找纸,弗鲁斯踢了踢他那厚实的脊背,提过一些信纸。我抓起茶几上的铅笔开始描绘,转动着木杖的角度。前后花了五分钟,才费劲地将整片图案,尽可能地复制到信纸上。

一群二十年章和上将本人,都紧皱眉头盯着图案看,一时不知所以然。相互私语,有人说这是土耳其人石雕上的图案,有人说比这更早是波斯时期的,还有人说这是亚述人的图案。

我十分熟悉它们,确定自己肯定见过,但就像瞧着克拉克那样,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以及在哪见过。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了Alex的狂叫!

他忙不迭地从脖子上解下他始终挂着的那只盘子,摆在信纸图案边,双眼出神地望着它们,喃喃自语道:“天哪,我真蠢,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东西,就是开启的钥匙,螺钿星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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