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一零零章 傀儡师(上)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4:10 S

进入矿车月台后,我们又发现了一条罗马旧道,它与钢轨持完全不同的路线。为了不错失任何线索,黑衣发言人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他亲自带队,走罗马小径;另一路由队长Alex带路,走矿车路线。而在前往地下河流域途中,我们收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电话,打来这则电话的,竟然是我们普遍判断为战死的坦克罗利,他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离奇的经历,并且表明他目前正陷在一个名为刺豚舱的古旧建筑物里。通过一系列问答,基本判断得出该场所在水底,我们纷纷换装潜水衣下河,发现了一个被人打内部封闭起来的河堤建筑物,而在它的面前横着一条沉船!刀疤脸不顾劝阻独自一人深入船内,发来一条信息,这可能是条海盗船。至此后,就失去音讯。而黑衣发言人带着我们几个迅速换了气罐进行营救,终于来到了刺豚舱内部。

然而,在进入这个荒弃多年的建筑物内部后不久,我们遭遇了一系列古怪离奇的事。先是遭到一颗飘飞的断头滋扰;随后又在一处墙角看见一具灰白色的尸骸浮在空中,我们震骇之余只得跟着黑衣发言人逃跑,岂料他似乎对这所建筑物十分得熟悉,并且说出了更加令人纳闷的话来,这所地底建筑物,与重大事件80年代伯尔尼总部大火前的老楼一模一样,他瞧见自己死在了这所荒楼的某一处!为了救助同伴,和找寻答案。我们越走越深,搜索到了坦克罗利,通过他的说明,获悉刀疤脸此刻可能正前往天坑。我们稍作准备之后打算紧追他的踪迹,却不料在这荒芜的建筑里,遇见一个女孩。她自称自己叫佘羚,借着疾控中心的名义混到我们的队伍里,而她费尽心机跑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找什么?任凭我怎么恐吓,她始终紧抿双唇,死不开口。

“我就是这个脾气,想说我自然会回答你们,不想说,随你们怎么折腾。”女孩瞧见我无可奈何,竟然有些得意起来。

“我说,你这不是办法,”泰国人凑上前来,拍着我肩头说:“我看过一些中国电影,这个国家的人都很硬骨头,那里的特工都经常遭受严刑拷打,嘴子忒硬,你得有更好的办法。”

“这还不容易?嘿嘿,一会儿交给叔叔,保管让她开口,”坦克罗利瞧见是个年轻姑娘,顿时眼中闪现出淫邪的光芒,咧着嘴笑了起来:“少校,你靠边站吧,这种脏活还得我来干。”

女孩闻讯脸一红,顿时恼怒起来,正预备抬起脚踢向坦克,就听得大约百来米远的地方,传来“嘭”的一声,仿佛像某个香槟酒瓶塞子让人拔开般的响动,跟着就是一大桶水泼在地上。

众人一惊,随即望向那里。黑衣发言人皱了皱眉头,挥手让大家不要继续停留在过道中,保持移动。我只得拧着女孩,带她一起离开。大家穿过长廊,来到另一扇金属门前,这似乎是一个走道交汇口,摆在我们面前共有六条通道。坦克罗利愣了愣,他似乎也迷糊起来,忘了自己到底是走的哪条道。这么一来,寻找刀疤脸的线索,就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背后的长廊里,传来一阵光脚板噼里啪啦踩着水洼飞快跑动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建筑里,显得尤为骇人。尽管我感到难以理解,毕竟之前所见的那些“东西”都是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这脚步声又是哪来的?大家见避无可避,只得咬牙去面对。黑衣发言人将女孩拢到身后,对众人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们纷纷寻找廊柱或者门洞当作掩体,等待着这东西杀来。

