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深夜,数小时前喧闹的人流,渐渐在路上消失。替代他们的是,不少来自希腊、塞尔维亚的小姐,在车流茂盛的街角,搭讪着那些到处游荡寻找猎物的居家男人。再深一些的巷子或是公园里,来自东欧的毒贩们开始了自己新一天的工作。
而就在离开他们不远处,梵蒂冈门口,却是进出着无数豪华汽车,一派繁华的景色。出入的都是各国政要,电影巨星或是各地来拜见教宗的神学人士。四周遍布着与我们没有差不了多少的黑衣人,正背着手在那些车前徘徊,双眼警惕地掠过视野范围里的一切,不时低头相互通话,不时走上前去趴在车窗前检查。
街上已经显得清冷,白天还有20度(摄氏度),而到了晚间却只有11度。从暖和的客房出来,不由感到冷风阵阵,缩缩脖子提提衣领。很久没有和Alex像这样,在深夜里街上闲逛,细细一想,最后一次这样的踏马路是7年前,当时都到底干了什么,在说些什么,我几乎全部遗忘得一干二净。
Alex去了边上的24小时超市买了几罐啤酒,提给我一罐,我们边喝边走,渐渐暖和过来。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用晚餐的那条街上,店子早已关闭,门口还搁着适才呕吐弄脏洗过的椅子,街区内大半的屋子都已熄灯,那里的人们都喜爱早起,作息时间非常精准。马路也空了,这给一些运礼花的大车良好的交通状况,大车都尽量不鸣笛,因为这里严禁喧闹,受罚单一张等于这些苦命的司机通宵驾驶的酬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市民已经休息,而其他城市过来的车辆却很繁忙。
明天是4月21号,在罗马这是一个节日——罗马生日。
沿路行走的时候,Alex对我说,这是机会,行动宜快不宜拖,以免夜长梦多。他有想过,那个古怪的女人会不会已经得手?但是从她无故绑票了Tunnel,估计也是没有做成,不然的话她还要绑个人干嘛?
Tunnel暂时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绑架者也有可能会联系我们要挟些什么,反正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想得再多也没用。
罗马生日全天博物馆免费开放,到了晚上放礼花,这段时间是警戒最松懈的时候,因为教宗会去观赏,所以作为警卫,实在不会再放太多精力,去保卫那些宅子。卫队的任务就是保护教宗和天主教的高层神职人员,保障他们一切的个人出行和生活安全。
我们要先去踏点,看看这个梵蒂冈的阳台,到底地理位置优越到什么程度,然后再定夺我们进去的路线。而当走到饭店老婆子指给我看的那栋蓝屋顶的老房前,Alex已经在暗暗叫绝,伸出手捣了我一拳,欣喜的对着我点头。
看得出,在他眼里,这个地点简直就是上帝亲手送来的恩惠。因为它紧靠着梵蒂冈外墙边上,一半的阁楼还深入城墙内,如果站在那里,想要偷摸进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专业,仅靠站在街头看是远远不够的。Alex心里初步已经有了个主意,这会儿,他需要爬高到阁楼位置,去做进一步的估算。但这将产生一个问题,阁楼是别人住家,私闯进去人家就会报警。
他看看我,突然笑了,然后问我:“还能爬墙吗?”在许多年前,我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时期,住在满是黑户口待着的贫民窟里,那时美国移民局探子每隔几天就来抓一次人,所以我和他都练得健步如飞,翻墙越楼更是如履平地,这就叫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什么事做多了,嘿嘿,也就成行家了。
不过这些年来,我很少再动了,只顾着眼前温饱却不怎么发奋图强。长久不练的老胳膊老腿,也就是去了河边之后,没有办法才开练,状态也随着这段时间奔忙,以及遭遇各种奇怪的人与物,得到磨砺。我左右搜索了一遍,发现有三,四个混子正站在一条巷子前,好像在偷一个要饭的东西,对他说先别上,等这伙人走了再说。
然后我和Alex猫在房屋之间的深巷内,抽着烟望着小流氓,这些人得手之后,就快速跑走,我看时机到了,一甩烟头,对他说:“行了,上吧。”
我和他做那些翻墙越楼的事,通常都是我先在底下托着他上去,他再拉我。因为他比我高大,份量也重于我,所以这样,比较省力。毕竟长久没有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手脚都有些生疏,等爬上那个阁楼的位置,差不多已经是五分钟之后。我们不敢站在阁楼的几扇窗前,目标太大,就算附近住家没发现,我们也容易被此刻站在底下广场上的警卫看到。
我们沿着天窗墙缝,爬到屋顶上趴下。Alex掏出带来的夜视望远镜,一边看一边开始露出笑颜,拍着我的后背赞道:“有戏,有戏啊,这他妈谁造的房子?真是绝了。”说着他把望远镜提给我。
透过望远镜我一看,哎哟哎哟我艹。这所宅子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它紧靠在梵蒂冈的后墙上,如果直接从这里爬下去,就等于绕开了广场,来到了所谓的红衣主教团休息馆,从那里折转一个弯,就立马来到被黑客切断电源的第三区外围,也就是走廊的路灯边,最后一步只要不动声色的小跑,不出两分钟就可以到达庭院。若早知道这么便利,我们还费劲拔力地趟什么水道当耗子,直接买通这家人不就得了?
