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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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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可是, 夏之遥,我不、准、你、恨我!

“你在骗我, 对不对?”夏之遥浑身发颤,她不愿相信, “你是为了拆散我和南腾,故意这么说的对吗?”

陆雨菲弯下身子毫不客气的打破夏之遥最后一丝希冀。“既然你这么怀疑,那我就勉为其难才提醒你一下。你爸是不是有个结拜兄弟,姓言的?”

泪眼朦胧的夏之遥心头一震,她当然记得,小时候有个对她极好的言叔叔,跟夏义一起捞偏门的, 他还有个儿子叫做言舜臣。后来, 夏义改作正当生意,那位言叔叔也就在那时候消失了,夏义告诉她言叔叔去南方下海经商了。都过去二十年了。这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啊!

陆雨菲看出夏之遥的疑虑,“好心”为她解惑。“夏之遥, 你爸一定告诉你言家父子去了南方经商对不对?可事实却是——夏义出卖了言家, 害得言中贤惨死,害得舜臣成为孤儿!我们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她咬着牙眼睛泛着火光,若非是最后的关头陆南腾手软了,夏义失去的何止是两条腿,怕是命都不保!

夏之遥心间一片荒凉,拼命的摇头。“我不相信……”

她想起来,夏义出事的那天, 是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去谈生意。那时候夏家主要做娱乐行业,g城的夜场有一半以上都是夏家的产业。夏义虽然是大老粗,可自从洗白之后就没想过再走歪门邪道,一心想往正途上靠。所以查出多年的竞争对手竟然在夏家的场子里长期私下兜售药丸(和谐)时,才会火冒三丈大发雷霆。

对方发起狠来比夏义还不讲情面,夏义没想到一次谈判竟然演变成火拼,他只带了极少的人手,自然落了下风,几个人被打得连连败退。

而夏之遥赶到医院时恰见到受重伤鲜血淋漓的陆南腾即将被推进手术室。

“如果南腾想要害我爸,怎么会为他挡那一枪?”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夏之遥揪紧了胸前的衣襟,“我不信你。”那一枪差点要了陆南腾的命,他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陆雨菲笑得明媚而残忍。“那我再来给你解释清楚一点。第一,兜售药丸的并非是夏家的死敌挑起,而是南腾安排的。第二,火拼当天你爸原本是可以顺利脱身的,可是……南腾将逃跑路线偷偷地很及时的通知了那伙人,所以才会有了最后血战。至于南腾会中枪,呵,那不过是演一出苦肉计罢了!我们想要完完全全扳倒夏家,总要有所牺牲的!不过没想到,最后助我们达成心愿让夏家一无所有的人竟然是顾铭城!”

夏之遥耳朵嗡嗡作响,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隐隐约约看到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那是陆南腾胸口被枪子打出来的洞漫出的血,红得刺伤人的眼。她一直对陆南腾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却不曾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他是言舜臣派来伤害夏家的卧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是他害得爸爸再也无法行走……可笑的是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甚至想要同他结婚,对他好,两个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呵,幸福,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陆雨菲驾车绝尘而去。

夏之遥跌坐在地面泪流满面。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再抬眸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

“总是让你看我的笑话,我都不好意思了。”夏之遥扯着唇自嘲万分,那浅浅的笑容比哭泣更让人觉得心酸。

顾铭城弯下身子探手去扶她。夏之遥站起来时腿都麻了,她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方才掌心摊开时按在地面沾染的灰尘都被她抹在脸颊跟眼泪混杂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死了。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太伤心了,所以这些细节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有慌乱,仿佛是心如死灰,死气沉沉,一点生机都无。顾铭城心头涩涩的,仿佛发了疼,有些愣住了。所以夏之遥推开他往后退步时他并未阻拦。

夏之遥离开的脚步踉跄,歪歪扭扭的在路上走,一手还抚着胸口。

顾铭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担心她随时有可能倒下。他沉了沉心神,抬步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同她相同的速度,慢慢地走。

走了一条街,在红绿灯的路口停下。夏之遥眼睛红肿跟桃核似的,有位年轻的妈妈带着个四五岁大小的女孩儿路过,那小女孩儿看见了她,十分惊奇的对自己的妈妈说:“妈妈,那位阿姨好脏脏哦!还有,她在哭呢!”

丁小绫蹲下身子微微笑着对叮叮说:“阿姨遇到了伤心的事,所以哭了。叮叮最乖了,叮叮去安慰阿姨好吗?”