只见一具深红的人形从转弯处冒了出来,这家伙比起之前所见的任何一只都要高大!它显然不是枯尸,浑身筋肉饱满,整个身躯浮在空中,湿漉的污水不断滴落下来,隔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咸涩,这股难闻的气味仿佛跑进了嘴里,我顿觉喉头一苦,差点没当场呕吐起来。它圆睁着发白浑浊的双眼,呆滞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然后举起了双臂了,直冲过来!泰国人率先开枪,我们对着它一顿猛射,结果子弹就像打进了橡皮里,对这只东西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急着换弹匣,不料这东西已经冲到我的跟前,钢爪般的手掌扑面而来,我来不及细想,借势往后倒去,一个侧滚翻到泰国人身边。只见这东西将我原先所待位置的墙面抓出五道极深的爪印,若没有避开,这会儿我已经成了个血人了。我和泰国人还未站稳,这东西就跟着扫了过来,我们两个分别往两个方向翻滚,避开它疯狂地进攻,同时抬起腿猛踹它的膝盖弯。岂料这东西直愣愣地摔了下去,在即将砸到地面时,竟然像个气垫船一般悬浮在空中,就在我们看傻眼时,它一下子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诶?”黑衣发言人惊骇地瞧了它一眼,若有所思地对坦克罗利打着手势,让他跟着一起往两个方向跑动,吸引它注意力,以缓解我们所面临的巨大威胁。生物学家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此刻的他窜到了女孩的背后,以她当作盾牌,哆哆嗦嗦地瞄着,一时无措起来。

“这样是没用的,要打它的眼睛,我说过剥夺它的视觉!”女孩急得大叫,抢过生物学家的手枪,对着那具骇人的尸体连连射击。不过这东西正在高速移动,难以击中,三发子弹全数打在我的脚边。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娘们没安好心,趁着慌乱打算对我报私仇。

黑衣发言人和坦克罗利此刻在两侧一起开火,一连打出十多发铁莲子,只听见“咔嚓”一声,这东西的左臂被轰裂,掉在地上。一股漆黑的污血从它断臂处喷溅出来,顿时溅了一堵墙面。趁着它发愣的那瞬间,我和泰国人由背后阴袭过来,一起发力,将它再度踹倒在地!逮到这个机会后,发言人再度打出一颗钢弹,立即洞穿它的眼窝,然后拉着我们几个一起后退,围在女孩和生物学家的身边。

本以为这东西被弄瞎一只眼睛,或许会狂吠不已,谁知它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又晃晃悠悠地悬浮起身子,仅仅只是用剩余的一条臂膀摸了摸空洞的眼窝,似乎在做战术调整,稍一停顿之后,又直扑过来!其耐打的程度和全然不在乎自身被严重伤害,堪比日内瓦“河边”分部我们所遭遇上的那只尸蜕!

“妈的你究竟在干嘛?不是有那僧侣般的铃铛吗?”我冲着女孩吼叫道:“你刚才又是怎么应付这种东西的?”

“那是招魂铃,只能吸引它的注意力,不是武器!”女孩让我一吼,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来,猛地推开堵在她前面的人群,竟然朝着那东西直冲过去,当即将要撞上它的那一刻,从手中丢出个巴掌般大小的东西,越过它的头顶,直直地砸在对面的墙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那东西闻见这种声响,转过头去痴痴地看,女孩在摔向地面的那一刻,从手指间打出一颗极其微小的东西,这件东西随即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发出一声巨响!原来适才所听见的炮仗声,就是这小东西发出的!

“没用,完全失败!”我本以为这东西大概劫数到了,差不多该嗝屁儿了。可惜我高兴得太早,女孩无奈又恨恨地说道。然后手脚并用,快速爬回我们边上。这只东西虽然没有被撂倒,但显然让那小东西给镇住了,抱着脑袋以一种任何灵长类生物都不可能做到的频率高速摇动。趁着这个机会,女孩开始在就近的一扇门前疯狂地撞了起来,我们不明就里,急忙过去帮手,几个人一使劲,门立马被撞倒。然后女孩一头扎进漆黑之中。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间阶梯教室?”黑衣发言人一边好奇地追问她,一边跟进去,随便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问道:“我敢肯定,绝没有见过你。”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我只知道那东西的视力非常不好,在黑暗里将会对我们更加有利!”女孩跌跌撞撞地在地上爬着,飞快地躲了起来。

“你刚才打出去的是什么?”我走到她边上,一把抓起她的手细瞧,不过除了美甲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霹雳火!不要再说话了!”女孩惊恐地叫道,抬起脚又想踹我,我飞速一闪立马避开。