但是,我们肯定不能从这里爬下去,这里是严防的重灾区,梵蒂冈的人不傻,老早在这一带布防了大量的监控器,我们要找其他的路线进去。
如果地上走不通那要怎么办?就只剩下天上。
我将望远镜还给他,指了指司务主XI的办公室方向,那里有个尖顶,如果从这个位置打绳枪出去,射入或者穿过尖顶上牢固的金属十字架,就是一部天梯,直接可以爬过去。
他继续拿着那架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对我说,那里已经有人走过了。于是指着尖顶,对我说:“你看,十字架的中心,那里有一个孔,有人已经打过绳枪,穿过了那里,做好固定,从这里爬上去过。”
我很快看到,十字架边缘,又被绳索勒过的痕迹,还很新,看来是不久之前射的。这让我很快想起,我们进入庭院,狙击小子金喊过屋顶有人,此刻一辨认,哇靠!就是那个屋顶!
早有人从这里爬着上去过,那道十字架空心部分的勒痕,就是趴着偷袭我们的人射出的。我一想起这情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射穿小孔,来固定绳索,这样可以起到不发出任何声音潜行,与长期训练有着紧密联系,这伙人都是狙击手出身,做这种活是得心应手。但我们就不行了,从这个阁楼到那个屋顶,大约有30米前后,那么远的距离要穿射过去绑绳子,简直就是吕布辕门射戟。以我们的射击水平,肯定达不到。
黑衣人里最好的狙击手金已经不在了,现在找不出那样的人可以胜任,所以真要走天上,还得在建筑上打洞才能固定。好在面朝我们的这个屋顶很宽大,只要不是瞎子,射穿一个小孔非常容易。这只需要特制一个可以收缩的金属墙爪,在射入建筑石壁后,从内部张开,死死扣住绳子即可。而绳子要选用标准登山索两倍粗细做成扭花,才能承受300磅的负重力,由于绳索被加固,不会因为下坠而垂到监视器前,最后不堪到被录制进闭路电视屏上。
做完这些,还要在阁楼里做个回力扣,用滑轮来拉动绳索。这样一来,就算出了问题,也可以迅速将人拖回。不过也会产生一个问题,那就是需要有人在阁楼里架好引扣和滑轮做接应,最少阁楼里也得待上两个人。那么住户要怎么办?总不能站在一边看着你们糟蹋他阁楼,当时的那群人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我想起,老婆子对我说过,他表亲家好像没少东西,难道是我们想得太多,也许狙击手根本就没有走这条路线,这都是我们两个在瞎猜一气。于是我朝阁楼里瞧了一眼,发现整座老屋黑乎乎的,好像住家已经休息。狙击手出现在屋顶上时,是0点以后,当时这条街上的人绝大多数都睡觉了。但要在这个阁楼里操纵,必然会发出声响,除非这家人全部服了很多安定,不然,这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
望着黑洞洞的阁楼,我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现象。这家人的阁楼是从下往上靠手抬起的板门,板子的缝道很大。一般别人家晚上睡觉,过道灯都是开着的,但他们家却关着。想着这些,我爬下天窗屋顶,用脚试试窗户,没有关上,打算伸脚下去。
“你想干嘛?你疯了?”Alex在上面压低嗓子叫道。
“没事,你看你的,我觉得有些奇怪下去看看。”我示意他别再出声。
“奇怪什么?我们不是窃贼,你闹大动静了你!快上来!”他连忙阻止我下爬。
“我觉得,”我指了指板门,道:“也许,这家人现在,并不在家。”
当Alex还想说什么时,我已经踏到了阁楼地板上。整个空间还是比较空旷的,看得出这家人不是很怀旧的那种,没有喜爱堆放老古董的习惯。这里足以布置一下,既能提供作业滑轮引力扣,也能作为一个绝佳的观察站,随时提供正在爬的人辅助执导。
虽然我心知底下可能屋子没人,但仍旧比较谨慎地靠缓慢移动来减弱杂音,到了推板那里,轻轻拉开往下一瞅,果真没人。