吴叮叮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重重地点头,快速的跑到夏之遥身边,小手揪住她的衣角扯了扯。“阿姨,你别哭了哦,我妈妈说女孩子哭多了……会变丑的!”她仰着嫩嫩的小脸去看夏之遥,还很乖巧的递给她一条手帕。

夏之遥颤着手指接过手帕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她突然蹲下身子抱住叮叮嘴里嘀咕着对不起对不起。

吴叮叮差点被吓到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别着小脑袋去瞅丁小绫。

丁小绫发觉夏之遥情绪异常也担心不已,语气温和的劝解夏之遥先放开程吴叮叮。

“对不起……”夏之遥也知道自己情绪太激动吓到了小朋友。

吴叮叮笑眯眯地答道。“没关系!阿姨,你不要哭了哦!”她一点不怕生,眼睛笑起来弯弯的,跟筱秋一样可爱又漂亮。

夏之遥心头酸涩的厉害。到如今,她还是一无所有,连女儿也留不住。

顾铭城瞧着那粉粉嫩嫩的一小团,也在想,他们的孩子会不会是个女儿?会不会也这么可爱伶俐,笑起来眉眼弯弯,声音像铜铃一样好听。

在夏之遥晕厥的前一瞬顾铭城才收回心神只赶得及在她摔倒在地面的前一刻抱住她。“遥遥!”

丁小绫牵着女儿的手急切的说:“快送她去医院!”

走的时候没开车,顾铭城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冲忙的赶去医院。

唐辞又开始说风凉话。“我真怀疑她能活多久。”

顾铭城冷眼横过去,唐辞摊了摊手耸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背后突然袭来阵阵阴风,唐辞迅速转个身子躲开从身后踢来的一记飞脚,抚着胸口故意用极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向施~暴的丁小绫表达不满。“大丁,偷袭是可耻的!”

自打生了小叮叮后,丁小绫的代号就由丁丁转为大丁。吴叮叮小朋友这两天食欲非常不好,她又只认唐辞这个帅医生的医嘱,丁小绫没法子,只得带她来唐辞的私立医院。

她抱着吴叮叮刚走进病房门就听见唐辞的冷嘲热讽,她不认识夏之遥和顾铭城,对他们二人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可是瞧见病床上脸色苍白不堪的夏之遥,同样身为女人,她也不由得心疼了。丁小绫哼一声。“踹你一脚算轻的!”她瞅了瞅怀中的女儿,教她:“小叮叮,去打这个坏叔叔!”

吴叮叮眨了眨眼睛,很果断的点点头,又朝唐辞伸出双臂。丁小绫静候佳音,可不曾想这小丫头被唐辞接过去后,立刻笑眯眯的双臂挂在他颈子里。“我最爱唐叔叔了,才不要打他!”

丁小绫气得直扶额。

唐辞得意地不行,扬着眉朝吴叮叮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吴叮叮笑嘻嘻的,奶声奶气道:“uncle,我妈不愿意嫁给你,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嫁你哦!”

丁小绫彻底疯掉,唐辞嘴角狠狠地一抽,这姑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孩子是这么可爱呢。

顾铭城心底最深处最柔软的那块儿被触碰,如果夏之遥没有打掉肚里的孩子,他说不定也有这样可爱的一个女儿,笑眯眯的对他笑、向他撒娇,可爱到让人不忍心去责怪,恨不得将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一切都给她。

夏之遥还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对此一无所知。顾铭城矗立在床头清晰的看见她紧阖的眼睛里溢在眼角的泪滴。他心似乎抽动了一下,抬起冰凉的手指替她拭去泪滴。原来,她真的难过到连睡梦里都在哭泣。

“她需要静养,麻烦你们先出去。”顾铭城坐在床边,凝视着夏之遥。

丁小绫道了句抱歉,“我们马上出去。”

唐辞还有话没说完。“顾少,你可别再刺激她了,我不是华佗在世,没那回神之力!”原本还想再编排他两句,可看见他的笼在日光里的背影竟然是那么的孤落,唐辞识相的闭了嘴。勾着唇捏了捏怀里吴叮叮的小脸,“uncle带你去喝糖水好不好?”

吴叮叮眨巴眨巴眼睛,笑盈盈点头。“嗯!”

夏之遥是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唤醒的。

是陆南腾。

病房里只有她一人,印象中是顾铭城送她来的,此时却没了踪迹。她捏着手机指尖泛着青白,手机叮铃铃的响了一阵又一阵。

“你在哪里?”陆南腾找不到心急如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担心不已,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他害怕这又是一场空。

“我在医院。”夏之遥声音有些哑。

陆南腾还以为她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挂断电话后抓起车钥匙匆忙出了门。

夏之遥靠在床头捏着手机发呆,顾铭城提了精致包装的回转寿司进来。夏之遥没想到他还会回来。顾铭城打开盒子将回转寿司取出来,“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寿司,老板还是原来的那位,所以味道还跟以前一样,没变。”

她有些怔忪,吃了一块儿在嘴里慢慢嚼着,如六年前一样鲜美可口,可她偏偏就吃出了苦涩的味道。她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顾铭城,背过身子弯腰吐在了垃圾桶里。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寿司难消化,可顾铭城想起来她从前生病时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央求别人带这家的寿司给她,所以才驱车去买了一份,他还记得这是她最爱的口味。

夏之遥摇摇头。“恶心。”

“胃不舒服?”顾铭城手指已经探向按铃,夏之遥又摇摇头,“不是。”

顾铭城改变手指方向搁在了她冰凉的额上,只是停留一瞬便拿开,夏之遥眉头蹙了起来。“买寿司的人让我恶心,所以连带着让我连最爱的寿司也觉得恶心了。”

她不咸不淡的说出一句锋利如刀子的话,顾铭城抿着唇角眼睛里泛着寒光。他让她觉得恶心?“那么谁不让你恶心?陆南腾?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去嫁他呢?”