“你说那东西在黑暗之中就是个瞎子?”我略带得意地看着她,问。

她望着我那令人生厌的表情,紧闭双唇沉默不语,脑门上全是冷汗。屋外那东西在原地磨了一阵牙,似乎缓过来了,然后手扒拉着门,飘了进来。它站在门口还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正在犹豫。趁着它在发楞,我大大咧咧地迎着它走去,然后距离它一排梯子的地方坐下,用手指弹起桌面来。

那东西的头跟随我的敲击一转,马上分辨出位置,直冲过来。我纹丝不动,看着它饿虎扑食,结果它让横在跟前的铁栏杆绊住,摔了下去。这只是试探,用以辩敌。我还不太清楚它是不是故意装的,得多试几下,跟着我开始频繁移动,在这所阶梯教室里各个地方发出声响引诱它,那东西一味蛮干,随着一次次被撞倒,靠近不了我半步。

我举着枪,悄无声息地迎到它跟前,就跟枪毙犯人那样,对准它的眼窝扣动扳机。这个深红色的尸骸随着枪声眼球被轰曝,半凝固的白色碎肉块横飞,喷了我一脸,一股苦水顺着我脸颊滑入我嘴角。

它发出一声踩老鼠的凄厉长音,轰然倒下,紧跟着我立刻扫向门框处,只见又是一片极其细微的东西快速滑走,尽管它的速度如此之快,但我多少还是瞧清了一些,虽无法肯定,但那是一种类似女人长发般的柔软东西。

黑衣发言人走上前来,拍拍我肩头,算是一种抚慰。然后弯下身子仔细打量起这具人形,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意思?”众人望着他,迷惑地问道。

“这东西,就是刚才我撬开的那个筒里的实验用尸体!”发言人捂着鼻子,说道:“那股味道这么刺鼻,不会有错。它和我们所见的其他东西不同,是因为长期被浸泡在处理过的酸液里,被吸收了大量尸体上的钙质,导致细菌无法滋生,表皮就像皮革般鞣过,枪弹跟打在橡皮上一样,不会一个枪眼就炸断一条胳臂,这倒是十分麻烦的事。”

“这玩意儿跟咱小锐爷在黑暗中练手,简直就是找死。”此刻,泰国人奴性十足地靠过来,做出一付亲昵的模样揽着我的肩头,同时拿眼睛撇了撇仍龟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北京娘们,不由讥笑起来:“就你那点把戏,我看还是回老家去吧。”

女孩听完气乎乎地站起身子,正打算反驳,黑衣发言人见状对众人一挥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定啥时候又来一具,都先跟我去个地方,然后大家将整件事好好捋一下。”说完,闪身出门,我们尾随其后,回到了走道交汇口。发言人稍微辩了辩方向,朝着最左边的一条廊道开始跑动,我们不敢怠慢,纷纷移动脚步,女孩不知我们究竟做何打算,返身捡回她的破铃铛,喊了一声等等我,也追着来了。

时隔不久,就听见远处又传来“嘭嘭嘭”数声油罐被拔开盖子的声响,它是从最早的那道大金属门方向传来。众人一听,不由脑门冒汗,加快脚步,半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扇类似银行寄存贵重物品的保险仓库地方。黑衣发言人打开这道混凝土墙般厚的铁门,让所有人都躲进去,然后打里头转动气阀门,将大家暂时封在里头。这样的门,连装甲车都撞不烂,至于没有生命的血肉之躯是不论如何都弄不开的。

这间房间十分小,一下子挤进去六个人,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既有女孩的香水味,又有发言人的古龙水味,还有生物学家哮喘药的气味,更有我和泰国人的烟味,以及坦克罗利一身的屎味。简直就是五味杂陈,如同我们此刻的心情。

“我们归纳一下,将这些怪东西的特性找出来。目前我们所知,它们的视觉十分不好,没有任何规律,”发言人从尼龙包里掏出笔,打开综合机的手电,在皮革墙面上开始写字,说道:“我们用一下Besson的笨办法,看看能找出什么来。”

“我觉得它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泰国人想了想,说道:“起初还是人头的时候,晃晃悠悠,跟得不紧不慢。后来是人形,明显速度快了不少,再是现在,不论反应还是进攻,已经与常人无异。”