此刻Alex也想下爬来援手,但让我制止了。他没带黑暗里使用的头灯,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容易碰翻东西,尤其是水瓶一类的,特别不好处理。于是我探出头,对他低声道:“打电话,让特殊人员立马送个窃听器过来。另外让起几个人,他们要开始工作了。”
乘着他打电话这段间隙,我开始往下走,去看看住户的卧室在哪里。其实真遇上人,我不怕会怎样,顶多我趁黑一溜啥事都没有,若无处可走我顶多嘿嘿一笑道,我是天顶星人,不巧降落在你家屋顶上。夫妻老婆店的人,都挺和气人也不错,他们的表亲,也算半个熟人,遇上会很尴尬,而且我最受不了女人的尖叫,一听到这种声嘶力竭的高音,我会被惊得原地挪不开步子。
下了阁楼,是一条小走廊,前后各一间屋子。顶头一间好像是该家男主人的工作室,放着一个工作台还有电脑桌,墙上有个飞镖盘,另有一只小冰箱。打开一看,有酒有肉,看来这位仁兄有吃宵夜的习惯。摸着瓶子,我就想拔开盖子闷一口,顺手捞几片火腿吃吃的欲望。
过去,我总看到这一类的新闻,话说某某街区,发生入室盗窃案。一个笨贼闯入,坐在别人的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冰箱里的食物,最后醉倒被人捆着报警带走。当初我就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哪有这样的人会蠢到如此地步,偷东西偷东西就是摸着了赶紧跑,越快离开越好。但这会儿,我算是明白了窃贼的行为意识,以及当时都怎么想的。所以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就最好是做一次,不然你怎么也不能体会那些人的心态。我依依不舍地放下酒瓶,不过还是捞走两片肉,咀嚼完了一抹油,开始往楼梯边的那一间走去。
这一间是卧室,装璜得非常有现代感,屋子里没有一件10年以上的家具,全部都是新的。看得出这家人还挺有钱,基本都是用旧了就丢。然后我背着手,开始看挂在壁道两边的照片,瞧瞧这都住着些什么人。
照片上是四口之家,虽然我后来走了个遍,但没见到孩子的卧室,估计不住这里。夫妻俩都是肥胖人士,骑着自行车,一时间也看不出到底爱好些什么。而下到了底楼,是一间会客室,我就瞧出一些端倪来了。
会客室里,是一个水吧围着的大酒柜。柜子里还有骰子扑克什么的,而且扑克有好几盒,除了一张长沙发,还有一些小圆桌,整个会客室更像一间打牌消磨时间的游戏室。这家人电脑真多,上上下下一共有7台,光是这个屋子里就两个,放在一边,边上的椅子也比较小,可能是让到家里来玩的人,所带着的孩子玩电脑游戏用的。
再往前走,就是厨房和小厅,最后来到门口。我不知道是自信心太强,还是故意想在Alex面前显摆,打开房门出去,再回到我们爬墙的巷子脚下,由底下得意洋洋望着屋顶。不料望了一阵发现他不在,怕是左等右等不见我出来,可能也摸到屋子里去了。
我连忙走出小巷,恰好看见一个苏格兰籍的黑衣人从左侧跑来,送窃听器的到了。这家伙太保险了,一下子拿来了五个,往我手里一塞,然后问我怎么安排。我着急Alex别弄出太大动静,让他先回去,不过得起几个人,今天他们要做一些事。
他走之后,我又开始急急地爬屋顶,前后花了十多分钟,没有人拉,实在是折磨这身老骨头。我后悔我自己为啥还把房门给关了,刚想往阁楼下去,就远远看见两个人朝着这里走来,我直觉就感到这俩人八九不离十会是住户,于是立马心急火燎起来。
你说你Alex本来就不是什么夜跑高手,偏偏还要等不及下到别人家里,我还能有什么事?还得让我跑一次带他出来。下到阁楼,我连忙下去,不见踪影,难道跑楼底去了,也打算开门?这不让别人在街上逮个正着,如果再加上高声喊叫,怕是这条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街道到时都是人探出脑袋围观。正在我打算往下跑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原来这个家伙也在偷吃男主人冰箱里的火腿片,我气不打一处来,忙催着他上阁楼,我还要放窃听器。他临走又捞走两片,然后满足地打着饱嗝爬楼去了。
