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旁边不明真相的人主动接茬,像是看不起陆柯燃,还故意挺直了腰杆,斜瞄了陆柯燃一眼。
陆柯燃自在从容。
那个人取下那个挂绳,把从头粉到脚的人偶摘下来。
包裹着人偶的头部上有个结,顾惜朝完美还原,丝毫没有放过一个细节。
那个人取下人偶后,就去扯人偶上的结。
他这一扯,里边的人头就滚落了出来。
“啊!”
新人妹子吓得蹦到了云子书的身后。
云子书淡定地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安抚。
而其他人都定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柯燃看了老板一眼,老板的脸死白死白的,跟死了很久开始发白的鱼一样。
他看了陆柯燃一眼,把一手的汗擦在了陆柯燃身上。
那个跟这个人头一个房间的人站了出来,“就是他!这就是他!”
屋外正在下的雨淅淅沥沥地转小,然后停了。
云子书目光浮动,似在观察这陡然变化的天气。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把他埋进土里吗?”新人妹子努力地保持镇静,她的身体却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是啊,埋了吧。”有人附和道。
往常是有整个尸体要处理,现在只有一个头。
可,这个人的身体哪去了?
“谁来埋?”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板哆哆嗦嗦地问了声。
他一直在吸气吐气,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个人头的方向。
即便那个人头闭着眼,他仍觉得那个人一直在盯着他。
老板的问话使众人沉默。
别说埋了,要是有人真正尊重死者,这个时候,就该把人头从地上拿起来,但谁也没动。
“我去吧。”像是为了博取新人的好感,云子书主动站了出来。
他这样的做法,在电影的老人看来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但在新人看来,就显得十分的有情有义。
他虔诚地用双手捧起这个头颅,用粉色的布包好,送去了庭院。
其他人陆陆续续跟过去,虽然没办法,也站在旁边看。
陆柯燃和顾惜朝站在原地。
“人头要是多了,这个时候挂个人头上去,就能下雨,一口气把他们团灭。”最毒陆柯燃心。
陆柯燃相信NPC说的那句雨水很毒就是白给,无论如何,都不能淋雨。
“我觉得可以。”顾惜朝冷不丁地看向老板。
老板双腿一软,差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就不该带陆柯燃和顾惜朝进电影,这两货,仗着自己是进电影的老手,比小电影可怕太多了。
等云子书他们把人头埋完,其他人就散开去找片尾曲的线索。
陆柯燃和顾惜朝带着老板这个拖油瓶出了这栋古香古色的房子,去外边走动。
出了这间房子,就又看到了那棵桃花树。
陆柯燃留心看了一眼,“你昨天说的童谣是什么来着?我怎么觉得,跟这棵树有点关系。”
顾惜朝说:“桃花桃花,张开嘴巴。”
“只会笑,不说话。”
“嘴巴红红,像娃娃。”
陆柯燃的心咯噔了一下,“我们刚刚忘了看,那个人头的舌头,该不会,被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