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冠宇在知道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是李雅茹的时候,他的心就彻底冷了。
圈子里都知道李雅茹是什么人,石冠宇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不知道。
就算如此,还是为他挑了这门亲事,足见母亲根本没把他的人生幸福当回事。
正因如此,石冠宇彻底坚定了要独立的想法。
从小到大,母亲只不过拿他当成留住父亲的筹码,只要他足够优秀,父亲就没有理由结束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
他的母亲完全不在意她的儿子过得好不好,和李家联姻,也是因为李雅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石冠宇彻底成为了母亲报复父亲的工具。
这种生活,他不想要。
而他对木禾的感情,是逐渐变化的。
小时候他和木禾两个人都被誉为小提琴天才,可木禾的天赋比他更强,处处压制他一头,那时候对木禾的关注,是小孩子的好胜心。
后来,他知道木禾放弃拉小提琴了,一番打听之后他才知道,木禾家认为小提琴是不务正业,不会学习,没脑子的孩子才会选择那条路。
那时候,石冠宇刚好听从家里安排,放弃了小提琴,他想知道小时候的第一名,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知道结果之后,他对木禾的感觉是同病相怜。
再到后来,他知道木禾欠了一大笔债,因为巨额债务,木禾家里将木禾推了出来,将所有的债务转移到木禾名下,而木禾的父母因为生意上遇到的麻烦,经营的不如意,也没有替木禾帮他姐姐还债的意思。
所以石冠宇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木禾能理解他,那种想靠近木禾的情感更胜,所以他报了和木禾一样的学校,也是在那么时候,石冠宇学会了如何快速地将一个人的全部资料挖出来。
而他再遇木禾的时候,这家伙身上仿佛有一个壳,将他整个人紧紧包住。
石冠宇想,要敲开这个壳,就在他敲壳的过程中,时刻关注着木禾,感情也慢慢变了,不是变淡了,而是变浓烈了。
他第一次出现了想拥抱一个人的想法,想要将一个人融入骨血里的感觉。
现在好不容易将壳敲裂了一些,石冠宇要保住这种感情,他要让两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
就算外面狂风暴雨又如何?
只要他的臂膀足够宽阔,就是两个人的容身之所。
灯光昏暗,石冠宇坐在床边,靠着床头,讷讷出神。
“想什么呢?给我倒杯水去!”木禾伸出白净的脚丫,在男人腿上踢了一下。
石冠宇回神,注视木禾的眼中如水如火,“顺便把感冒冲剂喝了。”
“嗯,也行。”木禾趴在枕头上,嘴角上扬,调侃似的说,“第二名,你这么多年怎么还记得我啊?我都没认出来你,咱们认识的时候,才那么一丁点大吧?”
石冠宇一愣,随后带上一抹微笑,木禾上次没问,今天再问,说明两人的关系近了许多。
“自从我不拉小提琴了,就一直关注你。本来想着第一名能到什么高度…”石冠宇耸耸肩,将冲开的感冒药递给木禾,“结果发现,你也不拉琴了。”
等木禾喝下感冒药,石冠宇接过杯子,神情专注地问,“我想了很久,反反复复认认真真的想过。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