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柯燃看着那个人摊开的手开始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斜侧出现,一块石子砸中了那只手的掌心。
石子从那只手穿过,径自落在了河面,发出“咚”的一声。
那个人的手先变成水流,往河面滴淌。
水流在河面汇聚,形成漩涡,快速地往陆柯燃倾逼过来。
陆柯燃拔腿就想跑,但鞋子已经被水流漫湿,那水瞬间成了千斤重,沉重地钳制着陆柯燃。
“还不快跑!”顾惜朝发出一声惊呼。
“我跑不了啊!”陆柯燃刚喊出声,就感觉那道水流像凝成一只冰手,从后扯住了他的宽袍。
陆柯燃不得已一点点朝后挪动,却仍咬着牙,倾身向前使劲。
但那玩意力气极大,大有要将陆柯燃卷入水里的气势。
顾惜朝一个助力跑,猛地冲过来,把陆柯燃往一边的河岸推倒。
“呲嘞——”
一道撕裂声在空气中清晰响起。
陆柯燃被顾惜朝的冲力撞懵,摔在地上,不知不觉竟离了河岸好些距离。
那道力量失去了气焰,撤回河里。
陆柯燃摸着摔疼的屁股往河面上看,河面又是一副平静模样。
“我他妈以为我完犊子了!”陆柯燃惊魂未定,“淦,还说什么帮我,这他娘的是要我狗带啊。”
顾惜朝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陆柯燃拖了起来,“你要好好砍荆棘,有这么多事?”
“我么的,不是饿吗!”陆柯燃一脸辛酸透着贫穷,“给的那粥,跟古代贪官污吏赈济灾民一个德行。”
“我就烤个小栗子,还炸我嘴!”
说话间,就传来一声惨叫。
“赶紧回去,出事了!”顾惜朝脸色铁青。
两人跑了起来,跑到荆棘旁,就看到一地鲜血。
鲜血里赫然立着一个人头,还有一个拿着镰刀游魂在外的人。
“啊——”那人丢下镰刀,抱着脑袋大吼大叫。
而站在一旁看着的大胡子被吓得一动不动,湿黄的液体从他的裤管留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顾惜朝问。
奚云章心有余悸,“他们两人砍累了,说不砍了要回去,然后就……”
“啊——走开,别过来!”那个大喊大叫的人已经完全失控,一边哭号,一边跑走。
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跑入漫漫黄沙之中,被烟尘彻底掩盖。
无从知道那人去向,众人就是想找,也没处找。
“怎么大白天也会死人了?”大胡子没绷住,哭了起来,“照这样,我们怎么可能能离开?”
顾惜朝叹了口气,神情间还保持冷静,“如果昨天不编竹篓,是生门。今天不砍荆棘,绝对是死门。”
电影把他们拿捏地死死的,编竹篓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众人都会照做,做了就是“死”,而今天则反过来,不按照要求做,就是触发了死亡条件。
这也就证明了陆柯燃刚刚“走神”,为什么会遇见危险。
听到顾惜朝的话,众人保持沉默,默默拿起镰刀砍荆棘。
直到暮色西沉,众人才把砍下来的荆棘堆放在一起,又砍了一些藤曼捆缠,拖着回去。
走在路上,陆柯燃特意走在顾惜朝面前,“老顾,帮我瞧瞧,我怎么感觉我后背漏风?有点阴阴凉凉。”
顾惜朝睨着陆柯燃的后背,他的大宽袍被刚刚那股神秘力量撕成开窗……
“多拉点荆棘,出汗了,就不阴阴凉凉了。”顾惜朝默默抽出自己拉的荆棘加在陆柯燃拉的荆棘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