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一阵凉飕飕的凉风从通道的尽头吹了过来。
陆柯燃和沈西州这对难兄难弟畏惧地打了个寒战,腿软了半截,后背阴压压的。
前方亮起了两盏灯。
暗黄暗黄的,看上去只是些微光亮,并不能让人把这个通道看的明朗。
“顾爸爸!”陆柯燃柔柔地喊,把顾狗子抱进了怀里。
“我觉得你还是让我抱着比较好。”他把顾狗子裹得紧紧的。
顾狗子一阵见血,“你是觉得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以拿我挡枪吧?”
“才不是,我对顾大宝的心,日月可鉴。”陆柯燃把他抱在前头,不由自主地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矮着身子,猥琐前进。
沈西州静静地看着这一人一狗。
张开双臂,从后抱紧了陆柯燃。
怂得彻彻底底。
顾狗子:“……”
“往前走吧。”他发号施令。
陆柯燃僵着身子,像是木头人一样,一点点行进。
一小段路,生生被他们走出了半个小时。
“哗——”
走到小路的尽头,屋子里的装置像是感应到了他们的到来,一盏接一盏的灯亮了起来。
不同于走道的暗沉灯光,这间窄小的房间里的灯光是白色的,格外的刺眼明亮。
沈西州抬头往上看,“我怎么觉得这灯是用来动手术的?”
“说不定,就是呢。”顾惜朝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叫人害怕。
因为还带着那两个怂儿子,他们没胆子离开顾惜朝半步。
“这样,还要怎么找线索?”顾惜朝提出质疑。
陆柯燃不情不愿地把顾狗子放在地上,在这个空间走动了起来。
这个空间,四周摆满了货架,架子上摆满了一箱箱的杂物。
而在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就在灯光底下。
“这,像不像手术台?”陆柯燃说完自己都觉得害怕。
“珰。”
沈西州拿在手上察看的铲子掉在了地上。
“我去,该不会是把孤儿院的那些手术转移到这里。”
顾狗子说话的声音是严肃,但萌得不行的脸十分叫人出戏,“有这个可能。我猜,他们的服务对象是富商名流,借着举行婚礼,汇集这些人,让他们来做手术。”
陆柯燃的后背在挤出冷汗,“那那些孩子是怎么被处理的?”
“我变成这个样子,嗅觉变得灵敏……我好像一直能闻到一股血腥气和若有似无的腐臭。”顾惜朝面无表情。
“你要不,再闻闻?”沈西州看向顾惜朝。
就见顾惜朝顶着圆滚滚的屁股,在四处嗅了起来。
他的小短腿嗒嗒的走,那条短短的小尾巴还一颤一颤的。
“这里的味道最浓烈。”他在一排货架站定。
陆柯燃跑过去看,靠着墙的货架上放的都是空空的箱子。
他把那些箱子放在地上,摇摇头。
“这些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扭头看看其他货架的箱子,摆满的都是一些泥沙,谁桶装水。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的货架凸起了一块?”沈西州远远站着,声音凉了半截。
那排货架要比同一排的货架出来一点点。