夏之遥深吸一口气,手指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我嫁不嫁他,与你何干?”

她心情不好,语气冲,说的话饱含挑衅的味道。

顾铭城脸也黑了,“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愚蠢?被一个男人骗了一次还不够,还打算骗第二次?”

夏之遥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没错,他是骗了我。可是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们都在拿刀子往我心口里插,一下还嫌不过瘾,两下、三下、四下……!要不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了!陆南腾他骗我,我不恨他,因为至少到最后他后悔了救了我爸,还差点为此丢了性命!可是顾铭城……”她深深地吸气,五脏六腑都被气流挤压的疼痛不已,“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渐渐地歇斯底里起来,眼里咻咻冒着火光,恨不得他立刻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她疼,她痛。

其实……他也痛,心脏有一个地方被揪住似的,生生的疼,眼睛也疼得厉害。他蓦地箍着她纤长的颈子拉向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火热的、愤怒的视线交接,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清浅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心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恨不恨他……我不管!可是,夏之遥,我不、准、你、恨我!”

夏之遥甚至不去挣扎,只是笑,像是在嘲讽他这无理的可笑的举动。“你凭什么?顾铭城,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不会再有继续伤害我的机会。”

当陆南腾赶到病房看见顾铭城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态禁锢着夏之遥时,他骨子里固有的那种强势的性子就蹭的冒出来了。

陆南腾疾步走到病床边上,奋力扯下顾铭城握着她颈子的手,迎面给了他一拳。顾铭城没有防备,生生挨了他几下,嘴角已渗出血丝来。腥咸的味道袭入口腔,顾铭城慢条斯理的脱掉外套,反手一拳挥过去,又迅速补上一脚。

陆南腾挨了他重重地一脚,暗自咬牙嘶气。

最后,在顾铭城占据上风揪起陆南腾的衣领扬手欲挥下去时,夏之遥腾地从病床上跳下来。

“你滚。”

顾铭城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或许是不可置信。

夏之遥又重复了一遍,冷冷地重复。“你滚。”

唐辞被吴叮叮小朋友霸占着,顾铭城只好拉着萧寻去喝闷酒,萧寻嘴碎,句句话戳他的痛处。“既然想要一个女人,就得对她好,千方百计的对她好,好到让她离不开你,觉得离开你就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好的男人!可你呢,完全是背道而驰!”

顾铭城喝着酒,讥笑。“那是,你对雷茵茵那可是真好,我估摸着就算是哪天她捅了你一刀,你死之前也会把作案凶器上的指纹给她擦干净了,然后再写几个字当遗书——‘我是自杀’!”

萧寻也不生气,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十分惬意的样子。“你错了,还得补上一句。ps:我爱你,至死不渝!”

顾铭城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得,哥哥,我比不过你!我认输!可你对雷茵茵这么好,她心里不是还挂念着她那初恋呢?”

萧寻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着点点星光,看不出情绪,只觉得嘴角那丝浅笑仿佛含着苦涩。“可她不是乖乖待在我身边呢?”所以,都是值得的。

正聊着雷茵茵,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萧寻从听筒里听到了呼呼的风声,他心下疑虑,还没开口问,雷茵茵轻飘飘的声音就传来了。“萧寻,我在景白山顶,这里可真高,你说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死呀?”

她语气听起来特别轻松,可萧寻心里重重地一个咯噔,这丫头半天不管她就能整出天大的事情来。“你瞎胡闹什么?不是还发着烧呢?”他边说着话已经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黑灯瞎火的,你给我小心点!乖乖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除了你,我看这没人受得了这女人。”

萧寻扬了扬眉,“我女人当然是我宠,哪个男人敢觊觎,信不信我废了他!”

顾铭城扯唇,默然。

病房。

“我现在才发现人的记性太好,真是无可奈何。”夏之遥淡淡地说,“你对我的好我通通都记得,可你对我爸所做的事我也没法忘记了。如果你能够骗我一辈子,说不定我像傻子一样待在你身边也会觉得幸福。但是很可惜,我什么都知道了。”

这是陆南腾曾经设想过得最坏的可能。他以为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听见他这些话,心仍是痛的仿佛要窒息一般。“遥遥,对不起。”

夏之遥揉了揉眉心,笑得虚无。“我不知道言家与我们夏家的恩怨,也不知道你姐的男人是言舜臣,更不知道你接近我全然是为了报复。”

“不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没怀疑过你的真心,可这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夏之遥握紧了拳,缓而坚定地说,“sorry,我想,我不能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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