“我觉得那就是死物,不是活的东西,只是碰巧了,某个环境下,它们有了生物反应,说到底还是死物。”生物学家说道。

“我的发现还不好说,得继续看看,你们先说。”坦克罗利似乎想起了一些,蹲在地上抽起烟来。

“这东西怕火,怕热,怕一切会闪出火星的东西。而且听觉比起视觉灵敏许多,”女孩补充起来,同时无不遗憾地翻着自己的尼龙包,哀叹道:“如果早知会遇上这种东西,我应该带足东西下来。”

“嘿嘿,你是说,写着符文的黄纸,桃木剑,供香蜡烛什么的吧,”我团着手,皮笑肉不笑地望定她,说:“其实你应该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二十一世纪知道不?当今是一个科技的时代。”

“我又不是道家,哪懂这些东西!”女孩虎着脸,道:“很多东西,都有传承的一部分。有句话儿说,叫文明终究会灭亡,但文化将会传承下去。没想到你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骨子里却是个香蕉人。”

“香蕉人怎么了?你家锐爷又不是没在中国待过,”我抖着腿,歪着嘴笑了起来:“你丫就少跟我这里扯什么三皇五帝,几千年文明,传统礼教什么的,这种封建残渣,在我看来就是祸害。要是奇门方术有用,那些个朝代一准千秋万代,可为啥就纷纷灭亡?再来说说那些法术,看似挺牛逼的样儿,什么风水定穴之类的鬼扯,民国初年,统统被列强能搬就搬,盗窃个一干二净,我看那些强盗土匪也没死几人吧,根本中不了什么道。还有大清国,义和团,喊着‘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结果呢?让一群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水手一顿乱枪,树倒猢狲散,个个抱头鼠窜,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就那么回事,跟老子灌输这些,就俩字,没用!”

女孩气得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叫道:“按照你这么说,西方人还信基督上帝,你们这几人应该都挂十字架吧,既然觉得那些都是奇技淫巧,干嘛一遇上些什么事,就大喊上帝保佑?你们的神呢?我没想到你的思维竟然还停留在那么肤浅的见识上,用你的原话,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道家怎么了?各种隐士秘术又怎么了?传承的各个时期也是个相互融合的现状。你最不是个东西,你可以看不起古老文化,但你不可以侮辱它!”

黑衣发言人见状连忙摆手,让各自回到正事上来,先讨论怎么迎敌为先,其他的放到以后再辩论。我回想了一下,说:“我的看法是,那些死物本身并不会活动,而是在它们的背后,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操控着。”

“傀儡师!”女孩顿时失声叫道:“我真笨,其实我该一早想到!这就是死灵束缚术!”

“诶?什么叫傀儡师?这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傀儡师是一种古老的追踪术,就和操纵木偶的人那样,他始终躲在暗处,利用身边一切的东西,不管死的还是活的,只要接触得到,就能掌控它们对自己的敌人进行无情的袭击,也可以用来跟踪对手。这种操控术有着太多太多的方式,控制距离有长有短。既有用虫子对生物进行控制的,也有用符咒来使物体活动起来!”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所以,我们不论对付那种东西多少个都没用,那个隐藏起来的家伙,随时随地能弄来更多这样的东西继续围攻我们。我想问你们,你们遭遇上这东西,最多的一次,同时面对过几只?”

“每次一只。”生物学家大感兴趣,手探向口袋,可惜他的那本小簿子没带在身上,只能作罢。

“我也是,每次遇见一只,头一次是一个脑袋,接着又是一具干尸。看来这家伙专业水准一般般。”女孩吁了口气,暗自庆幸道。

“不对!”一旁闷声不响的坦克罗利突然叫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遇上的,或者说我和老刀一块遇上的,和你们所说的截然不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信息全知者你老婆掉了反叛的大魔王奸夫是皇帝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盖世双谐绝对一番五胡之血时代终末忍界玄尘道途
相邻小说
满堂娇北城有雪家有鲜妻惊惧游戏天灾领主:开局成为恶魔大公亡者代言人有关部门之亡者笔墨亡者之厅爱我,大可不必[快穿]多情皇子无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