我手拿着窃听器,一时不知道往那里放。我曾想过放到储蓄罐里,但在小时候,曾发生过一件事情。我当时经常偷拿我妹妹储蓄罐里的硬币,有一次正掏挖着给我弄坏了,然后我特地跑老远买了个颜色不同的新货,涂上水粉颜料,故意弄得又脏又破,结果不到一天时间就被发现。所以储蓄罐,绝对不保险。
角落也不行,这家人很新潮,家具保养得特好,说明他们有勤打扫的习惯,随便一丢很容易就会被扫出来。耳边那两人差不多都快到家了,我都没想好到底放哪,耳边,我几乎都能听见他们的聊天声,正急得我满头大汗时。结果我看了一下,立刻找到了最好的藏窃听器的地方。
那就是电脑的机箱。这家人一共有7台电脑,几乎每间都有,而我手上的窃听器就像扣子,从背后一塞就进去了。想着,我迅速在男主人工作室和他们的卧室里,像地铁投代币那样,丢了两颗,之后还想下楼,但此刻,他们已经开了家门。正在楼底开灯,顿时,室内一片通明。
我心想,两个足够了,我还是撤出去为先。才一抬脚打算上阁楼,夫妻两个就已经上楼了,好像女主人还说了一句话,大概是说有什么在房门口一闪,反正有些发现我了。于是,我只得往电脑桌下一钻,暂时避开。
男主人进入工作室,打开灯,开始换睡衣。然后听见女主人在卧室问他要不要洗澡,男主人没回应,直奔电脑桌子,打开之后,就开始玩游戏。他的腿就在离开我脸几厘米的地方晃动,光着的脚丫还相互搓着,不久他就去开冰箱,吃他的宵夜。
一打开冰箱,男主人发出一个“诶?”的声音,我就知道那盘火腿肉给我们吃得太狠了,估计也不剩下什么。不过他也不动声色,没去问女主人,而是跑到工作台前,打开抽屉,又拿出两根香肠,拆了一根,开始啃起来。我一看,哎哟,还是维也纳香肠,这家人真是有品位。所以我猜想,这家人,女主人也许偶尔也会去吃点男主人的宵夜,所以男主人司空见惯,反正他们都挺胖,都好吃喝。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男主人在叫,招待卷。跟着女主人闻之沓来,站在电脑桌前看,顿时喜形于色。似乎是这附近哪里新开了一家赌场,有进场送钱的招待卷。两人看了一会便开始相互埋怨,都在指责对方,说手气今天不好,输了钱,明儿去这家新开的,冲冲喜。
我差点乐开花,原来这家人喜爱去赌两把,这就好办了。不过我马上又愁起来,万一男主人玩电脑玩得不想离开了,我还得躲多久?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发现,总之这不是办法。
突然,我听见他们卧室方向传来一阵声响,是户外的噪音,女主人急急跑过去看,男主人依旧不动如山。隔了会儿,女主人快乐地进来说,楼下打架了,男主人老大不情愿地被拖着去看,他们前脚离开,我后脚就出来,连忙爬上阁楼回到屋顶,这才看到,我们的两个黑衣人,就在离开他们卧室窗口不远处的街上,痛打那几个偷要饭钱的小兔崽子,边打边追。敢情这是Alex所施行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吓死我了,怎么待那么久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被逮住了。”Alex举起电话,说道:“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让他们在周边制造一点动静,差不多踏点也踏够,回去了。”
我们刚回到B&;;;;;;;;;;;;;;;B,两名制造混乱的黑衣人也紧跟后脚回来了,每一个都挺欢实,怕是这段时间没事可干这伙人手痒了,我只担心别把人家几个半大小子揍太狠,到时出点什么岔子就不好玩了。
隔了一个小时,我们将人都汇拢过来,文员除外,五人组也除外,他们要负责窃听。基本都是特殊人员们。然后分配工作,先出去四个人,轮班监视这家人作息时间,看看多早起床?起来之后做什么?全天安排怎样?都有些什么特殊习惯?
然后让人去查,最近有哪家赌场是新开的?这家人我估计不会跑很远,一般也就附近几个街区里玩玩,所以一查就查到。这周内开张的,送招待卷的共有三家,一家在Termini火车站附近,一家远在圣天使城堡附近,只有一家离开这里最近,大概两站地铁的路程。
赌场招待卷是从晚上7点到11点,这里就产生了一个新问题。明天21号,罗马生日放礼花的时间是晚上7点半,持续要放1个半小时。如果他们7点就走当然好了,但假设他们偏偏非等到9点才出门,那时礼花已经放完,没有噪音做掩护从阁楼射出绳枪,到时该怎么办?
黑衣人们一听,纷纷献计,说这还不简单,引诱他们早去不就得了?我们安排到赌场去几个输钱的款爷,在普通席,然后设法在那家住户的街上搞点声势,故意让这家人知道,o里有不怕输钱的主,如果去晚了款爷也许就跑了,这么一来就冲不了喜,那样的话他们也许就会选择早早出门。
这实在是一个差劲的注意,太过别扭不自然,但现在好像也想不出更好的。只能先走着,让躲在他们家附近的人及时将观察到的情况汇报过来,临时再做调准。
此外再派10个人,找到他们究竟去哪个场子,在回来的要道上都找地面扮作路人或是吃客,随时监视他们的动向,一旦他们离开赌场出了大门就警戒,把消息传达给正在他们家里做事的其他人。
最后就是,款爷的安排,到底谁去?一听可以去赌场输钱玩,黑衣人群情激昂,踊跃报名,但我瞅着这一个个长的,不是面露杀气,就是歪瓜劣枣,丝毫没有人家款爷的范儿,要说是群跟班打工仔还差不离。但我也不想太过打击他们的自尊心和积极性。就让小巨人帕顿去换装一番,再出来给黑衣人瞧着,像不像一个有钱人。结果,黑衣人纷纷摇头,也渐渐打消了去过把瘾的想法。
Alex本想从矮子里拔长子,找了半天,好像也就瘦子还眉清目秀一些,凑合着可以用,但恰好生物学家进来借报纸看,我看见Alex望着他几乎都要含情脉脉起来,就知道肯定打他注意了。
生物学家长得儒雅得体,手指纤长,虽不至于是当代潘安,但起码也是玉树临风哪。于是Alex勾肩搭背地问他,想不想上赌场玩几把?生物学家却老大不情愿,最后也在摇头,说自己根本不会玩牌,自己只不过是个书呆子。于是Alex急得没法,只好拿出杀手锏,指着他EX的客房说,明天让她陪你去,成不成?
结果生物学家立马就答应了。
那些起初还梦想去赌场充当款爷的,开始有些不舒坦起来,最后决定,给他派四个,冒充跟班,但这些人必须要在那里,待足2个半小时,期间不能出赌场,黑衣人一咬牙,也就屈尊了。
这一切都安排出去后,剩下的,就有黑客这里的破解问题。整整一天,黑客都在想,我估计她再琢磨个一晚上就能有法子,但说回来,其实艾莉婕也是重大麻烦之一,心思善变,但Alex胸有成竹,表示仍旧可以说得服她。
为了避免再有伤亡,这次潜入梵蒂冈,只有我和Alex两个,因为他是做惯这种偷摸的事,而我是夜跑菁英,我们俩个都不需要太照顾对方,随意着来,并且有着默契。反反复复思前想后,确认无疑,便立即实施。
我稍微喝了些酒倒头睡去,而Alex去艾莉婕客房做她工作去了。
明天,4月21号,罗马市的节日,晚间就动手,这将决定一切,功亏成败,仅在此一举!
PS:这个阳台真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